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该说的也都跟她解释清楚了,其他的应该怎么办?”
梁思逸下班以后就来到了金时的日料店,他品着红酒,橘黄的灯光让人感到心安。
金时抿抿嘴想着如何用通俗的说法让梁思逸认清现状,措辞过后才开口:“你很喜欢她?”
“喜欢这个词的涉猎范围太广,我有时候自己都会犹豫过,但是我知道,他是我想要在一起的人。”梁思逸的回答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很中肯。
他确实也是这样的,他对待感情的看法很直白,但是却很真实、
上学的时候他因为各项都很出色所以很讨女孩子喜欢,桌堂里经常塞满了各种情书和礼物,可是他觉得这种表达方式很浅显,因为她们在意的是他显赫的家室和肤浅的外表,如果真的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说不定就会害怕得逃走。
因为父母之间爱情失败的前车之鉴,他从某方面来讲是很害怕如果没有办法给一个女孩子想要的未来。对他来讲这种感情就是一种负担,他要考虑的是他的家庭乃至孩子,至少他的孩子不要像小时候的他和陈九宴那样。
直到后来他遇到了在校招的时候遇到了乔予宋,那个在面试中被其他面试者孤立排挤的女孩子表现出的不卑不亢,好像看到了他小时候倔强的影子,这大概也是莫名而来的共鸣吧。
“既然自己都知道那有何必有这么多顾虑,你应该知道一个孤身而来到陌生城市打拼的女孩子她们看似柔弱其实也有自己的理想抱负,如你所见她在公司里收到了沈眉的打压,在外说不定梁伯父也跟她施压,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骄先假装就范。”
梁思逸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对金时后来的提议他表示拒绝。“我觉得你说的那种方式不适合我,我虽然很听我爸的话但是我也不能给他当一辈子的傀儡。况且如果我都这样了,你让九宴怎么办?”
是啊,他和陈九宴从小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他的人生被梁胜一板一眼地操控着,那么陈九宴也会以为她的人生也会这样,活得并不快乐。
“你怎么就是个榆木脑袋呢?”金时不争气地看了一眼梁思逸,“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表面对沈眉好点,到时候再慢慢打消她对你的念头,为今之计不是应该让乔予宋相信你对沈眉是逢场作戏,对她才是真心实意的吗?”
“按照你的说法,他喜欢的女孩一定会跑得越来越远。”
一抹艳丽的倩影穿着高定服装,举手投足都展现出贵族的傲气,在虞城配得上这种形容也只有傅家独女傅瑾姚。
金时因为自己的锦囊妙计受到质疑略显不满地看了眼来者,眼神变得有些无奈。“傅美人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金时转身给傅瑾姚倒了杯酒加了冰块推到她面前。
“贫嘴。”傅瑾姚笑骂了一句,然后眼神来回在梁思逸和金时身上打转,啧啧地摇了摇头:“你们两个还真是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兄弟之间最可怕的信任,一个单身狗给另一个单身狗讲如何谈恋爱,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金时顿时就知道这话不对味,“这怎么就单身狗了,我也只是恢复单身状态好些年,好歹也是经验之谈。”
梁思逸偏过头看看傅瑾姚,“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他们三个还有消失已经的池桉,连带着顾家姐妹花从初中的时候就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傅瑾姚貌美精明,顾朝思睿智明理,顾暮想享乐娇纵,三人当年都是当之无愧的荣川校花。
傅瑾姚异性缘向来最好,但是她从不中意任何一人。不像金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洒脱。
傅瑾姚巧笑倩兮,“你应该知道,如果一个女人真的喜欢你,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关系暧昧,无论表现得有多么大度不在乎”傅瑾姚抬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这里都会不舒服。他敢这么跟你出招完全就是当初他甩女孩子的套路,反着用这你都敢信。”
金时脸上出现些许尬色,当真是被傅瑾姚说了个实成实。他从前爱玩,却最不喜欢女生拖泥带水的感情,有时候不得不装作跟另一个人的关系暧昧来打消念头。
“梁家虽然表面风光但背地里的人都是蛇蝎,也就你和你妹妹孑然一身。不要让她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梁家人,给她最好的保护,你做得到吗?”
梁思逸的回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做得到。”
“gguy。但是有这样的觉悟可还不够。女孩子都很敏锐的,所以有事不要瞒着她,如果他察觉出异样会对你产生微词,再三之后她就会对你失去信心的。”
闪烁的光线交换着灰蒙的阴影,到头来之间近在咫尺的欢愉。大概也是入秋之后,昼短夜长的时间线,慵懒的黄昏时刻让人总是忍不住出神想些旁事。
傅瑾姚摆弄着之间的挂饰,是梁家还未发售的款式,全虞城也挑不出第二个人有这样的殊荣,然而就算发售也只有少数人才有购买资格。傅瑾姚眼光想来毒辣,只是那天光看了设计图纸就喜欢得不得了,连夜生产没过几天就送到她的手边。
而她作为丽格酒店的当家人,自然配得上这份荣耀。
“如果沈家没有了梁伯父的支持,沈眉就算再能折腾又能作到哪去?梁伯父本来就想利用沈眉来掌控沈家的局势,不过以他好高骛远的眼界,恐怕沈家根本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不如你帮他斩断油优柔寡断的念头。”
虞城局势早已洗牌,如今沈家自顾不暇,以为梁胜有了订婚的意思就可以背靠大树好乘凉,可是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却路人皆知。沈眉固然优秀,可是她的野心和心机却已经满足不了她现在的胃口与目标,梁家少奶奶的位置着实有些牵强。
梁思逸听到傅瑾姚这番话突然觉得用精明来形容眼前的女人似乎有些过于草率,她可不只是这样简单的道行,三言俩语就解决了他的困惑还附赠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