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道进了宫,向皇帝请了借大理寺的手谕。皇帝很痛快地给了,他也想看看这两个人可以查到什么地步。
顾然拿着手谕去大理寺请寺卿捉拿钱晴儿,陶卿季则回了丞相府稍作休息,等待晚。夜晚降临得很快,今晚的天空浓罩着厚厚的云层,别说是星星了,连月亮都看不到。
这样的夜晚实在是适合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陶卿季换了夜行衣,从自己房间的后窗翻了出去,提气飞起,消失在夜幕之中。不过片刻他就到了三王爷府中。
三王府表面看来十分平静,侍卫们各司其职,没有任何紧张的气氛。尽管如此,陶卿季还是没有放松警惕,皇子向来不会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让不相干的人知晓,特别是苏云瑾这样心思深沉的人。
陶卿季刻意隐去了自己的呼吸声,躲开巡逻的侍卫,小心翼翼往三王府深处摸去。
三王府书房中,男子坐在书桌前,右手执着一个酒壶,长眸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下人送来的密报,扬起一抹极为讽刺的笑。这钱晴儿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啊,不过是颗棋子,怎么没有半分棋子的自觉性呢。
“陶卿季和那个顾然在查这件事?”苏云瑾饮了一口酒,问道。没人的房间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是,他们一直在怀疑您。”
“那就让他们怀疑好了,去安排一下让钱晴儿当那个凶手吧,如果她敢说出什么,就让她开不了口。”苏云瑾笑了笑,一个人的性命就被他轻飘飘定下了。 待到房中没有了其他人的气息,苏云瑾将密报放在蜡烛,等密报烧到一半了才放到用来放灰的罐中。
突然门外一道声音响起:“王爷,有人进来了。”苏云瑾闻言,正想往嘴里倒酒的手一顿,垂眸歪着头想了想,低低笑出声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叫人跟着吧,别叫他中了什么机关。”
老鼠留着慢慢折磨才有意思,现在杀了不是太过无趣了?
另一边的陶卿季看着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三王府,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样的三王府太不正常。太过安静了些,像是没有什么人气。太子府他常去,不该是这样的感觉的啊。
突然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出现在陶卿季身后,伸手点了陶卿季的穴道,一下掠走。暗处跟着的人皱眉,怎么回事?人呢?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而此时正在半空中的陶卿季后背发寒,止不住地冒冷汗,这人是谁,竟然在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能将他穴道锁住带走,这也太可怕了吧,要不是因为穴道被封住,他定是要问问现在在背后拎着他的人师承何处。
“将军,得罪,。有人,唤我,寻你。”那人将陶卿季带到城郊一处茅草房前,放下他之后解开他的穴道,对方才的事情解释了一番。陶卿季清了清嗓子,看向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带着他过来的人。
那人穿着一件大大的戴着帽子的斗篷,帽子戴在头遮住了面容,让人看不大清。那人身后的茅草屋看起来破旧得很,透出昏黄的光,从窗户可以隐隐约约看出屋中有两个人影。
陶卿季没急着进茅草屋,看着那人开口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听到陶卿季的问话,那人微微抬起了头,似乎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这样问,想了想答道:“过客,无名。”话罢便转身离开了,留陶卿季一个人站在那里。陶卿季站了一会儿,前敲响了房门。
“叨扰,听闻阁下寻我而来。”陶卿季站在门前,细细倾听门内的动静。门内之人听到他的话后,轻轻笑了一声,开口道:“将军直接进来即可。”说话人的声音清脆悦耳,还带给他一股子熟悉的感觉。
陶卿季心头有些激动的感觉,一下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立在桌旁的淡笑着看着他的一抹淡蓝色倩影。坐在桌旁的一身灰色棉袍的男子轻啜了一口嘴边茶杯里的茶水,抬眼看了一眼他,将手中茶杯放下,也没说话。
一时间,三人都没开口,气氛有些凝滞。
“哥哥,傻了不成?这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我了?”
喜欢许你盛世千秋(.)许你盛世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