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是路人甲乙丙丁,只有太子不一样,他是萧兮兮的长期饭票。
萧兮兮对待自己的饭票,那自然是要格外珍惜的。
洛清寒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算这女人会话,没有枉费他对她的好。
萧兮兮吃完一串糖葫芦,很快又被一个卖糖画的老爷爷给吸引了目光。
她好奇地凑过去,看着老爷爷用粘稠的糖浆画画。
萧兮兮觉得很有趣,扭头冲着洛清寒脆生生地喊道。
“相公,我要买这个!”
养了这么个费钱的老婆,洛清寒还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只能面无表情地掏钱。
萧兮兮让老爷爷给她画了个可爱的兔子。
她从老爷爷手里接过糖画,毫不犹豫地张开嘴,一口咬掉兔子的脑袋,嚼得咔嚓作响。
这时她又看到了旁边有人在卖酸梅汤。
她跑过去冲卖汤的老妪道。
“我要一碗酸梅汤。”
老妪用粗瓷碗装了满满一大碗酸梅汤递过去,笑眯眯地道:“一文钱一碗。”
洛清寒默默地给出一个铜板。
幸好他这次出门带了不少零钱,不然都没办法给她买吃的。
萧兮兮左手扛着草木棒子,右手拿着没吃完的糖画,她发现自己没有第三只手去接酸梅汤。
于是她将糖画塞进了洛清寒的手里。
“相公帮我拿一下。”
洛清寒手里冷不丁被塞了个啃到只剩一半的糖画,表情可以是一言难尽。
萧兮兮叮嘱道:“不准偷吃我的糖。”
洛清寒冷笑:“你以为我是你吗?什么都吃。”
萧兮兮从老妪手中接过粗瓷碗,吨吨吨地一口气把酸梅汤喝了个精光。
酸酸甜甜的,可真好喝啊!
她把粗瓷碗还回去,扭头看到街对面有人在卖炒栗子。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好久没吃炒栗子了!
萧兮兮扛着草木棒子颠颠地跑过去。
一个裹着头巾的大娘正在大力翻炒栗子,锅中的栗子散发出阵阵的香甜味道。
融化聊冰糖沾上栗子,为栗子裹上了一层油亮的光泽,一看就觉得非常好吃。
萧兮兮试着尝了一颗炒栗子,果然很是香甜。
她兴奋地道:“我要一斤……不,两斤炒栗子!”
大娘乐呵呵地应道:“娘子稍等,这一锅炒出来就给你包上。”
洛清寒站在萧兮兮的身后,他面无表情地问道:“多少钱?”
大娘一边炒栗子一边:“五文钱一斤。”
洛清寒数出十个铜板,递了过去。
大娘接过铜板,笑着道:“你们是兄妹吗?看着感情可真好啊!”
洛清寒皱眉,他和萧兮兮看起来就那么没有夫妻相吗?一个两个都把他们当成兄妹,他们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
萧兮兮:“他是我的相公。”
大娘一听这话就笑得更开心了:“原来是夫妻啊,很少看到有长得这么标致的夫妻呢,你们有孩子了吗?就你们这相貌,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俊得很!”
“我们年纪还呢,不急着生孩子。”
大娘点头:“也对,生孩子这种事情还是要随缘的,缘分到了,也就有了。”
两人正聊着呢,忽然有一群人朝这边走过来。
为首的那人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生得相貌平平,但却穿得花里胡哨,像只招摇过市的花公鸡。
花公鸡的目光扫过萧兮兮时,忽地顿住。
好俊俏的娘子呀!
他摇着折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萧兮兮的面前,笑得一脸淫荡。
“妹妹,你这糖葫芦怎么卖啊?哥哥我正想吃糖葫芦呢,就看到你在卖糖葫芦,咱们还真是有缘份呢!”
萧兮兮扭头看向他,被他身上那五颜六色的打扮给晃了下眼睛。
她眨了眨眼:“我不是卖糖葫芦的。”
花公鸡不信:“你要不是卖糖葫芦的,怎么会带着这么多糖葫芦呢?妹妹你别怕啊,哥哥不是坏人,哥哥就只是想跟你买几根糖葫芦而已。”
刚才还在跟萧兮兮闲聊的大娘这会儿都不敢开口了。
她飞快地把炒好的栗子盛出来,用油纸包好,递到萧兮兮的面前,低声道。
“娘子拿好,快些回家去。”
萧兮兮刚要伸手去接,旁边只花公鸡就率先出手,猛地抢走了那包炒栗子。
花公鸡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栗子,嘿嘿笑道:“正好本少爷想吃炒栗子,这包栗子就归我了。”
大娘看起来似乎很怕他,对他这种强盗行为是敢怒不敢言,甚至都不敢开口要钱。
大娘声地对萧兮兮道。
“你别跟他吵,我再给你炒一锅。”
萧兮兮点头好。
花公鸡贱兮兮地笑道:“今晚你炒的所有栗子,本少爷都包了!”
随后他又看向萧兮兮,不怀好意地笑道:“妹妹,你要是想吃炒栗子,就跟哥哥呀,只要你能逗得哥哥高兴,哥哥就给你吃炒栗子。”
萧兮兮好奇地看着他:“你是在调戏我吗?”
花公鸡一愣。
他调戏过无数良家妇女,可以是经验非常丰富,却从没见到哪个女人在被调戏时,能如此坦然地把调戏一事出口。
花公鸡觉得面前这个娘子还真是清纯不做作,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很不一样呢!
他的兴趣更浓了:“对啊,哥哥就是在调戏你呢。”
萧兮兮有些羞赧:“没想到我也有被洒戏的一呢。”
洛清寒:“……”
你被缺街调戏了,你不生气害怕惊慌也就算了,你那副羞涩中还隐隐透露出几分兴奋的意思是怎么回事?!
你难道很期待被洒戏吗?!
萧兮兮左右看看,发现这附近都是人,不方便她施展。
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道。
“不如我们去那里聊一聊?我保证把你给逗得高高兴兴。”
花公鸡还从没见过这么奔放的娘子,登时就兴奋了起来:“好啊好啊!”
他还从没试过跟人在巷子那啥啥呢,想想都觉得刺激!
洛清寒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萧兮兮,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为他的妃嫔,居然还敢跟其他男洒情?她是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