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姜皎去换衣服的空隙,沈长清拿起杯子去茶水间泡咖啡。刚走回诊疗室,站在门口时似是想起什么,步子一顿,转身走向陆续的诊疗室。
咖啡的温度正好,他捏着杯子轻抿了一口,惬意地靠在门口往里看。林殊正在给患者摸骨头,偏头往门口看了眼,笑眯眯地叫了一声:“沈医生。”
陆续却恍若未闻,连头也没抬起来一下,专心地研究着手里的病历单。
沈长清走近,靠在他的工作台上低头看了眼病例,懒洋洋地说道:“好羡慕陆医生,不用带实习生。”
陆续面无表情地翻过一张病历,不答话。
“我刚简单问了一下她在学校的学习情况,想不想知道?”他微俯低身子,声音压得有些低,语气里尽是戏谑。
“没什么兴趣。”他终于抬起头来扫了他一眼,正要转回视线,余光扫到正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该退的姜皎,微微一顿,提醒:“你那实习生来了。”
姜皎听见陆续这颇为清冷的嗓音,这才犹豫着迈着步子进来站到沈长清的身旁:“沈医生。”
话落,她的眼神却是瞟向已经专注地看回病例的陆续,默默哼了一声。
她也对他没兴趣!
沈长清站直身子侧目看了她一眼,语带笑意地把她拉过来些,正好站到陆续的面前:“过来认认人,这是我们这的全能医生,但主攻骨科,也是你们南华大学骨科专业出来的,认真地说起来也算是你的师兄……”
沈长清话音未落,陆续便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姜皎,半是玩笑地说道:“我对做你的师兄不是很感兴趣,所以这句当做没听到吧。”
姜皎“啊”了一声,见他还在等自己回答,愣愣地点了一下头,有些委屈。
不就是……没选择他当实习老师么?不过他一直一脸冷淡的样子,看上去也没有想当她实习老师的意向啊。至于这么冷淡么,讲话比之前还不客气……
“呵。”沈长清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续,毫不在意地继续道:“陆医生不太喜欢说话,不管对谁都是这种寡淡又不可一世的态度,所以你只需要面子上稍微能过得去就行,别的无须太在意。”
陆续拿着病历单的手指微微收紧,看了眼沈长清,微勾了勾唇角,示意他继续。
沈长清被那眼神看得心头一阵发凉,轻咳了一声:“陆医生不太喜欢女性生物靠近,也不太喜欢聚会,要求严苛,所以姜皎你记得和他保持距离,知道了?”
姜皎正想点头,刚眨了一下眼,陆续就已经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他比姜皎高了很多,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睨了陆续一眼,轻笑道:“恐怕来不及了……”
沈长清:“……”
姜皎:“……”
林殊则默默地竖起耳朵……
“已经亲密接触过了。”他说的漫不经心,就连语气也淡淡的,只那双眼睛幽深如墨,静静地盯了她一眼,很快又移开目光,补充完整:“首先,她是我的病人。所以沈医生不需要这么积极的帮助我的病人来了解我。”
病人???
“还有。”他顺手整理好病历单,垂眸看向姜皎,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说道:“我喜欢喝开水,水温要适中,过烫或者温凉都不可以,还有我不喜欢吃韭菜陷包子,记住了?”
“记住了……”姜皎点点头,点完有有些……觉得奇怪。
要她记这个干嘛……
陆续颇为满意地点了一下头,指了指门口,对沈长清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沈长清:“……”擦,怎么又被他扭转战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