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手里端着餐盘,走到张帆的豪华牢房门前。
他将餐盘放在窗口,敲了敲铁门,示意张帆可以用餐了。
张帆正用手撑着疲惫不堪的脑袋,眯着眼打发时间,看到门口站着狱警,手里拿着餐盘,他不动声色的站起来,走到门口。
狱警眼神飘忽,四处看了看,冲着张帆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屮,监狱里面连狱警都是基佬?!张帆的心里是崩溃的。
张帆讪讪的回了一个微笑,接过餐盘,坐回床上。
今天的午餐有点干,只有一个没有剥皮的熟土豆,一碗白米饭,外加可以数的清楚肉丝的青椒肉丝。
不过还好有一杯凉白开用深墨色塑料杯装着,张帆不自觉的笑了笑,端起塑料杯,一饮而尽。
正当他准备用餐时,他看见了深墨色塑料杯下竟然压着一张纸条!
难道什么人有话对自己说?
王维鸿?
舅舅?
鸣月嬛?
他不知道,因为纸条上面并未署名,字很小,张帆低着头,眼睛凑近才看清。
“享受你的土豆。”
什么意思?张帆疑惑地看向土豆。
这块土豆似乎要白一些,又似乎更坚硬一些,反正看了纸条再看向土豆,怎么看都不再觉得这是一块普通的土豆。
张帆拿起土豆。
感受着沉重的手感,果然,这并不是什么土豆。
他将土豆翻了个面,下面竟然是一块电子屏!
就在此时,豪华牢房的门竟然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身高体型和张帆差不多的人,他不做声,慢慢走进来,指了指张帆衣服上的编号:9527,又指了指他衣服上的编号。
竟然,也是9527!
张帆此时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了,但即使他再笨也该明白了,这是他的替身,即将在监狱里替他度过余生的替身!
他不知道是谁要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将要付出什么代价,但既然机会摆在眼前,不抓住的话,真的就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张帆慢慢站起身,一个侧身,迅速移动到那人背后,一个手刀将他打晕,拖着他走进牢房,拿起土豆,将土豆紧贴在自己牢房的大门上。
他飞奔着跑了出来,没过几秒......
砰!
幸好自己没有直接将土豆扔在原地,不然自己就真的杀人了!
但此时的他仍然心有余悸,说不慌张是假的。
他甚至想着,要是再慢上几秒,自己恐怕也会尸骨横飞。
引来了值班室里的狱警,他看着张帆跑出来,一脸的警惕。
“站住!你要去哪?”
狱警走上前准备制服张帆。
他的手刚触碰到张帆时,张帆轻轻捂了捂脸,摇摇头。
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握住狱警的手,使劲一拽,一个完美的过肩摔。
砰——
狱警倒在了地上,张帆轻击他的下颚处,狱警瞬间晕了过去。
看着倒地的狱警,张帆有些恐慌。
我到底在干什么?!这可是犯罪啊!
我什么时候那么勇敢了?
连狱警都敢打?!
就在他迷茫不知所措时,他并未注意到身后早已围上来了好几个狱警。
眼前瞬间一黑!
张帆失去了知觉。
他只感觉到自己被抬上了一辆车,至于这辆车是开往哪里,或者车上有什么人,他什么也不知道。
一路磕磕碰碰,张帆既不敢动,也不敢说话,被人抬着下了车。
上楼了?
他感到自己的脚上没有人扶住了,踢踢踏踏的撞击着楼梯。
终于,感受不到有人拨弄自己的四肢了。
头套被摘下,张帆没有适应光线,只感觉一阵眩晕。
渐渐适应后,他才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这是......酒店?
不过并没有用餐的顾客,连桌椅也被聚集到了一个角落,整个大厅空旷得一批。
他的面前站着两人,一男一女,衣服华贵,后面一排全是黑色西装的保镖。
那么大排场?!
张帆有些害怕,但是既然是连劫狱都敢做的人,他们应该来头不小。
见到张帆进来,男的微微动了动嘴唇,他凌乱的刘海下帅气的脸上勾出了一丝微笑,略显邪意。他瞥了眼右边的女人,转头看着张帆说道:“这就是你说的?”
女人虽然穿着职业OL服装,却掩盖不住她阿诺多姿的身段,她慢慢坐下,翘起二郎腿,双手平放在座椅上,没有搭话,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帆。
打量了一会,略显慵懒的抬手轻轻支起下巴,薄红的嘴唇勾起一抹微笑。
张帆一下子就怔住了,这也太好看了吧!十分!十分!
她有着一头如瀑的黑发,翘着二郎腿,只是坐在那里,却散发出冷艳高贵的气息,女王范十足。
那张近乎完美的脸,还有一双令人着迷的淡灰色黑眸,深沉而充满诱惑,和她对视上时,张帆恍若坠入了浩瀚无垠的星空里,几米的距离,却方佛隔了一层遥远的时空。
“确定是他?”邪魅的男人歪着头问道。
“就是他了,错不了。”女人红唇轻启,回答道。
???张帆一脸问号,什么就是我?
我这到底是被救了还是又进了另一个狼窝啊?
“张帆,十七岁,陈明的侄子,出身农民,懦弱内向,出了成绩不错以外,一无是处。”邪魅男人手里拿着一部手机,照着念了出来。
张帆脸色瞬间就黑了。
什么叫除了成绩不错一无是处???
我这个年纪不学习还能干什么???
“你们救我出来就是为了洗刷我?”张帆沉声问道,因为被人看不起的感觉实在不爽。
“洗刷你?你够格吗?如果不是你舅舅,我都懒得搭理你。”邪魅男人一脸的不屑。
屮,张帆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飞腾而过。
你这吹牛技术一定练习了两年半!
“张帆,难道你舅舅就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他的身世?”美丽的女士终于开口了。
“说过一些。”张帆不知道是敌是友,不敢讲舅舅告诉他的轻易说出来。
“看来你舅舅的确没告诉你。”邪魅男人说道。
“陈明,生于1984年,农民出身,二十岁时离家出走,二十五岁被选入国家一级备战计划,执行任务上百余次,无不成功,被各国列为十大潜在隐患之一,三十岁退休,之后去到了o洲当雇佣兵长达五年,累积财富数亿美金,三十五岁金盆洗手隐姓埋名创立了大陆酒店。”
邪魅男人这次没有照着念,张口就来,仿佛这件事是烂熟于心的东西。
张帆已经震惊的嘴里可以塞下一个榴莲。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舅舅,那个有点驼背,那个每天晚上为自己做早饭,那个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快十年的老男人竟然是令整个世界都颤抖的杀手!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站不稳了,他的腿颤抖着,一个不慎,跌倒在地上,身子还不住的战栗。
“噢,对了,他还是喜欢其他人叫他——死歌!”邪魅男人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