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1 有孕了?(1 / 1)烈重耳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姒淑尤还未曾说话,姬辰良便先一步喊着姚玉将姒淑尤面前的那盘肉拿走,随后着急开口道:“是最近一直都这样,她,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姒淑尤这才将捂住眼睛口鼻的手放下,看到秦修竹有些犹疑地低声道:“我在想,夫人,她是否有了。”

姬辰良此时却是脑子有些不灵光了,梗着脖子问道:“有了?有什么了?”

姒淑尤无奈,低声道:“还能有什么?孩子呗。”

原来她最近一段时间,都闻不得荤腥,是因为有孕了吗?

只是不知,她已经怀了多久了,这会儿这个场合,却也是不适宜确认的,只待随后回去,再行确认了。

但是她还是不由地将手放在她的手腕处,给她自己诊了个脉,但是由于初初听闻这样的可能,有些激动,便只能暂时压下。

只是听闻姒淑尤这样回答的姬辰良,却是当场愣在了原地。

姒淑尤给她自己诊完脉后,抬头便见到有些呆傻的姬辰良,无奈道了一句:“你发什么愣?”

被唤回神的姬辰良,忽然蹲在姒淑尤身前,唤了一句:“这可是真的?”

便要用手去摸姒淑尤的肚皮,被姒淑尤轻声喝止。

“这是你能乱来的场合吗?快回去,我们等饮酒礼毕,再行确认。”

姬辰良此时才算是真正回过神来,嘴角微扬,朝着姒淑尤点头,随后,有些乐颠颠地回到他自己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随后,眼睛便没有离开过姒淑尤,和姒淑尤的肚皮。

着实令姒淑尤有些无奈,然而,姒淑尤又何尝不是如他一般欣喜呢?

若真是有孕了,这便是她和姬辰良的第一个孩子,他们两人的亲人,都不多,姬辰良更是只剩下他一人,若是能有个他血脉的孩子,想想便觉得是一件乐事。

在这样巨大的冲击之下,姒淑尤并未注意到方才还在她身后说她是否有孕的秦修竹,是何时离开的。

只是在她再看向秦修竹席位的时候,便见他早已坐了回去。

因为姒淑尤不能食荤腥,便将在她席面上的肉类都换走了,一旁的姬辰良也同样如此,姒淑尤心头微微一暖。

此举是在同她说,不管如何,他都会陪她一起,不沾荤腥也好,如何也罢,有夫如此,姒淑尤感觉甚慰。

只是,姒淑尤这边这般大的动静,就坐在他们对面的常侯,也是一定注意到了,只是不知为何,并没有出声询问,姒淑尤纳闷之极,却也随他去了。

此时并不是很好的同常侯说话的时机,又加上,她得知了自己极有可能身怀有孕的情况下,更加不可能有心思做旁的事情了。

此时姒淑尤注意到,在堂的侧边设了席,以东为上首。便知晓,是乐工要奏乐了。

饮酒礼中,乐工四人,其中二人鼓瑟,鼓瑟者在前。相者二人,皆左手荷瑟,瑟首在后,把手指伸进瑟下孔中持瑟,瑟弦朝里,以右手扶持乐工。

乐正先上堂,站立在西阶上东边。乐工入内,从西阶上堂,面朝北坐下。相者面朝东坐下把瑟授与鼓瑟的乐工,随后便下堂去了。

随后便是升歌,乐工升堂歌诗,第一首为《鹿鸣》。

姒淑尤也曾听过这首诗,只是对其中的那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影响最为深刻,至于旁的,倒是都无甚印象了。

第二首,便是《四牡》。

只是在歌这首的时候,姬辰良的表情,浑然一遍,只让姒淑尤觉得,他此时是无限的悲伤。

虽然姒淑尤不是很懂这首诗的意思,但是却听明白了那最后一句。

“是用作歌,将母来谂。”

她忽然了然,姬辰良,许是想起了他的母后吧,姒淑尤听说,姬辰良的母后在世的时候,对姬辰良极为宠溺。也因为她是一个温柔至极的人,所以,二人的关系,竟是要比寻常的贵族母子的关系好上许多。

再加上,方才知晓她可能有孕的消息,更添了一些对他母后的思念吧。

只是无奈,天意弄人,人好的早去……罢了罢了,想这些,只是徒增烦忧罢了。

姒淑尤举目四顾,发现此时除了苗家那在众宾席上坐着的三兄弟,依旧恶狠狠地盯着苗冠玉以外,其余人等,几乎都陷入了哀思之中,这让她不由疑惑。

难道是因为她从小就没见过母亲,所以才没有这般影响吗?

或许,是因为她不通乐理和诗词?所以难以深刻理会到其中更深层的含义?

罢了罢了,看起来,这堂上坐着的,就她和那苗家三兄弟是俗人了。

随后又歌了一首《皇皇者华》,这会儿倒是没人再那般忧愁的神色了,连姬辰良都再次将目光放回她的这边了。

再然后,吹笙人入内,站立在堂下击磐者南边,面朝北。吹笙人演奏《南陔》、《白华》、《华黍》。

姒淑尤觉得,听着这些乐音,更显得她对乐理一窍不通了。

也诚然,她就是对乐理一窍不通,只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了这般深刻的自我认知。

再然后,堂上歌《鱼丽》,堂下笙奏《由庚》;再歌《南有嘉鱼》,再奏《崇丘》;三歌《南山有台》,三奏《由仪》。

然后,堂上歌、瑟,堂下笙、磬一齐演奏《周南·关雎》、《葛覃》、《卷耳》和《召南·鹊巢》、《采繁》、《采蘋》诸诗篇。

到此时为止,都是严格按照姬辰良所说的饮酒礼的礼节所走,无一丝错漏。

只是姒淑尤总觉得,不该是如此,常侯一定会有旁的动作。

果不其然,在乐工报告乐正说:“正歌已演奏完毕。”乐正以此告宾。

待其下堂之后,常侯从南侧下席,独自一人下堂,按照饮酒礼的正常礼节,本该是使相行司正之事的。

只是,事实上,并非如此。

只见常侯拍了拍手,便见到有小厮抬着一个箭靶来到了堂前,惹得众宾客一阵喧哗。

这常侯,是想在这里做什么?这样,应该不合常理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