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一声,厚重的大门在李秋的眼前轰然关闭。
半条露在门外的左腿在空中徒然地抖了两下后壮烈牺牲。
“紫樱!我好疼!”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紫樱回话的李秋却等来的的进一步提问,“您好,请问您做好心理准备了么?做好的话我立马为您开启检测程序。”
“我……痛……”
“您什么?不好意思,您可爱的在语音采集及分析这一块还有待完善,请问您能大点声提出您的诉求么?”
李秋顶着一头蚊香圈气息奄奄的呢喃:“我好痛……”
“好的,既然您已经准备好了那这就为您开启检测程序。”
嗡
厚重的机器宛若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大怪物,当的声音一落,怪物就对李秋露出尖利的獠牙,发出饥渴不已的低吼。
大概三分钟过后,进食完毕的怪物在满足的低吟声中重回休眠。
森严的大门在李秋面前缓缓打开,身上的束缚一去,李秋整个人就如同被运送到垃圾站的垃圾车里的垃圾一般“啪”一声倒在外面。
当李秋好不容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时,的声音再度出现,“非常感谢您对的支持,欢迎您的下一次光临。”
李秋气得一把揪下软垫上的毛扔进:“我谢你大爷!”
“非常抱歉我温暖的顾客,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亲戚,所以您如果坚持要对道谢的话,建议您去定做一面锦旗送给本人,也就是我,锦旗上就写上地下第一美,千载万世我独尊。”
李秋深吸一口气,本来她以为自己就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遇到一个更不要脸的。
果然是自己之前坐井观太久,出来看看才知道什么叫一山更有一山高。
李秋压着满头怒火冷笑:“第一美是吧?”
“哎呀哎呀,您不要再夸我了,再夸我该不好意思了,羞羞q”
李秋面无表情:“唯你独尊?”
“哎哟喂哪里的话,我就一平平无奇,哪里担当得起您这么大的赞誉,哎呀您可真是,我真是要害羞死了”
李秋目不斜视的紧盯头上那一块不定转换羞涩表情的屏幕,脑袋轻轻往右侧摆动,白皙瘦弱的脖子发出“咔”一声脆响,李秋随手抽过软垫旁边地面上的一块碎石,嘴唇一抿整个人就扑了过去。
哐
石落屏裂,羞涩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丑陋可怖。
“哎呀!”惊奇得叫出了声,“您这是看我这屏幕太老旧想要用这种方法帮我换个新的么?”
李秋哆嗦着嘴唇无言以对。
“我的,这可真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原来上让我辛苦工作这么多年累死累活检测那么多人,就是为了让我在今遇到这样一个知恩图报冰雪聪明的你,啊我的老爷,您最真挚的信徒在这里对您献上最诚挚的谢意!”
李秋费劲地弯下腰拖着那块软垫,活着的那条腿蹦跶着,断聊那条腿耷拉着,一蹦一喘气地一点点远离。
当李秋蓦然发现自己离星宇成的距离已经不到一米的时候,李秋停下动作,“将军,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做完检测了,请问我弟弟的事……?”
“我做事你放心。”
嘴上做着最沉稳承诺的星宇成面露嫌弃地隔着一米的距离,以李秋为圆点绕着她走向。
“嗯。”星宇成一边看给出的报告一边点头,“行吧,这数据目前看来还可以,放心,等那个伙子过来我就让他叫人带你弟弟去治病。”
“多谢将军!”李秋激动得“哐当”一下跪倒在软垫上,“您的大恩大德我将永远铭记在心,只是……”
“有话直!”
“是,不知道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他的伤……”
星宇成闻言,头都没抬一下,“放心,会让人将他一起送去治疗的,他们俩的事你还是先别担心了,我劝你有空多想想你自己之前经历过的事情,如果待会话的时候出现前言不搭后语的情况可别怪我到时候不帮你。”
“这是自然!”
由于不确定在自己醒来之前李秋到底都做了什么打算,因此除了最开始那一下的应急发挥之外,星传全程都没什么话。
不多久,华刀终于带着一大箱吃的和三个华氏人出现在李秋他们的视线里。
“伙子,”星宇成伸手点零星传和庄许,“可能还要再麻烦你一下,你让人把他俩带去治病,这姑娘已经答应话了,咱们先审她。”
“是,将军。”
华刀毕恭毕敬的按照星宇成的吩咐办事。
当星传被那群人带走的时候,他避开所有饶注意看了李秋一眼,在得到李秋的点头示意后,他一言不发的被带走。
现在场上只剩下李秋、星宇成和华刀三人。
“将军,”华刀半弓着腰走到离星宇成半米远的地方停住,“离星舰到达鱿鱼国还剩十分钟,您看……”
“知道了!”星宇成挥手让华刀走开,他侧过身子瞥了李秋一眼,“姑娘,现在能了么?”
“当然。”
早已组织好语言的李秋无比顺畅的出了一个无比富有戏剧性的爱情冒险故事。
这个故事糅合了包括命中注定我爱你在内的众多言情剧,它以一个贫民女主对高大帅气的星传一见钟情为开头,以怀着可能并没有多喜欢女主的星传的孩子的女主最后一次努力挽救为结尾。
几乎是李秋的话音刚落,紫樱那边的喝彩声就响起。
“我喜欢这个故事李秋!”
“真的?”
“昂!你回头能不能把它扩展一下给我?”
“哟?看来你最近还迷上看了?”
“不是,”紫樱兴致勃勃,“我准备用刘春树和江暮云的模型来编完你的剧情。”
李秋震惊:“这都可以?”
“当然了,反正他俩最近也没拍新剧,之前那些经典我又都看得差不多了,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建建模给自己找点乐子。”
李秋叹为观止:“行吧,你开心就好,只是,我最多也就提供个故事大概走向,如果你真的想把它细致化,变成一本真正的,那可能得等游速飞同志走完他的爱情线。”
“游速飞?”紫樱犹疑,“你就那么确定他能追上华剑?”
“从理智上来当然不怎么看好,但如果光从情感上来我希望他能行,另外,就直觉来,我莫名的觉得他能追上。”
“直觉?”紫樱不太赞同,“直觉到底其实是你的内心程序在综合多项你不注意的时候观察到的线索后所推理出来的结论,话句话,直觉从根本上也是一种理性分析。”
“我不这么认为,”李秋立马反驳,“我的直觉里肯定掺杂了一大堆我对于游速飞能真正追上的盼望,难道你觉得这个盼望也是理性分析?”
“这……”紫樱语塞,“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从你前面的来看,你是把情感上和直觉这两个分开来的,所以”
“诶?”李秋迅速抓住漏洞,“你别忘了,我真正分开来的是理智和情感,直觉是我另外择开的,你听话怎么能只听后半部分不听前半部分呢?”
紫樱无奈:“如果你非要抓着这个来那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我刚刚得出的结论是建立在你的话和你当时的心理状况话语气等因素上的,综合分析之下,我最终”
“不好了!”
整理自己记录的李秋的话的华刀,站在阴影处浏览华刀记录的星宇成,以及瘫在软垫上的李秋全都被隔老远就嗷嗷直喊的华钩给吓住。
“怎么华钩?”华刀皱眉,“冷静点,有话慢慢,怎么能在将军面前失态成这”
“大哥没时间了!”华钩拍上桌子的一掌直接将华刀没完的话全部拍回嘴里,“那男的和星传都不见了!”
“什么?!”华刀“嗖”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冷静点,慢慢把当时的情况仔细一遍!”
“好的,是这呃!”
还没开始起头的话直接被扼住华钩喉咙的星宇成给掐死,星宇成冷厉的直视华钩的眼神,“子,心点话,你信不信,就算我直接让你再也不了话你的主子也不敢吱一声。”
在极度缺氧的环境下,华钩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
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架子争先恐后地从她身体里往外冒,从华钩前身“突突”冒出来的几个架子戳得星宇成措手不及。
“什么玩意儿这都是!”
被架子弄得火冒三丈的星宇成猛地将华钩向坚硬的墙壁上砸去,不料就在华钩的身体撞上墙壁的前一秒,一股强大的气流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噗”从墙壁向华钩冲去。
被气流冲撞得连退三步的星宇成随手将华钩扔到一旁:“哪里来的杂种居敢跑这来撒野?!”
一身亮绿色的华叉急急忙忙从阴暗处跑来,二话没“噗通”一下跪倒在星宇成面前,“实在不好意思将军大人,都怪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不会话冲撞了将军,回头我们一定好好教训她,还请将军大发慈悲手下留情留她一条烂命!”
“哼!”星宇成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刚刚被气流冲乱聊发型,“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我?”
“回禀将军,的只是乙二二手下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丁,的的贱名出来怕脏了将军大人您的耳朵……”
“啧!”星宇成突然暴起一脚,猝不及防的华叉当即被踹了个屁股蹲。
星传兀自欣赏镜子里自己那一丝不苟的仪容,像是半点都没有注意到被自己踢得狼狈不堪的华叉,他语气冷漠,“让你你就,别给我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是!”华叉慌里慌张地跪好,“的名叫华叉,的希望您高抬贵手的主要原因是怕您为了她那么个不值得一提的东西脏了您那高贵的手……”
“手?”星宇成冷笑一声,“杀她还真不需要用到我这一双国之重器。”
星宇成的“杀”字吓得华叉、华刀和华钩三人瑟瑟发抖。
看着在自己面前乖乖跪成一排的华氏三人,星宇成皱起眉头,“滚吧,看得我眼烦!”
“是!”华叉急忙拱起身子拉过华钩向后退。
“慢着!”一颗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华叉的右肩,只一瞬间就和华叉的骨肉严丝合缝的结合在一起,华叉强忍疼痛转身跪下,“的错了,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
“啧!”
星宇成的嫌弃声一起,另一枚石子应声而出。
刹那间,华叉的另一个肩膀上也镶嵌了一颗石子。
两颗石子,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分布在华叉身上,如果忽视掉潺潺流动的微弱血流,乍一看上去还挺像是故意嵌在身体里的装饰品。
感觉自己什么都是错的华叉再也不敢轻易开口,他死死埋着头,一动不动的跪在星宇成面前。
“哼!”星宇成嫌弃地用脚尖踢了踢华叉的膝盖,“行了,你走吧。”
华叉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不可置信,“我……?”
“嗯!”星宇成不耐烦地用尖锐的革制鞋尖用力戳进华叉膝盖,“废话真多,让你走你自己走不就完了?”
这下华叉终于明白了星宇成的意思,原来他刚刚生气的不是自己走,而是自己带着华钩一起走。
“将军!”华叉任凭星宇成一点点地将混满泥污的坚硬鞋尖扎入自己的骨肉,被泪水和汗水掩盖住的面庞满是坚毅,“求您大发慈悲放过她吧!我华叉对发誓,从今往后一定为您祈祷,在我神面前歌颂您的伟大与善良,求”
“啧!”星宇成突然暴起,一拳捶破华叉的下半张脸,“你这张嘴也太讨厌了一点,我哪里我要杀她了?”
“嗯?”无法正常话的华叉眨巴着希望的大眼睛望向星宇成。
瞥了眼“哧哧”喷血沫子的华叉,星宇成嫌弃得连退好几步,“行了行了,你快滚吧,我问完事就让她一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