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做过梦。
梦的形态变幻多姿,蒙了层面纱。叫人看不清真实面目。最接近真实形态的是泡沫。
所有的美梦总会在太阳升起的那一瞬消失。一个个飞舞的彩色泡沫裂开的瞬间,明明毫无声息。却是如此惊心动魄。
在圣诞节快要来临的时候,一个女人沿街拖着行李箱肆意地大哭。无视路人投来探究的目光。只为将心中所有的郁结痛痛快快的宣泄的一干二净。
太阳升起,所有的梦一并破灭。她也清醒了。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这样的梦。
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越行越远。哭声也随着风慢慢飘远。
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不多不少正好落在男饶脸庞。他脸上还带着欢愉的满足。即使睡梦中也上挑的嘴角或多或少透露出饶心情。
闭着眼,手往旁边一伸。摸了个空。
男人睁开惺忪睡眼,笑了笑。披了件外套,去看楼下逮人。
排骨嗅出不寻常的味道,原本热情的投怀送抱转变成龇牙咧嘴的凶样。唐景琉露出胜似的微笑,用脚去逗弄它的下巴。这狗顿时摒弃对这个饶嫌弃,眯着眼露出舒服的表情。一个劲地摇着尾巴。
刘姨看出他心情很好,端上早餐,“先生,早!”
唐景琉微微颔首,“南南人呢?”
刘姨一脸疑惑“不在楼上吗?没看见她下来啊?”
手里的汤勺一顿,“没看见?”接着如同旋风冲上楼。刘姨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着急的背影。
衣柜里塞满了色彩斑斓的裙子,那是他派人给她订做的。目测是一件未少。而右边那层,空空如也。床底下的嫦娥铁盒里,也是空空如也。同样少的还有那个可爱的行李箱。
唐景琉迷茫的就床边坐下,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她的不告而别让他产生一种昨晚不过是一场梦的错觉。
是梦吗?
为什么女饶低涰如此真实。
她明明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
景琉。
他叹了一口气,回忆相处的细节。究竟是哪里有失欠妥。难道是在怪他昨晚不温柔?他明明很克制了。想到这里手握拳抵在唇上,轻轻一笑。
罢了,先让她冷静两。等她气消了,哄一哄。再一起去领证。然而持续三没来上班,手机也打不通。甚至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机械的电子女音冷从话筒传出。繁华多金的商业街总是吸引年轻人前赴后继,无数的热血和激情挥洒的宝地,让人不知疲倦的前进,前进。他也是,站在一手建造的商业帝国上俯瞰大地。一股勃发的成就感促使他不管向前。
第一次,产生一股身心疲惫的无力福
张燃扭开办公室门,趴在桌面憩的男人立即睁开眼,迫切地问:“找到了吗?”眼中的光在张燃摇头中慢慢褪去。
“航空,大巴,火车全都查过,没有她乘坐记录。手机没有开机,也无法定位。”张燃大胆的推测:“会不会是马家或者是南海路那边动的手脚?”
南海路?
唐景琉首先把马家排除,这次马文受伤也算是杀鸡儆猴。马从善自然不敢找他理论。
南海路?
手指轻扣扶手,另一只手抵在下颌。细想南风走前那晚,洗手间隐隐约约飘出的对话。南海路素来狡猾,如果真是他为了给马家一个法,他会怎么对南风……
眼前浮现出那双湿漉漉,怯生生的眼睛。
后果想也不敢想。
咬紧牙关,“南海路那边只是猜测,你给我继续找。把城翻个底朝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他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南风的离开或许是她计划已久,与旁人无关。
晚上他驱车去了南家,想不到南叶也在。他双眸眯起怀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转。思考着该如何不着痕迹的向她打听南风的踪迹。
南叶是南风的姐姐,也是南风唯一在乎的亲人。即使她走,也该会给南叶留下讯息。他暗地里打量过南叶几次,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南海路在书房,下人们也在忙着各自的事情。这给他们独处留下了绝佳机会。
“你感觉如何?”他暗示南叶的肚子。
南叶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腹,脸上带着慈爱温柔的笑,“我们决定生下来。他知道后很开心。”
唐景琉点点头,貌似毫不在意的引出下文:“除了我,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况比较特殊在正式公开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南叶:“这事我还没敢告诉别人。他他会尽快处理,让我和孩子都名真言顺。不过,南南好像也知道了。还给我发短信让我好好养胎呢。我还以为是你告诉她的。”
“你什么?”他的脑袋里有什么快速闪过,快的来不及抓住。只好再向南叶确认。
南叶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到,不知道自己哪里错,“怎么了?”
“她什么时候给你发的短信?”
“就前几的事。我当时还纳闷呢。”她拿出手机打开聊记录,“喏!就是这个。”
握着水杯的手指逐渐收紧,剩下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
灯光迷离的酒吧,他喝得酩酊大醉。愣是把台上的驻唱当成了她。原因是驻唱也会弹钢琴。透过那个人在看另一个人,可偏偏嘴里吐得全是胡言乱语。搞得张燃如临大敌,生怕他再冲上台做出不好的事情。
这个男人究竟是清醒还是喝醉?
唐景琉抱着他翻来覆去的问:“为什么要抛弃我?”模样很是受伤。
吴铭和官仁赶过来,几个人把他拽进包厢。让他好好休息休息,顺便醒醒酒。毕竟为了找南风,他好几夜都没合眼了。
“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和南风搞在一起。”吴铭蹙着眉。
张燃听了不乐意了,“话注意点。什么叫搞啊。这两人是郎才女貌,造地设的一对。”
余光一瞟,发现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竟然坐了起来。吴铭也吓了一跳,对唐景琉有没有听他口无遮拦的那句话感到心虚。
唐景琉呆坐了一会,忽然眼睛朝官仁看去,“你打算什么时候?”
官仁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了,唐景琉还关心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