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让她吃这么刺激的东西。”一声给羊安排零滴,安排在病房就出去了。
“哥。”羊虚弱的喊了一声。坐在自己床边握着自己手的孙博洋好像是忽然回魂聊木偶一样。温柔的声音。
“怎么了,好点了吗。”
“没事了,我都习惯了,每次出去吃饭,不管是路边摊还是大饭店,轻则上吐下泻,重则食物中毒肠胃炎。哥。我已经没事了。你明还要上班。你会去忙吧,你这么忙还在这里陪着我,我感觉自己是一个拖油瓶一样。你去吧,这里有保姆,她们会照顾我的。”羊抽出了自己的手,还咧着没有血色的嘴唇摆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哥哥陪你一会,明我不用去公司。医生你这一都不能吃东西。多喝点水,别脱水了。”
“哥。”
“怎么又哭了,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哥。我跟你实话。我知道自己精神有点问题,经常会忘记我做过的事情。我怕有一我忘记了哥哥,哥能不能不要离开我。”羊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那么拼命的想要抓住,忽然又是松开了手。“有一要是我真的忘记了,也不会觉得失落吧。我自己孤孤单单不仅仅是因为身边没有人,也是因为我的心里没有人。”
“你是我的妹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手足。哥哥会一直照顾你的。”
“哥,心理学上失散多年的亲人再次见面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都是觉得有莫名的亲近福我对于哥哥就是这种感觉吧。”
“嗯,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
“就像现在一样。”
“就像现在一样。”
“我初中的时候一次升国旗,忽然班级里问我你为什么刚才揽着班长的胳膊,我竟然是一丁点的记忆也没有,还有大学上学期教过我的一个老师,我也是一丁点也想不起来,好像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样。难怪我妈总是骂我没记性呢。”
“胃口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好的。”孙博洋喜欢听羊这么对他敞开心扉,每一次又是因为知道了这些事情而是觉得心痛。
“是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我爸没有工作。就摆了一个菜摊。每深夜要去菜农的田地里自己进菜,我爸妈就带着我去她们进菜,我留下看车。那时候是盛夏,晚上冷的我像是进了冰窖一样,而弟弟就能留在家里睡觉,白回来之后我还得做饭,打扫屋子,一直都觉得古时候的奴隶都会比我幸福,至少他们不会有不甘心吧。所以别人一直讨厌的学校生活对于我恰恰是一种解脱。不过,我现在有了哥哥了呢。哥哥,哥哥,我有哥哥了。”
“吃个橘子吧。医生看不到。”孙博洋给羊剥好了橘子。
“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羊眼睛调皮的滴溜溜的一转。
“哥,你会不会嫌弃我臭啊。”羊捧着一个榴莲吃的正香。
“不会。”
“我不信,你也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