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周雨晴伸了个懒腰,住在黄金地段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就连阳光都要好看的时候多。
关掉空调以后,周雨晴就开始着手于一天的事情。比如出门看看风景,约一下稿子。
出乎意料的是,刚出小区,周雨晴就碰见了郝渝樟。
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衣,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之上,看起来矜贵十足。好一副皮囊,可惜人太吝啬了。想到郝渝樟的吝啬,周雨晴摇了摇头。
周雨晴刚下来,姜姒也下来了,显然是和郝渝樟汇合的。
周雨晴瞥了二人一眼,就离开了。虽然任务没有进度,显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不过这一切在周雨晴回来以后,就没有那么好了。
她打开空调准备接水的时候,居然停水了。
这么豪华的地段,这么高端的房子,居然停水了?
再说,自己不是很早就交过钱吗?
周雨晴气不过,给郝渝樟发了短信,打算理论两句。
不过显然,对方压根就懒得理她,正约会开心着呢。
没关系,总是要回来的吧。她等,于是周雨晴换了一个地方,在门口一边和保安唠嗑,一遍守株待兔。
终于黄昏的时候,一双丽人缓缓而归。走在前面的是又飒又帅姜姒,后面跟着一个腼腆的高大男人。
周雨晴赶紧迎了过去,“嘿,好巧啊。”
姜姒看了她一眼,回了问候。
“那个房东,我的房子断水了。”
郝渝樟看了周雨晴两眼,这才想到她是谁,不过他的表情波澜不惊,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他的目光冷淡极致。和刚才冒着小星星的眼神是天差地别。
周雨晴寻思着,怎么男主的忠犬人设是这样的?
“我知道。”郝渝樟道。
周雨晴挑了挑眉,“你知道?那今天来水吗?”
“考虑到你之前的劣行,断水是我跟物业说好的。”
“可是我交钱了啊。”周雨晴无奈道。
郝渝樟看了看前方的姜姒,小心道,“你就交了一个月的,合同上你是要给押金的。”
周雨晴突然想到自己把这茬给忘了,赶紧道,“我现在补,现在补。”
“物业下班了,今天你就将就着吧。”说完郝渝樟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雨晴一看这,那哪儿成啊,赶紧跑上去拉住了姜姒。
“哎,姑娘。你评评理,这个人,因为我忘了交押金,他就让物业断我的水。是不是太过分了。”周雨晴毫不客气的在女主面前揭了男主的短。
郝渝樟一瞬间颜面丢了,尤其是姜姒看他的眼神,怎么都有些不对。
“情况是这样的,姜姒……”
姜姒没说话,这些事情不是她可以发表意见的。
郝渝樟为了不影响自己在姜姒面前的形象,赶紧拨通了物业的电话。周雨晴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尽管她后背有些发凉。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这个举动导致她接下来在新房子里待的非常不愉快。后来她才明白,原来断水只是其中一件小事。
“姜姒,那不是我的意思,你不会……”男人的脸色鲜有的慌乱,只见姜姒的表情越来越严肃。郝渝樟几乎就要处于崩溃的边缘,心中将周雨晴彻底记恨了下来。
哪知女孩忽然笑了起来,一瞬间宛若繁花绽放,迷人心智。郝渝樟确实是迷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姜姒这样微笑。
“你觉得我会因为那个房客怀疑你的人品吗?”喑哑的女声传来,说着姜姒又笑了起来。
郝渝樟挑了挑眉,心中不曾放松。
女孩盯着他道,“郝先生,因为我知道你是郝先生,所以我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觉得你怎么样。因为你是郝渝樟啊。”
郝渝樟怔怔地站在原地,因为他是郝渝樟,因为他是郝渝樟。男人笑了起来,再抬头看时,姜姒已经进了电梯门。等到郝渝樟追过去地时候,只能在门缝中看见姜姒被风吹起来的裙角。
光洁的电梯壁上是一张丽人笑颜,姜姒摇了摇头,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在她上楼不久以后,郝渝樟就跟过来了。“姜姒。”
穿着白T恤的女生回头看了一眼,就瞅见郝渝樟正站在电梯口处。“你怎么过来了?”
郝渝樟摆了摆手,“我看看你有没有回来,事实上我想去你家喝杯水,可以吗?”说完这些话以后,郝渝樟就发现他的女孩笑着打开了门,而且递给他一瓶水。
这一次,郝渝樟打开了瓶水,没两下就喝完了。“还有吗?”
“哦,有的。”姜姒起身从冰箱里又拿了一瓶水,郝渝樟没一会儿又喝完了,一双眼睛盯着她。姜姒无奈,只得再次第一瓶水过去。
男人这一次喝水显然没有那么仓促了,斯条慢理的。不过几分钟以后,郝渝樟又将一瓶水解决完了。姜姒起身再次拿了一瓶水,心道,也许他真的是渴了。
郝渝樟见姜姒往冰箱走,整个人眉头都皱起了,在姜姒转身的时候温和的笑了笑,接过了姜姒手里的水。
姜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水,那意思就是,你怎么不喝水啊,我都给你拿水了,你不喝吗?
郝渝樟咬了咬牙,拧开了一瓶水,咕噜咕噜两口灌了下去。见状,姜姒还要去拿水。“咳咳,不用了。我突然不渴了。”
姜姒点了点头,没有再去拿水了,事实上如果再拿下去她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郝渝樟过来一趟,她家里的水都少了一排。
看来以后他再说喝水,还是不要让他进家门了。
郝渝樟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原因无他。四大瓶水全部灌了下去,现在他觉得自己只要多坐一会儿,就会吐出来。
于是告别了姜姒,赶紧回去将喝掉的水解决掉。
这不,他刚出门就被人叫住了。
“郝先生,等一等。”正是周雨晴,回到家的她可谓是碰头垢面。郝渝樟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全部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