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娘,你没有受伤吧。”
“无妨,小事一桩。”周昼淡淡的回了一声,她抬头看了一眼脸色惨败的咀槐,然后伸了伸手,将缰绳递过去。
她手上还有未干透的血液,看起来有些狼狈,咀槐顺着带血的缰绳,看到了他的崎野,原本趾高气扬的马此刻像斗败的公鸡,一只眼睛刺伤了,还在偶尔往外冒些血星子。
“这马吧....与主人是一样的,总要受些教训才知道...”周昼意味深长的撂下一句话,然后一把抱起周宵,往马车上走去。
小蜻蜓跟在周昼身后,她瞪了瞪咀槐,做了个鬼脸。
咀槐将缰绳收起来,靠近自己的爱骑,摸了摸马受伤的脖子,脸色暗淡下来。
“回京后,府上那匹血猎便由你了。”马车的第五策华突然开口。
血猎?那匹可是天家赏赐之物,车外几人一听,面上皆露惊异的神色。
咀槐一怔,但马上跪下,他用那只因为伤了筋骨而不断颤栗的脚跪在地上。“谢主子赏赐。”
他这一刻似乎明白了主子的用意,马匹什么都不重要,天家赏赐的东西也无甚要紧,而这个性子古怪的少女却不同,主子待他特殊,旁人断断是不能招惹的。
周昼则不关心这些,她抱着周宵上了马车后,同样坐在第五策华的对角处,与他离得远远的。
她将身上的包裹放下,才抬头看第五策华,第五策华察觉到她的目光,偏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
“奴婢拜见主人。”周昼婢女姿态的弯了弯身子,说道。
捕捉到第五策华那丝皱眉,周昼料想定是嫌恶自己身上腥臭的味道,她伸了伸肩膀,吸了吸鼻子,讪笑着说道,“满身血腥味,倒是真的蛮惹人嫌的。”
第五策华嫌恶的开口,“把脸擦擦。”
周昼只得点头,然后将举起袖子就胡乱的插了两下,然后将手放下,等第五策华回答。
第五策华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扔在周昼怀里,然后将头别到一旁。
“今晚找个地方落脚。”
“主子....这”城门一闹,主子的行踪已经暴露,这还未出安南王的势力范围,贸然落脚怕是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