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木雅,真是气死人了。我想打听姑娘的消息,可是我又不会瓦剌语言,干着急。后来我就想,要是用茶叶的话,姑娘应该能发现我……没想,还真的管用……”
“是啊,如果不是这个,我也不会找到你。对了,小青子你最近过的怎么样?没收欺负吧?”
“还好啦,就是不能到处走动,怪想找到你和木头的。对了姑娘,最近那个木雅总是找我,让我做中原的饭菜,我觉得大概是给他俩吃的。只是……我一直见不到他们。”
赛儿拉着小青子把她从木雅那里要了过来,二人在账内寒暄一阵,方才熄灯入睡。却没多久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吵醒。
木雅像是醉的不成人样,踉踉跄跄闯进来手中的酒壶砸到地上。
深夜,赛儿和小青子被这声音惊醒。她看到木雅坐在她们不远处低着头,不知道是睡着了没有。
赛儿试探道:“木雅你还好吗?”
木雅抬头看着赛儿,眼眶通红,坐在那里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脸上全是落寞和无奈,仿佛说不完的悲凉都无处宣泄。赛儿鬼使神差般起身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只是拍了下肩膀,这个男人却像个孩童般抱着她一动不动。旁边的小青子赶忙起来点着油灯。
木雅把头埋在赛儿怀里:“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赛儿哪知道他会说这样的话只能安慰他,这个不速之客让她不得不防备,有时候心软是病。
赛儿轻声道:“这里不是我得家,我当然还是要回中原了。”
木雅捂住肚子道:“这里疼,疼的要死掉了。”
赛儿叹了口气:“身子不好,喝酒更不行。小青子,去端点羊奶过来。”
“我不喝,你拿走。”
“不喝是吧?行,小青子端出去倒了吧,白浪费我们一番苦心,疼死算了。”
小青子端着又要离去,不耐烦地看了木雅一眼。
木雅看赛儿真的生气了,忙拉住小青子,端过那碗羊奶喝下去。
赛儿看着他喝完羊奶,接过碗道:“听说朱延明也过来了,你是不是把他囚禁在某个地方了。”
木雅没好气道:“我这里疼得难受,你倒好,还想着他,全都是那个朱延明,你把我放哪里了?”
木雅说完一愣,忙偷偷看赛儿的脸色。赛儿不以为意,任由他说着什么。
赛儿从他腰间夺过自己的匕首,拔出来还泛着寒光,匕首突然对准木雅。冷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为我兄弟们报仇。”
看到赛儿拿着匕首企图挟持木雅,小青子吓得慌乱不已,手里的东西险些拿不住,姑娘也太铤而走险了。
谁知木雅突然笑了起来,用手拨开对着自己的匕首:“我信,可是你若是真的想杀我,就不会说这么多废话了。”
小青子听到这里松了口气。赛儿收起匕首道:“肚子不疼了,就走吧,在这里碍事的很,我还要睡觉。”
听到赛儿说这话,木雅失落地坐着未动。
她也不管木雅做什么,直接拉着呆若木鸡的小青子躺下,贴心的给小青子盖上被子。
天色大亮,赛儿被小青子推醒,再看木雅已经不在账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小青子给赛儿梳洗打扮,看到外面进来两个瓦剌人,手上端着衣服。
二人还没反应过来,那瓦剌人道:“这是给你们的衣服,大人说改日送你们回中原。”
赛儿和小青子对视一眼,眼中流露着惊喜的神色。
只见那两个人没走,放下衣服继续道:“那个王爷让我们给你们捎句话,说你们要打扮的好看一点,一起回中原的。”
他们临走时又道:“大约昨晚就是明日,也有可能今天。”
赛儿大喜。
赛儿向那二人抱拳,道:“多谢二位了,这是些小物件,你们收下吧。”
小青子拿出十几颗个珍珠,分给那二人:“这些我们带过来也没什么用,送给你们。你们可以送给心仪的女子,这个啊,磨成粉对皮肤特别好。”
那二人接过来,欣喜地道谢。
看着他们离去,赛儿和小青子激动的抱成一团。
赛儿穿着打扮好过来时,木雅正被朱延明压的死死的,二人很快又扭打在一起。
“来来来,开始压了啊!买定离手,你们压你们首领,我压我的主子,公平啊。”
萧木峰乐呵呵看着他俩打架,还和旁边的瓦剌侍卫下注赌博,不知道玩了多久,他手里赚了不少的钱。
“你怎么欺负人,你赚了那么多……”一个瓦剌侍卫说着蹩脚的中原话,气的直跺脚。
“我怎么欺负人了,你看你买的是你的首领啊,难到你买我们大明胜不成?”
萧木峰幸灾乐祸地数着银票,没留意赛儿过来。
“吆,几日不见,本事渐长啊,都学会坑人了。”
赛儿站在萧木峰身后幽幽道,吓得萧木峰浑身一哆嗦。
“姑奶奶,您来也得有点响声儿啊,吓死我您不得哭啊。”萧木峰耍着嘴皮子,看到小青子跟在赛儿身后,恨恨地看着自己,突然住口放下手里的钱:“其实……我真的回去找你了,就是没找到你的尸首……”
“我呸,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死了,这样就不用天天来烦你了!”小青子听萧木峰狗嘴里吐出来的话,气的过去拧住他的耳朵。
“诶,疼……都看着呢……”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油嘴滑舌的人……”
“以前我们不熟嘛……”
押注的人看到小青子和萧木峰乱作一团,纷纷抢桌子上的钱,急得萧木峰不得了。
“钱……我的钱,姑奶奶,老祖宗,钱没了……”
“说!你要那钱有什么用!”小青子不依不饶拧着他的耳朵道。
“娶你的钱呗,聘礼呗!”
小青子这才放下拧着萧木峰的手,跟着他去收钱。
赛儿远远看着木雅吃瘪,竟有些觉得好玩。木雅刚好回头,见赛儿盯着他们,顿时好胜心上来把朱延明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