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明急了,大声道:“啊,还考虑啥啊?你人都是我的了。”
吴语脸一红,四周看了看,哭笑不得,“哎呀,讨厌了,你还让我见人不,说这么大声。”
“我看谁还跟我抢了,你嫁不出去了,只能委身给我了。”说完,故意说得更大声,“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的人了……”
吴语羞涩的整张脸都埋在他的后背,气得发狂:“啊,闭嘴啊,气死了……”
张明明威胁道:“你还敢见异思迁不?”
“你有种。”她嘴上发狠话,嘴上却笑得比蜜还甜。
他会把背挺直,尽量大面积接触着她柔软的身子,那片温暖,是他想要一辈子守护的柔情。他故意把车速放慢,只盼岁月静好。
车水马龙之中,幸福的小恋人没有注意到,有个落寞的影子正在看着他们。
这个人影心慌地转过头,露出一个苦涩而魅惑的笑容,醉酒后的她双腿无力,只能借助双手仅有的力气靠在桥边的栏杆上,目光渐渐迷离:曾经自己倾心于张明明,把他视做生命中的救赎,可是看似柔情的他最后却斩钉截铁的拒绝了自己,不留一丝幻想,对于当时那个绝望的她而言,这份拒绝犹如压倒她精神世界里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让她陷入绝望的境地永无翻身之日。
去年上半年的一个春天,天空下着蒙蒙的细雨,张明明,那个温文儒雅的男子走进她的生命,笑容温暖明亮,好看的一塌糊涂……
大学毕业后,她便逃离到各地,几经周折到这个偏远的白沙镇来教书,只是好景不长,那天刚出校门,她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喂~”
“是我,梦儿。”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刘梦心里一震,瞪大眼睛——是他,她的伯父——刘至善,那个像父亲又像情人般的衣冠禽兽。
他问:“这几年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很久。”
雨无声地下着。
她喉咙像是被堵住,手中的雨伞滑落在地,她似乎没有意识到,半天才说:“你觉得你够资格管我吗?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刘志善冷笑一声,“人是活的,只要我想要知道的,方法总是有的。”
刘梦哀凉一笑,“呵,对啊,我忘了你有通天的能力了。”
“你爸爸、你伯母都很关心你,听话,乖乖回来吧。”
刘梦觉得很讽刺,冷哼道:“关心我?他们恨不得我死在外面吧!这样,你们刘家的污点就彻彻底底的抹干净了,奶奶死后,无家可归的我就掉入你编制的噩梦中,这些年我生不如死,告诉你刘至善,我死也不会回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对方一如既往的气势逼人:“左一个死右一个死,你威胁得了谁?女孩子还是温顺点好,你这样是要跟我较劲吗?小孩子的把戏你玩够了就回来,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刘梦咬咬牙,狠狠道:“刘大画家,你未免太自视清高了吧,那时候我还小,无力反抗,往后,我的人生我想自己自主,请你和你老婆趁早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