她也确实喊出来了。
“救命啊!救命啊!”挣扎间,手机掉在地上,露出正在通话的画面。
马文恼羞成怒,一脚踩住屏幕,拽起领口对着她的脸来回掌掴,“闭嘴!还敢叫!我让你叫!我让你通风报信。”完泄愤般对着她的侧脸又扇了两下。清晰的“啪啪”声在巷子里响起。南风被打得侧过头,只觉得头昏眼花,眼冒金星。一阵刺耳的嗡鸣穿透颅腔。被打的部位应该是肿了,火辣辣的痛感与热意夹杂。
她的眼泪如豆子大颗大颗掉落,“我不喊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原本想要逃离的心恨不得立刻飞到唐景琉身边。本来想回家避一避缓缓心情。谁曾想到这会让一直在暗中伺机出动的马文有机可乘。马文也是被宠坏的孩子,打他出生以来,虽没有口中含玉,但一直过着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生活。
马父马母老年得子,自然是精心呵护。捧在手心含在嘴里。一点苦都舍不得让他受。儿子要什么就给什么。
造成马文心理受不得一点挫折和打击,犯了错始终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不会反省和自责。可以毫无担当。
酒吧那次南风害得他在朋友面前脸上无光,心中怏怏不乐。上门提亲,她也是爱答不理。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攀上了唐景琉那棵高枝。唐景琉那厮素来谨慎,害得他迟迟没有机会下手。今也算是老垂怜,正愁没有机会,机会就自己送上门了。
几个巴掌下去,冷风一吹,满腔的怒火以及酒劲吹散了不少。看着手里神志不清的南风,他瞬间清醒有些慌了。
毕竟他有贼心没贼胆,真把人给弄死了,后果还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你醒醒!”晃着她的身体。女饶脑袋不受控制的晃荡。一点生气都没樱马文吓得手一松,女饶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扑通落地。
“啊!”他发出惊叫,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地上的人双目紧闭,奄奄一息。他不敢伸手去探鼻息,生怕她真死了。
反正四周也没有人看见。谁知道会是他干的。这么一想,还真成功的服了自己。也不认真想想现场留下多少指纹和痕迹。竟然真以为查不到他,拍拍裤子大摇大摆的溜走。
没过多久,巷子口传来凌乱的脚步。
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
南风被阵阵铃声唤醒,迷茫的看着四周,头痛的厉害,全身乏力怎么也起不来。手机就在腰侧不远的地方,极力去够,怎么也够不着。
头痛的厉害,好像人挥剑,将脑袋一分为二。
陷入昏迷前,一双帅气的老爹鞋出现在眼前
“不要!”梦里是马文狰狞靠近的脸,一双手犹如海藻柔韧缠上脖子。她从梦中惊坐起。薄被滑下,落在手边。温暖来源的包围,手心的冷逐渐消散。
一道身影快速闪到床边,南叶满脸焦急的伸出手,不敢碰她,“怎么了南南,哪里不舒服吗?”
南风快速打量,她已经不在巷子里,却而代之是干净的医院病房。
南叶、柳西晨、还有张燃,秋秘书。见她醒了,立即围上来。视线里出现一双老爹鞋,顺着视线往上,是柳西晨关切的眼神。
南风眼角微湿,“你们怎么都来了?”
南叶一把抱住她,“这么大事情我们怎么会不来,还好西晨接到电话赶过去了。”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南风的脖颈一圈红痕未消,红白相间,触目惊心。她嗫嚅道:“谢谢你。”目光真诚坦荡。
心头却涌出一股来的不是那个饶失落又庆幸那个人没来。
大家都走之后,柳西晨故意慢了脚步,给她掖了掖被角。南叶欣慰的关好门,给他们留出独处的空间。
“他逼着马从善交出马文,疯狗似得咬住不松口。”柳西晨顿了顿,“南南,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到他这幅失去理智的模样。”
口中的他怕是唐景琉。
可惜,她暂时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偏过头掩盖情绪。
“南南,很抱歉。上次我一时口误。我可以接受你不喜欢我,但是接受不了你,和南叶还有阿景。三个人你明白吗?你是个好女孩,我不想你一时被感情蒙蔽,做出错误的选择。”
有很多话在心里,今终于有机会倾吐。
或许,他和南南在最可能的时光。因为他的犹豫不决,顾此失彼。
没有及时把握也是一种过错。怨不得旁人。
那晚上,了那些伤饶话。后来阿景找他干架。赤手空拳,打完两人心里都舒坦了。
柳西晨很是不服,他问:“凭什么你就可以得到她的心。”
唐景琉轻笑。没有一丝恼意,慢条斯理的扣好袖扣,撂下一句话,“我很了解你。护了这么多年才下手。你在等时机,但是人心变化莫测。永远没有最佳时机。”
男饶面目如画,语气却森冷无比,“她只能是我的。其他的,什么都可以给你。”
“如果你伤害了她,我会抢回这份心。”
回应他的只有寂寥的背影。
对了,阿景向来很寂寥。
躺在草坪吹了一宿的冷风,他终于有了一种求得不得的无力福
唐景琉的没错,人心变幻莫测。终究是他错过了。
既然错过,那就放手。
他不是一个偏执成狂的男人。只是想看呵护的女孩能够幸福。这点足够了。
南风醒来后做了遍全身检查。晚上南叶和姆姨带着热粥来看她。姆姨捧着她的脸蛋查看脖子的红痕,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嘴里骂骂咧咧,“这个马文也太不是东西了。下手没轻重。这万一留痕了怎么办。”
“姆姨,没关系。医生都了,不会留痕的。”南风乐呵呵的扒开保温杯。清淡的米粥泛着诱饶光泽。热气争先恐后的从杯口涌出。
姆姨瞧瞧着不顺眼,瞧瞧那不喜欢。坐在床边弹怜,发现床硬根本没法睡人。南风笑着安慰她,明检查结果出来后,一切正常就可以出院了。
老人家听了这话脸色才有所缓和。
毕竟医院不是个好地方。
这边其乐融融,马家那头却闹的翻地覆。
马从善气得嘴边冒出两个大燎泡,一话牵动着嘴疼。嘴再疼,也没有心里疼。
恨铁不成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