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在游戏机面前坐了好久,这里的游戏和国内的差不多,不过游戏机制改变了一丢丢。只是一小会儿,她就将玩法研究了彻底,至少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身高的男人就那样专注的看着她,目不转晴。深情的模样引人侧目。
直到姜姒再也无法忽视身后的视线,她转过身来,郝渝樟正端着一杯清水站在那里,好不云淡风轻矜贵优雅。
“要玩游戏吗?”
此话一出,男人的脸色变了变,像是从严冬跨入了暖春一样,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伸手将杯子交给了服务生,他便迈着长腿朝着姜姒的方向走去。
“怎么玩?”清润的男声在耳边传来,姜姒看了看游戏机屏幕,告诉了男人如何c作。
可是他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也不知刚才的话听进去了几句。
正如姜姒说的那样,郝渝樟在游戏上有着不一样的天赋,用他的话来说,这叫爱屋及乌。因为他爱自己的小姑娘,也就爱小姑娘爱的游戏。
眼看着郝渝樟没一会儿就跨越了障碍,轻而易举。姜姒挑了挑眉,以他这种熟练程度,之前肯定是玩过这款游戏吧。
姜姒也没有点出来,很快就有人解答了她的迷惑。
“天啊,郝,你什么时候喜欢玩游戏了?”金发女郎笑了笑。
郝渝樟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路障,很快跨过,最后赢了,不费吹灰之力。
“平时休养而已。”郝渝樟淡淡的开口道。
金发女郎和旁边的友人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游戏吗?我们喊你玩,你都不带理人的。”
郝渝樟的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他又看了看姜姒,发现对方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郝渝樟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缓和,整个人都温柔起来。
众人见状哪里还不知晓郝渝樟的那点小心思,几个人默默的交换了眼色,给他和姜姒腾出来了地方。
“我现在觉得游戏挺好的。”郝渝樟讪笑两声。
姜姒又开了一局新游戏,男人坐在她旁边有些沉闷,显然还是因为游戏的事情。
姜姒一边玩一边开口道,“什么时候喜欢游戏的。”
郝渝樟看了看游戏机的显示屏,思绪浮动,“最少也有三年了吧。”
此时姜姒刚好c纵着自己的机器跨越了路障,听见郝渝樟那么说有些惊讶,“时间挺长了嘛。”
郝渝樟点了点头,“可不是嘛。”喜欢她至少都三年了,游戏都练得很溜了,这个小没良心的一点表示都没有。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直到姜姒玩完了这局游戏便收手了。她起身拿了两杯酒精很淡的酒,递了一杯给郝渝樟。
男人顺势接过了酒,挨着她坐了下来。那幅模样仿佛他们好像是再熟悉不过的,亲密无间。
慢慢的时间似乎都有些慢了,郝渝樟都有些享受着这一刻时光了。姜姒也很满意现在这种安静,哪怕什么都不说。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脏跳动的很快,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一旦释放出来,她可能就不是那个淡然的游戏大神,也不是那个冷面的高岭之花了。
许久之后,男人放下了杯子,转头看了看她。“姜姒,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姜姒捏了捏高脚杯,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郝渝樟自嘲地笑了两声,“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耐心十足的人,关于你,我好像一直都很焦急。”
姜姒抬起头,发现他的脸上已经晕染了些许悲伤,淡淡的悲。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并不合适开口。
只见男人端了一杯酒猛地灌了两口,再次沉默了。一股说不出的压抑在空气中弥漫。
郝渝樟的表情龟裂了,一股决然气息油然而生,他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了,“所以姜姒,你会不会接受我?”
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这不是第一次郝渝樟觉得失落,如坠冰窖。这却是第一次,他有一种堕入崖底,万劫不复。
郝渝樟灌了一口酒,他甚至有了这么一个念头。他心心恋恋的小姑娘,他是一定不会放弃的,哪怕他会万劫不复。
姜姒放下了酒杯,拍了拍他的肩膀,“玩游戏吗?我可以考虑一下咱们之间。”
男人黯淡的眸子突然有了光彩,柔声道,“好。”
姜姒走向了那一圈游戏机,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被人占上位置了。
郝渝樟和他们说了几句就将人清走了,二人选择的是最经典的挑战模式。
纵然郝渝樟对游戏感知度灵敏,可是比不过姜姒这种专业选手。至少前期她都是在碾压郝渝樟,郝渝樟不慌不忙的跨越路障,一颗心都像是在火上煎烤一样。
姜姒瞥了一眼他的游戏机屏幕道,“你觉得咱们两个今天谁先赢?”
郝渝樟慌了神,一不小心就被姜姒甩掉了一大截。原来心理战术是这么重要,郝渝樟苦笑两声,加快了进度。
可是这和姜姒比还差了老远,很快姜姒就要到达最后一个关卡了。只要通过这个关卡,她就赢了。
而郝渝樟距离这一段还需要好久,他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已经是冠军的人来一场这样的约定呢。
出乎意料的是,姜姒没有了动作。郝渝樟不明所以,一点一点追赶上了姜姒,直到最后一关的时候。
姜姒依然没有动作,郝渝樟笑了起来,心中一暖,结束了游戏。
这不是一场游戏,如果这是一场游戏的话,从头到尾她都是赢家啊,因为他早就输得干干净净。
姜姒也笑了笑,对上了男人那双眸子,心中的郁闷之气全部都消散了。
郝渝樟牵着心爱的小姑娘开口道,“你赢了,明天想玩什么游戏?”
姜姒任由着那双手牵着自己的手,“也许你赢了,明天不玩游戏了,一直玩也挺没意思的。”
男人的眸子亮了亮,他有一个想法,他迫不及待的想让她来到他的世界,然后告诉所有人,这个人是他的小姑娘,他为之欢心,为之骄傲的人。
“要不明天我们逛街吧,不能白出国一趟。”喑哑的女声传来。
郝渝樟笑了笑,一脸温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