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卿清闻言淡淡一笑,挥挥手让暗卫暗中把这厢房包围起来,免得有人打扰。玉莹见此推开门,让陶卿清进去后自己跟进去,将门关上。陶卿清走进厢房,见钱晴儿坐在床沿,倚靠在床框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钱小姐还在伤心吗?”陶卿清淡淡笑着,明知故问。钱晴儿看她这样,恨得牙痒痒,怎么会有人看到一个惨遭凌辱的人还这样笑着,这也太欠揍了吧,还这样问,这不是废话吗?那个清白女儿家被夺走了贞洁还会高兴啊!
陶卿清看见钱晴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恼怒,问:“那钱小姐是在伤心什么呢?伤心自己的贞洁被歹人夺走,还是在伤心夺走你贞洁的人不是太子殿下呢?”陶卿清一针见血的话让钱晴儿当场愣住,没想到这陶卿清知道她的想法,这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因为她在太子殿下的房中吗?这完全可以说是歹人骗她去的!
“太子妃娘娘误会晴儿了,是有个小厮来跟我说太子殿下寻我去他厢房中说是有事相商,我过去了之后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钱晴儿挤出两滴眼泪,希望陶卿清看见她可怜的样子会过来安慰她,毕竟她刚遭受了那样粗暴的侵害,要走过去还是有些困难的。
“我本以为钱小姐想跟我争太子殿下应当也是带些脑子的,没想到,钱小姐这么地…单纯呢。”陶卿清脸上的笑意带上几缕嘲讽,继续道:“你当真以为你做的事情无人知晓?”
“你…这件事情是你做的?是你让那个僧人来侮辱我的?”钱晴儿不可置信地问道。
“让人来侮辱你的从来就是你自己,下药的人是你吧,只是侮辱你的人不是你想要的人罢了。而且该不该告诉你呢,你这么痛苦的体验,全是因为你自己啊。你先前给那僧人下的药过量了,跟那催情药又相冲突,那僧人跟发了疯似的,全是因为你先前给的药呢,这叫不叫自作自受呢,钱小姐?”陶卿清淡笑着吐出一句句伤人的话。
钱晴儿怔愣了一会儿,脸上青了又紫,慢慢地溢满恨意:“原来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成为太子妃的人应该是我。你争不过我,便从中作梗,让我被那僧人拿走清白,陶卿清你好狠毒!”
陶卿清站起身,走到钱晴儿身边,将手中的药包扔到钱晴儿身上,脸上的笑意不复,道:“我说过,让人来侮辱你的从来就是你自己,这药差点就下到云暮的饭菜中了,我不好好治你一下,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下药这样下作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那就让你自己尝尝这苦果。袖中藏着银簪吧,钱晴儿,我走到你身边给你机会刺杀我,你都杀不了我。你只要把银簪拿出来一晃,我绝对有办法让你去那死牢里坐坐,你想试试吗?”
钱晴儿气得浑身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虽是气得没办法,但她没把袖中的银簪拿出来,她还是害怕的。陶卿清的权力还是很大的,不是现在的她可以与之抗衡的。
“不敢拿出来了?那就收好你自己的心思,没有那个本领就把爪子收好,别亮出来把自己伤到了,这句话不只是针对现在。钱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你也懂这个道理。”陶卿清冷笑道,斜睨了钱晴儿一眼,转身离开。
钱晴儿等陶卿清走后,将手里的簪子扔到地上。簪子落地,发出“叮”地一声脆响。钱晴儿不住地吸气呼气,这陶卿清真以为她没有办法吗?本来她只是想拿到太子妃的位置,日后便是皇后了。至于这皇帝谁来当,她可是一点都不在乎!
钱晴儿眼中恨意滔天,这是将苏云暮也恨上了。钱晴儿忍着身上的疼痛,走到书桌旁坐下,加了水到砚台中,拿起墨条研磨。过了好一会儿,砚台中水已成墨、钱晴儿拿起一只羊毫笔,在桌上铺好的宣纸上书写。
陶卿清走出钱晴儿厢房后便听见厢房中的声音,冷冷一笑,偏头吩咐玉莹:“叫人给我盯紧这钱晴儿,看她还会有什么动作,这次她的药过分好用了,绝对有问题,她后面肯定还有人,把她后面的人给我抓出来。”
玉莹闻言点头,将手背在背后,做了个手势,便随着陶卿清一道往前走了。两人走后,钱晴儿厢房前的大树微微一动,之后便无了动静。过了一个时辰,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从钱晴儿厢房中走出。树上闪下一个黑影,不远不近地跟着那个黑色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