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边远省份,天高皇帝远,巡抚主管政务,将军管理军事,两者联合在一起,便能牢牢将一省之地控制的死死的,除了成为他们的人,任何官员在这里,都生存不下去!”
“难不成,他们还能杀官不成?”
福康安有些疑惑。
还没过多接触官场的他,自然不知道,在官场中,有多少黑暗可以操作!
“哼,巡抚与将军自然是不能私下杀官!但是,可以派人,暗地里下黑手,逼迫不从的外官,自动调离!甚至,面对一些强硬的官员,可以栽赃嫁祸,直接用律法,公明正大的将其剪除”
王郡恨恨说道。
“那王提督你,也是巡抚与将军的人?”
福康安问道!
“本官自然不是!”
王郡说道,“说来惭愧,本官虽然掌控着一万水师。但是,因为禁海令的存在,整个水师已经没有任何话语权!福建任何一个官员,都比我们水师,还有牛气!也正是如此,我们不被那位王巡抚看在眼中,才能幸免于难!”
“不知王提督,手里可有那位巡抚的什么罪证?”
永琏直接问道。
“回王爷,这也正是让所有福建官员苦恼的地方!虽然那位王巡抚贪婪,做事黑暗!但是,因为那位巡抚做事谨慎,从来没有流出什么把柄出来!”
王郡回道。
“既然如此,那还是尽快准备,起兵出海!”
想了想,永琏说道!
“是,王爷放心,最多两日,一万水师大军,可以准备完毕!再加上巡抚粮草一到,便可直接起兵,出海!”
王郡站起来,行礼回道!
“如此最好!”
永琏点了点头!
随后,再次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后,王郡便离开!
“表哥,既然这位王巡抚那么贪心,那么,会不会答应那洋人的要求,在暗地里,下手阻拦我们,不让水师成功出海?”
王郡走后,福康安便有些担心的问道。
“无妨,只要本王在此,不论他王恕有多少心眼,都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这点,永琏十分的自信!
不管那位王巡抚有多大的胆子,但是有自个这个亲王,再加上阿桂待着五十个御前侍卫在此,王恕绝对不敢耍什么花招!
至于暗地里的小阴招,永琏更加不怂!
再怎么招,后世的时候,可是看了无数官场阴谋斗乱案例的电视剧,还有一些史记!
在背后耍阴招这一块,他才是真正的祖师!
接连着两日,看似,一切都风平浪静!
福建水师,集合的都很是顺利。而巡抚王恕那边,也是很平静!
甚至,就连悄悄,住在城东酒楼的洋人,罗伊,也是整日里,安安静静的躲在房间内,不出来!
于是,在与福建水师提督王郡将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永琏便准备下令,大军出海!
“王爷,你不能登船,也不能出海啊!”
永琏下榻之处,在永琏不小心说漏嘴之后,面前,便是齐刷刷的跪下一排排侍卫!
阿桂领头,所有在行所的侍卫,都跑了过来!
“阿桂大人先请起,本王只是想要去瞻仰一下,我大清的战船,并没有要跟船出征之事!”
永琏眉心跳了跳,神情十分无奈!
“王爷,出行前,皇上专门给我等下了圣旨,要是您随军出海,我等便不用回去了!”
阿桂还是死死的跪在地上,一脸的愁苦!
带领大军征战,自然是每一个武将,都心愿意往的事情!但是,皇上的旨意,更是不可违抗!
“好好,本王知道了,只是上船看一眼,一定不出征!”
永琏说道!
“下官多谢王爷体谅!”
看到永琏真的是,没有了出海的**,阿桂才一脸如释重负的站起来!
跟着永琏,往港口而去!
因为是水师的驻地,福州港口特别巨大!
一片宽阔的大广场建造在海边,此刻却是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影!有百姓,也有官员!
而在海里,则是排列着一排排巨大的战船!其中,有战船,有巡船,还有运漕船,传令船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战船,永琏与福康安几人,都略微有些失神!
“下官等人见过王爷!”
福建巡抚王恕与将军策楞,见过永琏带着侍卫过来,连忙躬身见礼!
“哈哈,各位大人好!”
永琏微微拱手,一脸笑意!
“王爷,这边请!”
早就在一旁候着的王郡,连忙站出来,在前面给永琏引路!
穿过厚厚的人群,在一处木质的楼梯上,进入了提督王郡所在的帅船!
一座在所有战船中,属于最大的船只!
长越三十米,宽十八米,走在上面,随着大海漂泊,但却让人很稳实!
“大人!”
突然,一个水师副将,一脸沉重的走了过来!
“什么事?”
水师提督王郡连忙问道。
此刻,出征在即。
能让副将这种神色,前来找自己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大人,粮草出了问题了!”
副将微微朝着永琏见礼后,便是连忙说道。
“什么?”
这下,永琏与王郡,神色都是大惊!就连身旁,一直跟随的巡抚与将军几人,都一脸茫然之色!
“走,去看看!”
说着,王郡便是匆匆,往运漕船走去!
“大人,您看!”
运漕船,是专门为水师,运送粮草的船只!
在大海中,与陆地行军打仗一般,粮草是重中之重。因此,运漕船是所有水师最看重的一个船只!
在副将揭开一袋粮食后,便是露出一颗颗有些变黑的粮食!
“这”
王郡脸色发黑!
“这怎么可能?昨天,才刚刚送过来,怎么就发霉了呢?”
身后跟来的巡抚王恕,看到这种情况,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都打开!”
王郡黑着脸,下令道!
“大人,都是一样的!”
副将说道,但还是听令,依言将所有的粮食麻袋,都打开!
“哼!”
所有的粮食,都是发霉的!
王郡脸色阴沉,转头,死死的盯向巡抚王郡!
“巡抚大人,此事,还请给下官与诸位将士,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王提督可是冤枉本官了,此事本官可是毫不知情!”
王恕一脸委屈!
“甚至,就为了拿出这些粮食,本官将福建的粮仓,都拿空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