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的匆忙,消逝的也快,留香怕皇上再对赛儿做什么无法阻拦的事情,早早起来给赛儿挑选衣服,尤其是腰部护的暖一些,然后陪她去看骑马射猎,透透气缓解心情。
赛儿和留香走过去时,射猎比赛已经开始了,而朱延明正提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鹿,腿上还带着弓箭,血液随着箭柄慢慢滴落在地上,留香吓得把赛儿轻轻往后扯了扯。
“这鹿能给我吗?”
“这是比赛的物品,怎么能够给你呢?给了你不就少了……”朱延明身后的一个男人道,看样子是他的随从。
看赛儿盯着小鹿心疼的眼神,朱延明直接把鹿提到赛儿的跟前,“怎么,发善心了?就怕别人对你不是善良的。你若是喜欢,拿去便是,本王会射箭,还愁拿不到第一不成?”
话音一落,赛儿不顾留香说什么忌讳不忌讳的,双手轻轻把不能动弹小鹿接过来:“留香,把我带来的金疮药都拿出来,现在给小鹿上药,还来得及。”
“还随身带着药,倒是心细的很,但愿你一直这么心细,别着了别人的道。”
赛儿没有放下手中的活儿,瞪了朱延明一眼。
林中匆忙跑出一个慌乱的女子,口中不停的说着:“来人啊,救救我家娘娘……快来人啊……”
赛儿把包扎好的小鹿递给旁边的人,吩咐她们好生照顾小鹿。
“别急,你家娘娘是在哪里出事了?出了什么事情?你且边走边说,我们好像想法子去帮忙搭救你家娘娘。”
小宫女抽泣着说:“我家娘娘掉到山沟里了,很深,出不来,叫人也没有回应。”
“怎么会这样?没有随从吗?”
小宫女面露难色:“娘娘说亲自给皇上做山珍汤,说是秘密。所以奴婢一直不敢多说,出去也没叫人跟随。”
赛儿想了一下:“你前面带路,我们在后面跟着,到了地方我们就救你家娘娘。”
正要跟着走,却被留香一把拉住:“小姐,你忘了吗!”
赛儿转头,看到留香又急又怒地看着她。正想要解释,却听到一旁传来淡漠的声音。
“既然都在这里了,本王不去救嫂嫂也说不过去,那就一起去吧,唐婕妤觉得呢?”
赛儿看他,见他嘴角挂着猜不透的笑容。
宫女感激地忙跪下磕头,然后在前面带路,五人便往林中走去。
树林的路崎岖不平,赛儿有好几次差点摔倒,都被留香在后面小心地托住。
“小姐,要不你先回去,奴婢跟着去就好了。”
赛儿只顾和留香说话,没注意前面横冲直撞受惊的鸟儿,躲闪不及。
赛儿惊呼一声,脚下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小姐!您没事吧?摔疼了没有?奴婢扶着您,看看能起的来吗?”
留香慌张地跑过去,手不停的在赛儿身上摸来摸去,不时地问问疼不疼。只是扶起来的时候,赛儿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真的摔疼了,小腹有些不舒服。
“本王来吧,怕是前面的路更不好走。”
赛儿被朱延明直接抱起来,,看她又气又怒地想下去,随口道:“你闹腾做甚?莫不是非要疼的忍不住了才让本王扛出树林?”
她不再挣扎理会这厮无赖,对宫女道:“继续赶路吧,这山林里什么野怪都有,娘娘还在山沟里,早点去早些把她救出来。”
宫女点点头:“快到了,前面过了那个土坑就是了。”
绕过土坑,果然看到一个深沟里面躺着一个女子,一动不动,大约是昏过去了。
朱延明使了个眼色,身后的随从立马跳进深沟,抱起地上的女子,踩着树枝几个轻功就上来了。
“主子,这人已经救上来了。”男子说完等着朱延明发话。
宫女跑过去检查丽妃的伤势,见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悬着的心放下不少,忙跪下对几人感激的说道:“奴婢谢谢唐婕妤和北疆王出手救了娘娘。”
“快些回去吧,不然某些人硬撑也撑不住了。”
留香一旁附和道:“是是是,奴婢也是这么觉得,还是快些回去,回去药什么的都很方便。”
“你那金疮药不是给小鹿用完了吗?本王一会儿叫本王的军医给你看看。”
“不必了,我自己还有药。就不劳烦王爷担心了,留香,我们走。”说着,赛儿就要挣扎着下地,一动就疼的抿着嘴,强忍着也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朱延明见她使了性子,忍着痛也要下去,忙道:“本王突然想到军医还在北疆,给忘了。走了,送回去还要射猎比赛呢。”
……
“小姐……我们回去吧……该看的也看到了,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唐婕妤和北疆王是有私情的。不然北疆王怎么会如此担心唐婕妤,而且……这可是皇上身边的女人,如此不顾唐婕妤身份,公然抱着回去。可怜小姐对王爷相思成疾,却要将思念之人拱手让出……小姐……”
婉清咬着嘴唇,“姐姐,你为何要瞒着我,若是早些告诉我,我也不会这般痛苦。你们到底……要瞒着我多久……”
旁边的丫鬟见她还没有多么恨他二人,弓腰劝道:“小姐不早了,山林里野兽太多,我们还是早些回去。”
婉清点点头,“玲珑,我真想一直回到谁也不认识谁。”
丫鬟跟在身后小步走着:“小姐,进了宫便是同谋也是敌人,如今看来不过形同陌路,以后免得再为这事扰心。”
婉清边走边哭道:“可是,她对我很好,可能她们真的是天生一对吧。”
她说着,晃晃悠悠,像是失了魂。
……
走出树林,朱延明让随从跟着宫女把丽妃送过去,而他则去赛儿的住处。
留香怕皇上看到这幕,于是着急的说:“离住处也不远了,也就二里多地,请北疆王把小姐放到奴婢的背上,奴婢会小心翼翼地背过去。”
朱延明眉宇间透露着担忧,道:“以为本王摸不到脉搏吗?有一丝脉搏微弱,本王心里有数的很。你们该防的不是本王,而且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赛儿脸上满是警惕:“你是谁!你再胡说什么?”
“本王就是北疆王啊,至于本王有没有胡说,你心里很清楚。本王说了,是合作伙伴,自然要保你。而我们共同的敌人,不是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