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延明揉着疼痛的肩膀:“既然两个人的事情,你先把赛儿放了,我们再一决高下。”
“那你们将士们的性命换吧,你若能一夜之间杀光明兵,我便把赛儿给你送回去,这买卖如何?”
木雅高傲地看着朱延明,自是知道他做不到才会这样说,若是做到了还会换个更加艰难的办法,只怪他坏了自己的好事,如今瓦剌首领到现在还不是他。
“你说的。我自有办法保你做首领,你想不想做就看你自己了。赛儿,你对她好点,想明白了带着她来找我就可以了。”
萧木峰顾不得别的,看着蓄势待发的弓箭手,只能带着朱延明先返回城里。
天色见开始变亮,朱延明看着城内的明兵,伤亡无数,几个勉强伤轻的,拿着药给同伴疗伤,整个军队现在只剩下几万人。
萧木峰看了一下军队的伤情,又查看了城内的药铺,瓦剌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他们退城跑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重伤他们的准备,无奈之下送了封加急书信到北疆王府。
金雅还在为朱延明病死感到悲伤,待书信过来时已经是三日之久,看完那封信,金雅颤抖着握紧信封。
侍女不敢问,许久才听到她说:“原来你还活着。”
侍女看着金雅又悲又喜,后来才得知原是一封休书,是那北疆王的。
金雅握着书信,冲着侍女嚎啕大哭:“原因来他没有死,原来他和兄长见面了,他们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侍女吓得忙跪下:“公主不要难过了,我们不如去北疆找驸马……”
金雅失神地摇摇头道:“不必了,休书已经给了,定是要他们做个你死我活,可我不想他死,我还想让他活着看到孩子出世。”
金雅说着落泪,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原来那日朱延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那仆人也只是随口一说,岂料金雅肚子里的真的是朱家的骨肉。
就在金雅痛不欲生的时候,侍女突然跪倒她身边:“公主,奴婢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帮公主就会驸马,只是以后可能无法与驸马在一起了……所以…….”
“快说。”
“是这样……”侍女在金雅耳边嘀咕了几句,见金雅脸色惨白,抿嘴道:“公主还是考虑清楚,毕竟这事情做了就没有退路了……”
金雅脸上带着绝望,闭上眼睛许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剩下决绝。
外面太监传报:“瓦拉公主觐见……”
侍女在宫外拦住金雅,一字一句道:“公主可是想好了?此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后悔药,你永远都要被困在这里。”
金雅闭上眼睛,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他活着就好。”
瓦剌与大明之间的对抗,让朱延明的军队越来越无力抵挡,短短几日,明君几乎快要全军覆没,赵震前提着砍刀冲进去,把赵五护在身后:“一会儿,我杀出一条口子,你跑,跑的远远地,别再回来了。”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我甘愿。”
“少废话,你快点走!”赵震前发了疯一样四处砍杀,不时地回头看身后的赵五,给他寻找出去的机会。
“自小书经上就告诉我,人不能忘恩负义,你每一次都让我先跑,这次我想和你一起走,不想一个人走了,我希望的是……”
突然身后那个唠唠叨叨的声音停止了,赵震前回过头,看到赵五惨淡一笑:“这下我要先走了,你可要替我活下去,替我看看着美景,早些成家……”
赵震前一愣,双眼通红,拿着刀看向刺穿书生的瓦剌人,“你不能死,你死了我还怎么活下去,说好的一起回济南府……”
赵震前一刀砍死上前杀他们的人,一手把书生扛在肩上,与朱延明和萧木峰回合,杀出重围逃了出去。
金雅身着金色纱衣,进门后说要献宝,示意其余人下去。朱棣不明白金雅是何意思,便放下笔等待,只见她衣着若隐若现,好似快要开放的金线莲花,在书房里翩翩起舞。突然她走至朱棣身边,手划过他的肩膀,坐在朱棣怀里,像只蝴蝶儿栖息。朱棣大惊,想要把她推开。
“皇上不必担心,我是自愿的,我兄长本就是要我来和亲的。皇上,难道我献宝,献的不如别人的好?跳的不好看,还是长得不好看?”
“这……你这厮胡闹,你是朕的弟妹,怎么跑来胡闹,快快起来,不然朕可就要生气了,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金雅妩媚一笑,靠在朱棣耳边道:“我是拿着休书来的。皇上若是愿意,我就是宝物要献给皇上,皇上还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吗,若是不明白,人家可要哭死了……”
朱棣愣了下,伸手抚摸眼前的人儿脸蛋,那么光滑真实,金雅笑着顺势倒在朱棣怀里。他愣了半晌,想到那封休书,柔情的看着怀里的人,立马抱起来起身上榻。
外面宫女看到屋内烛火熄灭,站住待了会儿,悄悄退去。
朱延明带着十几个人总算逃出来,坐在林中小心的歇息。萧木峰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追兵的影子,方才放下戒备。
赵五被赵震前放下,不放心的探了探鼻息,颤抖的手最终死死抓住闭上眼睛的男人:“赵五!”
他哭得撕心裂肺,怀里抱着了无生息的男人死死不放开,不知道多久,天色开始露出鱼肚白,十几人休息完毕,萧木峰示意众人去前面村庄里找点吃食,可看到赵震前呆呆地跪在地上,那是乱石堆出来的坟墓,上面立着无字木牌。
“走吧,我们去找个接应的,这样才有机会给他报仇。”
萧木峰拍了拍赵震前的肩膀,其余人都在等候他。
天一亮,皇宫传来消息,是这样的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瓦剌携友好之意,与大明和亲,特封瓦拉公主权氏为贵妃,贤良淑德,显礼仪之邦,钦此。”
木雅看着皇宫传来的消息,对赛儿道:“你也喜欢,她也喜欢,我真的有些不明白,我哪里比那个男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