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揽着她腰的手臂骤然收紧，然后单手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本王刚刚的话，云夏尚未回答……当要如何？”

沐悠紫望进那琉璃般的世界，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了，听到他这话，又猛然醒悟了过来，有些受不住的想要挣脱出他的钳制。

然对方太过强悍，她那点力气哪够看的，一番较量下来，沐悠紫终于认清现实了，老老实实地回答：“你又没损失什么，要什么理赔？”

”没损失什么，就不需要赔偿了？云夏这是什么理论？“楚莫道：”那本王且问你，一个小偷去到一户人家里偷东西，但什么都没偷到，后被官府捉到了，要治罪，那人却义正言辞地说他什么都没偷到，不应该治罪……云夏觉得如何呢？”

沐悠紫也没想太多，直接说道：“当然要判罪，虽然他什么都没偷到，但他的行为已经触犯律法，自然是……“

话到这里忽然顿住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掉进坑里了，而后连忙改口：“这两件事不是一回事，不能相提并论，你不可以张冠李戴。”

楚莫挑眉：”怎么就不是一回事了？同样是做了坏事，一个就是罪有应得，另一个就是白挨？云夏就是这么讲理的？”

沐悠紫瞪眼，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这是曲解。”

“本王怎么就曲解了？”楚莫反问，“难道说，昨天晚上不是你先……”

“打住，”沐悠紫抓狂了，她实在不想再回忆一遍，咬着牙，一副女中豪杰的模样：“我认了，行了吧，你想让我怎么样，说吧！”

楚莫一笑，松开了她的下颌，将她楼进怀里，一手轻抚着她的头发，说道：“嗯，云夏认了就好，至于你欠本王的，本王日后自会找你兑现。”

沐悠紫：“……”这叫什么事？明明吃亏的是她，到最后竟变成了她欠他的了？世上还有天理二字吗？

楚莫的目光倏然落在了那玉瓷般的右肩上，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正安静地趴窝在那里。

他分明记得昨天晚上，两人情到浓处时，那只凤凰通体变得赤红，一对燃火的双翼似要振翅而起，破皮而出。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只凤凰，沐悠紫像是被烫了般，抖了一下肩，楚莫的手一顿，后道：“沐甄怕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凤女竟是个假的。”

沐悠紫冷哼一声：“何止于此，怕是儿子都不是亲生的。”

“云夏这个名字应不是你的真名吧？”楚莫轻声问道。

“嗯。”沐悠紫点头，道：“云夏这名字是师父给起的，我真名叫沐悠紫，遗弃我的襁褓里写的。”

“沐悠紫，名字很好听。”楚莫说道，后问：“你是如何被遗弃的可知道？对于当年的事你都知道多少？”

“如何被遗弃的确然不知，我只知道自己是在破庙中被师父捡回去的……”说到这里，她打了个哈欠，含混着继续道：“至于当年事我所知的也比较杂乱，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