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子那凉飕飕的视线转过来时,聂长平猛然回神,慌忙往后退,嘴里还不忘解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搅你们,你们继续,继续哈!”
洛清寒冰冷开口:“站住。”
聂长平不得不站住,讨好地笑道:“殿下,我错了,我什么都没看到,您就当我从没来过,我保证不把你们那啥啥的事情说出去。”
萧兮兮放开了太子,好奇地问道:“那啥啥是啥?”
聂长平不敢明说,只能含糊暗示:“就是那啥啊,你们都懂得。”
萧兮兮一脸茫然:“我不懂啊,到底是啥?你说清楚点啊。”
聂长平万分纠结:“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清楚呢?”
“有什么是不能说清楚的?”
“哎呀,就是你和太子做过的那种事情啊。”
“我和太子刚才是在商量养……”
“行了。”洛清寒打断她的话,不让她把养猪的事情说出来。
他宁肯被误会自己跟小太监乱搞,也不想被人知道他的妃嫔在东宫养猪。
洛清寒冷冷问道:“聂长平,你是来干什么的?”
聂长平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事要来找太子商量的,赶紧说道。
“我今天出门去晃悠,听说了一件事,城里最近丢了很多小孩子。孩子的父母家人去县衙报官,可衙役们却说他们要忙着准备接待太子的事宜,没空管这些小事,把那些报官的人全给打了出去。”
洛清寒皱眉:“最近城门封锁,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要是孩子丢了,肯定还在城里,只要搜一搜就能找到孩子,为何县衙不肯管这事?”
聂长平点头:“我也觉得这事儿有蹊跷,所以才来跟殿下说说这事儿,想问您要不要查一查?”
洛清寒反问:“我昨天让你去查杨县令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杨县令全名叫杨开光,听说今年已经六十有三了,他是十年前被调到甘谷县来的。听百姓们说,杨开光刚来甘谷县的那两年还挺勤勉的,算得上是个好官,但时间一长,他就逐渐显露出了贪财的本质。凡是进了衙门的人,不管有理没理,都得先交钱,没有钱就得挨板子。像城里那些有钱人家,哪怕是杀人放火,只要银子给得足,杨开光也能把案子给压下去,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
“前两年有个书生,兄长被恶霸活活打死,书生去县衙状告恶霸,结果就因为没钱打点关系,被衙役按在公堂上打了二十大板。那书生也是硬气,见杨县令不肯给自己一个公道,他就要去盛京告御状,可惜人还没出发,一家四口人就被活活烧死在了家中。衙役们对外说书生家里是意外起火,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书生一家肯定是被灭口了。有这么一个可怕的前车之鉴,甘谷县里再也没人敢去告御状,只能任由杨开光在甘谷县胡作非为。”
“杨开光之所以下令封锁城门,名义上是为了维护城里的治安,以便欢迎太子殿下的到来,实际上是想借机发财。他规定凡是要进城的人,每人都得交十两银子,不交钱就不准进城。他还控制了城中仅存还能出水的两口井,日夜派人把守,不准百姓们靠近,百姓们若想吃水,只能花高价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