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宝石?”武竞元疑惑出声。
“不错,红宝石,我家长辈说起那个少女的事件时提到过,红月之日,向装满清水的金盆中投掷九颗红宝石,根据红宝石的分布来判断凶吉。”邱随安注意到了上官婉容眸中对自己的质疑,便在回答中将自己如何得知的也说在内。
“游方道士所说的同心圆月便来自于此,说的便是如果九颗红宝石形成环形便与红月同圆,会生变相。”蓝小景看向邱随安道。
邱随安点头,肯定蓝小景的说辞。
“这么神奇?”武竞元却有些不太相信,觉得这些东西太玄乎,也太过虚无缥缈。
“是真是假无从考证,就像今天我们见到的这一奇异景象一样。”蓝小景叹道。
“君子慎始,差若毫厘,谬以千里,见微而知著,有些事的发生也许是必然,只是世人给它加了一层面纱,添点色彩而已。大千世界,什么没在变。”水无尘仰头望月,怅然道。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不必如此望月伤怀。该来的总归要来的。”慕容朗也望月道,幽思中多了一份淡然。
“你们说的话我咋听不太懂啊!”武竞元摸摸后脑勺,不知所以道。
“哎......听不懂好啊......一眨眼都二更天了,大家都洗洗睡吧,有什么我们明日再说。”慕容朗叹道。
“宛娘如何?”上官婉容还有些担心被水无尘手刀砍晕的宛娘。
“一定是一觉睡到天明。”慕容朗看了一眼水无尘道。
水无尘回了一眼,似乎在说:情急之下不得已所为啊,兄弟。
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发生这么多事,又行了一天路,几人各自回房后很快便进入梦乡。
第二天天还未亮,鸡刚鸣,上官婉容就隐隐约约听到院子里有些响动,迷糊了一会儿睁开眼,看向窗外。
院子里邱随安正和蓝小景在一起,说着些什么。
院子里,邱随安说道:“师父,你怎么起这么早?”
“每日清晨五更习剑是我的习惯。”蓝小景淡淡道,对邱随安紧随而来并不奇怪,毕竟他想向自己学习修习蓝氏剑法。
“师父,咱就不能晚点练吗?大清早的睡会儿懒觉多好。”邱随安撇嘴道,自己还没睡醒呢,便听到院子里有些剑破风声的簌簌声,抹了一把脸赶紧起床直奔院中,果然见到了蓝小景,只是如果每天这个时候便要起床习剑的话,那得多难熬......
“我练剑影响你睡觉了?”蓝小景反问道,手持那柄九尺精钢剑又舞了起来。
“不影响,不影响。”一阵冷风吹过,邱随安抖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一脸笑眯眯地连声道。
蓝小景继续舞剑,看到愣在一旁的邱随安,轻轻摇了摇头,忍不住提点道:“你不修习剑法了?”
邱随安愣过神来,双眼四下一寻,赶紧找来一根枯枝作剑,学着蓝小景的姿势舞起了剑。
上官婉容看到邱随安随蓝小景修习起剑法,师徒二人一人学一人教,煞是融融,微笑着又闭上了眼。
此时听到动静的武竞元却睡不着了,平日里自己在山中时早已醒来前去猎物去了,自打出了山进了城之后,因无须自己去寻觅吃食,便懒散了下来,但早醒早起的习惯已经形成,此时自然是精神头已经上来,不想再睡了。
武竞元翻身而起,到水盆前泼了脸水,拿毛巾一擦而净后便想着出去也和蓝小景与邱随安一起玩耍一番,未料刚迈出脚步便别慕容朗拦了下来。
“慕容朗,你也睡不着啦?”武竞元一脸笑意,嘻哈道。
“今天醒的早。”慕容朗伸了个懒腰道,看起来双眼略有些浮肿。
“既然醒了我们就一起去找蓝小景和邱随安玩去吧!”武竞元开心道,又欲迈开脚步前去院中。
慕容朗却又拉住了他,说道:“他们俩修习剑法,咱俩去跟着瞎热闹什么,你不是想学骑马吗?正巧水无尘和你阿姐他们还睡着,我来教你,指不定一两个时辰你就学会了,咱们回来正好还能赶上早饭。”
武竞元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几转,又看了看院中,对慕容朗道:“好!”
“正好松松筋骨去。”慕容朗又扩了扩胸,与武竞元一齐往后院去了。
武竞元和慕容朗走后,水无尘也从房中出来了,吸了口清晨的新鲜空气,扭动扭动腰肢,向上官婉容房中走去。
“笃——笃——”
水无尘敲响了上官婉容的房门。
上官婉容闻声而起。
“元姑娘,起身了吗?”水无尘在门外说道。
上官婉容心中道:此时敲门难不成有什么要紧事?一面穿衣一面回道:“等一下。”
水无尘立于门外,静静等待。
“吱——”
门开了,上官婉容已穿戴整理好站在了门口。
“方便里边讲话吗?”水无尘看了眼门外四周,蓝小景和邱随安正在专心习剑,并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上官婉容质疑地看了眼水无尘,又看了看外边渐亮的天色和院中正专心习剑的二人,犹疑了一瞬后,点了点头,让出一条道来。
水无尘进了房门后,上官婉容将门关上,转身后发现水无尘已将桌上油灯点燃,房内瞬间明亮了许多。
水无尘径自坐在了桌旁,并示意上官婉容坐下,看起来似乎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不知水公子清早来访所为何事?”上官婉容坐下,先开了口。
“那水某就开门见山了,此去北苑寻九玄碧玺一事不知是上官婉容意下还是元东君意下?”水无尘道。
上官婉容迟疑了一瞬,不知水无尘此言何意,便未开口。
水无尘见上官婉容未答,便继续道:“如果是元东君意下,水某还是建议不要再继续往下行去。”
“为何?”上官婉容疑惑。
“元东君乃局外人,不宜趟此浑水。”水无尘直言道。
“哦?那上官婉容就可以趟此浑水了?”上官婉容来了兴致,反问道。
“就水某而言,自是也不建议上官婉容淌此浑水了。”水无尘想了想后,坦城道。
“这么说,水公子今晨是来劝退的。”上官婉容指明水无尘的来意。
“也不全是。”水无尘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