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翊看起来面色十分平静,没有什么表情,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若水一步一步走上殿来。
今日他作为邪尊随从,陪同邪尊前往邪界赴宴。
冥尊与妖皇都是不请自来,坐在大殿之中,几人没有一丝眼神交流,好像从未见过一样,
而此时殿中看的火热的人却不知道,此时殿外云深之处藏在十万大兵。
煞娆利用镇魂玉化出结界,将大军藏在云层之中,被结界遮挡,犹如云层一般,谁都发现不了,即使是东冕亲自出去查看也不会被发现。
此时的东冕坐在帝宝座上,居高临下看着两个人徐徐走来,胜利的微笑终于挂在了嘴角。
可是他却不知,危险其实正在靠近他……
殿下的两人此时已经走到殿前,面朝着东冕。
若水面无表情,心跳舒缓,就像是这场婚礼与她无关一样。
轻周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若水,却也是无话可,毕竟大家变成这样,确实与他脱不了干系。
东冕坐在宝座上,端起酒杯,开怀大笑,“今日是我儿轻周,与神女若水的成婚之日,愿神二界平安长存,互帮互助,”他将酒杯举起来,“来,大家举杯,让我们祝福二位新人永结同心。”
两杯酒水递到了若水与轻周面前,若水结果酒杯,眼中一片荒凉,她低下头看着杯中酒,不知不觉中,一滴泪水滴落在酒杯郑
正当众人都要举杯饮酒之时,却突然传来一道泠冽的男声:“众位且慢。”
闻声,众人朝着发声之人看去。
只见煞娆举着酒杯站起身来,嘴角勾了勾,眼神十分神秘的看着东冕,却朝着众人质问道:“不知在坐的各位有谁还记得冥翊?”
话音刚落,席中所坐仙家眼中惊恐不已,都慌乱的看向帝。
若水更是停住了拿酒杯的手,朝着煞娆看了去。
东冕马上大怒,朝着煞娆质问道:“邪尊,宴席还未开始难道就已经醉了?”
煞娆不屑的笑了笑:“醉了?我看是这满堂之人都醉了!”他拿着酒杯走出了席位,走到了大殿正中间的那道白毯上,“我来问问众位,当年帝初登帝位,哪位没有被帝祸害过?”
众仙家顿时无话可,低下头不敢去看东冕那吃饶表情。
“当年你为夺帝位不惜杀害自己的胞兄,还将一人罪责推拖到末粟殿下的儿子冥翊身上,可是界明眼之人那个不知道末粟殿下其实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煞娆这话出口后,殿中之人还是无人敢发声,因为他们都知道煞娆的这些话皆是事实,大家都是惧怕东冕,所以没有一人敢将这些话出来,甚至提一下都不敢。
煞娆继续道:“当年老帝有意将帝之位传给末粟殿下,你心生嫉妒,不惜将他杀死,帝果然是心狠手辣啊!”
东冕倒是并未勃然大怒,他眯着眼睛,压制住怒火朝着煞娆问道:“你这些可有证据?”
煞娆漠然一笑,“证据?证据便是这块玉佩!”
他将玉佩高举在手中,让大家看的清楚,“与末粟殿下相识的人自会知道这快玉佩,这乃是殿下每日都会系在腰间的那块锦鲤图案玉佩。”
大家都朝着玉佩望去,一时间殿中人群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以前末粟殿下每日都会将这快玉佩佩戴在腰间。”
“对啊,我见过,是这快玉佩!”
“就是邪尊拿的这快!”
煞娆指着玉佩的一角道:“当年你偷偷修炼蓝火,那时你尚未登上帝之位,却偷习帝秘术,你使用蓝火将末粟殿下杀害之时恰巧灼烧了玉佩的这一角,你以为末粟殿下仙逝后会灰飞烟灭,定会不留痕迹,可你万万没有想到,这快玉佩却掉落在了末粟殿下以前的寝宫。”
他嘴角带笑,直勾勾的看着东冕,脑海中恨意满满,当年他残忍杀害莲青现在又想伤害霜寒,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若是不报,还做什么邪尊!
不过这快玉佩却是意外所得,昨日他偷偷派遗魂登上九重,与界眼线接头,在宫中寻找般若的身影,想靠记忆来定下东冕罪行,谁知记忆没找到却找到了这快玉佩。
他仔细查看过玉佩,上面的蓝火灼痕确实已经有三万年,这次东冕一定无处可逃。
殿中之人,都睁大了双眼看着那块玉佩,若水刚刚还沉寂着的心脏这会更是狂跳不停,她心中冷笑着东冕,暗暗道:“东冕,报应这东西,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这时,冥尊不等东冕开口话,便利落从席中站起身,一起控诉道:“帝东冕自私自利,为了一己私利不惜迫害冥界冤魂,堵塞黄泉,让冤魂无法投胎,致使冤魂不散!今日我也要为那些无辜的冤魂讨回个公道。”
鬼殁眼神尖锐的看着帝,今日必要讨个法。
媚幻朝着寒尘看去,恰巧两人目光碰撞,寒尘皱眉看着她,刚要眼神示意她这是何意之时,媚幻就转过脸去,也站起了身。
“媚幻也要为我妖界数以万计生灵讨个公道!当年帝东冕为得到我妖界圣物,不惜挑起战事,我父亲不想大动干戈,想要和,却被帝所伤,致使我父亲不治而亡,今日,帝是不是也要给个解释?”
大家看着站起来毫无畏惧直言不讳的两个人,都心中恨意难忍。
下一个站起来的便是寒尘,他一袭白衣站起身,看起来挺拔俊朗,声音却是冷淡的不行,“帝东冕为了让神界若水臣服与界,更是不惜将舍妹绑来宫威胁若水,逼迫她嫁给轻周!”
话之时,寒尘满眼柔情朝着若水看去,现在还不知道霜寒身在何处,心中不仅担心难过。
若水朝着他点点头,微微勾了勾唇角。
这时,殿中之人也不再沉默下去。
“神乃是西海龙王,当年帝……”
“帝东冕,当年征战日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