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任何女人，都无法撼动薇尔莉特在李健心目中的地位。

最接近的莫妮卡也不行。

而这种地位是会直接体现在级别上的:一个国家，只会有一位王后。

也只能有一位国母。

只要他还是这个政权的领导者，那么这顶桂冠便只会戴在射手姑娘的头上。

至于娘家实力雄厚的人鱼公主……

“我去和她聊聊。”

安抚了被“联姻”这两个字刺激到的薇尔莉特和莫妮卡，此刻的李健正站在洞穴外。

“什么年代了，哪儿还有这种陋习？她上半身只贴俩贝壳都没事，摸一下尾巴就要结婚？哪有这种道理？”

还是有些酸溜溜的，不过射手姑娘一想到男人刚刚指天顿地的发誓自己绝对是后宫核心，又忍不住甜滋滋的。

她不是不通情理。

“毕竟是大国公主啊……要是、要是收她进门的话，对你各方面都会有帮助的吧？”

为了让自己表现的更坦然，她强笑。

“我听说海底有数不清的钻石珠宝……等她成了自家姐妹，可以带一些陪嫁过来嘛！这样就可以把你准备给我的冠冕，给装饰的更漂亮了。”

银发小妞掐了男人一下。

“嘴上讲这话，其实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得意呢！恭喜啦！你又得了一位漂亮夫人！”

越说越生气，女拳师又掐了一下。

“给我的冠冕，上面的珠宝只可以比薇儿多、不可以比薇儿少……听见没！”

薇尔莉特立刻表示反对。

“不行！我可是王后耶！冠冕自然要是最大、最好、最漂亮的！”

抱住男人胳膊，射手姑娘用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给她这样的就行。”

莫妮卡去挠姐妹的咯吱窝。

“哈？给你这样的还差不多！皮痒痒了是不是？”

看她们闹了一阵，李健把假装开心的两女揽进了怀中。

“我会尽量推掉的。对不起。”

一下便安静了下来，薇尔莉特和莫妮卡揪住他的衣襟、发出小小的啜泣声。

良久。

“好啦。”

等男人替自己拭去泪珠，薇尔莉特轻轻推他一下。

“快进去吧。”

长期驻扎绿洲，莫妮卡前两天就发现了人鱼公主的精神状态不对劲。

没多在意，只当她是想家。

“跟了你，我们便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还记得吗？你的野心可是国王……连普通的富商和贵族都会养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何况第一人呢？你能在意我们的情绪，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明明是男人最爱听的话，可李健却感觉怎么也不是滋味。

穿越前没有给过任何一个女人承诺，于他而言一拖三、一拖四甚至更多都是很普通的日常。

一方求色、一方求财，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走肾不走心。

可如今面对射手姑娘和银发小妞的包容，他突然堵的慌。

一种实实在在的愧疚感和负罪感。

“我……”

也怪不了玛纳诺:她是土生土长的异世界人，在娘子军担任的职务是战略顾问。

她只是在自己的三观和道德标准允许范围内，抓住机会、并解决问题。

如果仅从反应能力和对长远发展的规划考量评判，她无疑是称职的。

相当称职。

要说唯一的不妥之处，或许便是先斩后奏。

但在促成这事儿后可能带来的巨大利益跟前，这微不足道的过失甚至连被提一嘴的资格都没有。

今晚已经说了太多次“对不起”实际上，这根本不是李健挑起的麻烦。

但他还是道歉了。

可是，不能再说了。

“我……”

停顿，他在薇尔莉特和莫妮卡的额头分别轻吻。

“进去了。”

……

……

……

通道中，那个男人的脚步很慢。

慢到足够乔安娜施展禁术。

咻！

李健刚冒头，一支裹挟锐利破空声的水箭就迎面而来。

可以躲开，可李健选择用手去挡。

啪！

能量驱使的元素爆裂，撞的他骨骼有点疼。

咻！

又一支。

叹气，李健再次硬抗。

啪！

咻！

啪！

咻！

啪！

……

这种双方俱清楚毫无意义的攻击，持续了近二十分钟。

直到脱离海洋太久的水系魔导师脱力、伏在水族箱边沿气喘吁吁，才暂时告一段落。

“畜生。”

音调不高，但乔安娜清楚表达着她的愤慨与仇恨。

“你怎么敢如此对待我的小公主？”

之前回应了一次俘虏的请求:李健制造了一个超大号的水族箱，好让她们待在一起。

没有理会水系魔导师的质问，娘子军指挥官走到水族箱的另一头。

角落里，金发少女在水底蜷缩成小小一团。

“奥菲莉娅……”

既然下边长了根把儿，那做人做事便爷们儿一点。

“不懂你们的风俗传统”只是客观理由事实是，自己很可能毁了一位姑娘的清白。

只这一条就够了，其他什么都是白扯。

“我，那个……”

咻！

又一支水箭，伴随着呵斥。

“畜生！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咻！

一支原理相同、可力道更足的水箭自李健掌中射出，在抵消了乔安娜的攻击后去势不减、削断了她的几根发丝。

毫无防备的水系魔导师，鬓角有汗珠滚轮。

“放纵你，是因为我对奥菲莉娅有亏欠。”

李健冷冷的望着她。

“但不要太得寸进尺。我是不了解你这位据说‘纵横四海’的魔导师在海里怎么样，可在这里……我碾死你，并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难上多少。”

尊严遭到了极大冒犯和挑衅，乔安娜剧烈喘息。

“你这个只敢在陆地上口出狂言的……”

指节捏出了脆响:只要水系魔导师敢让下一个字眼或词汇出口，李健保证让她付出代价。

“请不要……”

在紧要关头，人鱼公主终于转了过来。

只两天没见这位在被捕后、眼眸中阳光开朗都没有消失的金发少女，瘦脱了相。

脸色苍白的病态，奥菲莉娅艰难的游到水族箱靠上的位置。

“请你不要伤害乔安娜……她只是为了保护我，是很好的人。”

穿越前见过不少遭遇强暴的少女，她们大多都带有眼下奥菲莉娅一样的表情。

再一次深刻认识到自己可能做了蠢事，李健因阴郁怒气而起的杀机尽泄。

“你要吃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