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之际,皇上提出了平妻的方法,两位夫人不分大小,均为将军夫人。
而当柳晚晴得知这桩婚事时,虽心里酸楚却也只能接受,毕竟这是皇家赐婚,再加上这些年来,她无所出自然是没有立场反对。
于是沐府便出现了两位将军夫人的奇景,为了区别,便以她们所居院落为称号,林玥瑶住在东侧,便称为东院夫人,而柳晚晴住在西侧,便称为西院夫人。
婚后,沐甄倒也公平,对两院夫人不偏不倚,留宿的次数也是一样,是以后宅还算和睦安宁。
只是,说来也奇怪,自打林氏入府,却也没有怀孕的迹象。
原来柳氏生不出孩子还可以归咎个人体质问题,但林氏却说不通了,总不至于也是个人体质问题吧?
一个是巧合,两个却不能用意外来解释了。
沐甄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最后得出了个结论,或许问题症结不在旁人,而是出在自己身上,这些年他争战沙场,不觉间坏了身子也未可知。
于是他暗访了一位颇具盛名,着手成春的隐士杏林,原本抱着忐忑的心,可结果却是出人意料,他身体……无恙!
这样的结果原本应该高兴的,但他却更加忧心不已,既然他身体康健,夫人们也无事,怎地就生不下孩子来呢?这未免太过离奇了。
然,虽想不通,但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潜意识里归结于这是连隐士名医都查看不出的疑难之症。
沐甄带着心事往家里走,在路过一个卦摊时,脚步不自觉地缓了下来,然后又走了几步顿住,几秒后,他转身走回到卦摊前。
他本是习武之人,最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谈,但现在却也不得不将其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摊主是一位眉目祥和的道者,他一身素锦白袍,面如净玉,头戴青玉道冠,三捋胡须在胸前微微飘荡,周身散发着浩然正气。
只一眼,沐甄便知道,这位道者非凡人也,但话说回来,晋阳城只有真元观这一个道观,如他这般仙风道骨,在整个道观也是屈指可数。
而他虽然不信,逢节却也是有去过的,与那里的道人,虽说不上什么话,却也是有些印象的,是以可以判定,眼前这位,定然不是真元观中的道人。
就在沐甄恍神儿时,白袍道者先开口了:“这位施主,你站在贫道卦摊前多时,可是有什么难言之事?“
沐甄回神,但并没有立刻回答道者问话,而是直接问道:“我观道人,似乎并非真元观中之人,敢问您是从何方而来?“
听了这话,道者捋了下胡须,淡笑道:“施主好眼力,贫道并非本地人也,乃是游方道人,路经此地,停留片刻。“
“原来如此。“沐甄点头,顿了顿才又道:”刚才道人问我是否有难言之事,不瞒您说,却是有一桩,想要请教于您。“
“施主,先请坐!“白袍道者抬手,“你我今日在此一见便是有缘,难事尽管一说。”
沐甄依言坐下,遂将自己所遇之事如实道出。
白袍道者听完点了点头,说道:“贫道刚细细观了施主的面相,您乃是有福之人,虽暂时遇困,但总会有柳暗花明一日,只需要静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