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祭赛国国王六十大寿的寿辰,列国来贺,举国同庆。
皇室估计也想借助此事,将前段时间镇国宝珠被盗的阴霾扫扫,因此搞得很是隆重。
此刻虾兵正一脸焦急的在客栈的客房中打转,昨天晚上他提心吊胆的在金光寺外守了一个晚上,终于是没有等到奔波儿灞回来。
今天正是给祭赛国送鱼头的日子,但是到跟前了,鱼头却丢了。
找宝贝的心思早扔到九霄云外,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这个事情该怎么过去,一不小心都是掉脑袋的结果。
“海马精!你怎么回事?我出去一趟,你就把奔波儿灞给放了?这下怎么办?”
虾兵转了一会儿停了下来,此时必须得找个背锅的。
“我没!”
“那是其他人弄丢的嘛?”
“不是!”
“那你还说你没?”
“我没。”海马精倔强道。
“你们几个都看见了,不是你们搞丢的,还能是谁搞丢的?”
虾兵转头看了下其余几个水族。
“只能是海马搞丢的!”
其他几人异口同声。
“好你个海马!我就说那天你俩怎么窃窃私语,是不是计划这件事已经计划很久了?”
阴谋得逞,虾兵怒道。
“没有!”
“哼,现在人证具在,容不得你狡辩!”虾兵冷喝一声,转头对其他几人道,“给我绑起来!带进皇宫!”
“我没!”
……
作为祭赛国的权利中心,也作为喜好浮夸的祭赛国国王的居住地,这座皇宫格外的宏大且奢华,光是面积,就足足占了整个国都的二分之一,各种宫殿星罗棋布。
此刻皇宫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均是前来贺寿的王公大臣以及名门望族。
“看,金光寺来人了。”一名正在宫门口等候登记的胖子官员,指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道。
那辆马车相当破旧,走起来摇摇晃晃嘎吱作响,跟皇宫门口的马车比起来很是寒酸。
马车上坐着奔波儿灞和方丈二人,大沙弥净尘当的车夫。
“我说方丈啊,你这马车怎么这么没排面?”透过窗户,奔波儿灞看到外面停靠的各种精美马车,感觉脸上无光,心里一阵腹诽。
这来的可是皇宫啊!祭赛国第一有钱的有权的地方!
成精以来第一次来这种高大上的地方,竟然坐了个破马车。
奔波儿灞受到方丈的邀请时,心里还在犹豫,生怕中间出了什么差池,比如被虾兵认出来,到时候恐怕鱼头不保。
但方丈一口一个瑞兽锦鲤大人,让奔波儿灞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且不说自己现在鸿运当头,金光寺都还想着沾自己光,就自己现在这身洋气的鳞片,他们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你们要抓的鲶鱼奔波儿灞,关我锦鲤奔波儿灞什么事?
于是心念一通,就同意和方丈过来蹭顿饭,帮方丈摆个排面,说不定还有什么好运气要降临。
“瑞兽大人,我寺向来清俭节约,像这种外在之物,并没有什么追求。”方丈解释道,“当然锦鲤大人若是觉得不适,下次专门给锦鲤大人备辆好的。”
“你这做起来摇头晃脑的,肯定不适!”奔波儿灞闻言翻了个白眼。
二人说话间,车就到了皇宫门口。
数十名皇家侍卫持剑守卫,尽管门口等候登记的官员众多,但也井井有条。
“这不是玄明大师嘛!今天也来啦?不知道给国王备的什么礼?”
这名胖子官员看到方丈下车,上前就打招呼,他刚一路盯着马车,从远及近,就等着这一刻。
“阿弥陀佛,陈施主有礼了,贫僧惭愧,并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仅带了一心诚意祝福。”
方丈看到此人,双手合十,微笑还礼。
“又是这套,又想空手套白狼,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没带东西就没带……”此人话说到一半,就看到了随后下车的奔波儿灞。
“哎哟!玄明大师你这是带了条鱼精过来的?看样子还是条金鱼,看起来还蛮不错!”
说完还砸了砸嘴,油腻又得意的笑了笑。
奔波儿灞刚下车,就听见有人叫自己金鱼精,看到眼前这个胖子并没有什么深厚的修为,心里一定,指着就骂:“哪来的猪精?眼睛瞎了嘛?抬起你的猪鼻子闻闻,老子是不是金鱼精!”
那胖子官员闻言一愣,他们这些人虽然也喜欢骂人,但是碍于身份都是明嘲暗讽,哪有这么直白的骂法儿,顿时被奔波儿灞骂的不会了。
周围其他官员皆是哗然,看到这胖子官员被一条金鱼精骂作猪精,有人甚至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再次看向奔波儿灞时,眼里却有了一丝怜悯。
被一条金鱼精当众骂作猪精,那姓陈的胖子官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酸爽。
“瑞兽大人息怒,莫要跟此人计较。”
方丈赶紧上前挡住奔波儿灞,随后又对那胖子官员道:“陈施主莫要胡说,这位是我们金光寺的镇寺仙兽锦鲤大人,是气运绕身的瑞兽,并不是什么金鱼精,此次也是跟我来为国王祈福的。”
“哦哦,是仙兽啊!”胖子含怒点头,“不过带条鱼蹭饭也没什么,我祭赛国皇室也不差顿喂鱼的,但吹成仙兽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这诳语打的还挺好的啊!”
“蹭你……”奔波儿灞正要开口大骂,看到方丈眼神暗示,便没喊出去。
这地方可是皇宫,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听方丈的好点。
“罢了罢了,陈施主不信也罢。”方丈摇头,拉着奔波儿灞朝宫门走了进去。
那些排队的官员,都是在宫门口登记身份以及礼物,像金光寺这种从来不送礼的,却是不需要登记。
“刚那头猪是什么来头?怎么见到你就损?”奔波儿灞忍不住问道。
“那是国师家的管家,国师与我金光寺向来不和,下面的人当然想方设法的针对。”
国师?听起来挺有钱的样子。
“为什么不和?”
“国师乃是帮助国王处理国家政务的一把手,这祭赛国说是国王的,其实背后都国师的功劳,不过此人太过看重利益,各种苛捐杂税搞得民不聊生,老衲只是给国王谏言过几次,便得罪了这国师。”
方丈说到这里微微摇头,脸色有点发红,那国王可是个糊涂蛋,自己与其说是谏言,不如说是忽悠。
方丈的话,奔波儿灞也听懂了:这国师就是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