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未捷身先死。

顾锦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样一句话。

脖子上的血管跳得好快。

“怕死了吗？”

男子的声音如同低沉的弦琴，略带着暗哑却又不失磁性。

“死不死对我来说都一样，反正都是一捧土的下场，哪有什么区别。”

死到临头了，顾锦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我一没惹你，二没弄你，我只是不小心闯到了这里，你却非要让我死，你这是什么？

我的命不算是命？还是你早就已经草菅人命，你不怕他们清明节回来看你吗？”

脖子上的利刃再往前了一寸，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像是一条长长的溪流一样，从顾锦的脖子一直延伸到地上。

感受到失去鲜血的痛苦之后，顾锦嘴越来越嘴毒了，“你看看你，脸上蒙着个黑色的布，眼瞎吧！我看你活该眼瞎，你就应该永远都生活黑暗之中，你这种人就是变态！”

“是么？”

顾锦的身体被摔到了地上，见那人松开了自己，连忙用手堵住了动脉的穴位，尽量减少鲜血的涌出，虽然死不死对她来说是无所谓，但是进入惩罚位面肯定会麻烦一些。

看着面前女子即使鲜血涌出，却还神色淡淡的，用手只是捂住了脖子而已。

就好像是在敷衍……

嗯？

敷衍她的生命？

夜无殇的脑袋只有这个形容词。

顾锦的脸上满脸写着，哎呀，好烦啊，我不能不管这身体，但是我不怕死的情绪。

“你已经快死了。”

夜无殇的话语当中充满了笃定，毕竟已经出手了那么多次，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死？你不也是一样吗？看你那瘦弱的样子，一看就已经是内里虚，估计一秒都不够吧？”

面前的男子露出来的下巴异常的精致，即使遮住了双眸，也遮挡不住惊为天人的容貌。

他全身上下用一个黑色的斗篷包裹住，再加上眼睛蒙着，像是欧洲中世纪的那种死神。

听到女子的话，夜无殇只是笑笑，“可惜啊，你没有这个机会去试试了。”

“那我给你变个魔法怎么样。”

“什么……？”

透着薄薄的黑布，能够看到面前女子出现了一种极为狡猾的神色。

夜无殇立马退后了几步，却发现面前女子并不是想进攻，而是原本捂住脖子上鲜血的手放了下来。

鲜血如注的脖子，竟然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你是何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见过死里逃生，没见过死里直接复活，任凭着夜无殇再见多识广，看见这吓人的景象，还是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原来你没有瞎呀，弄这个黑眼罩干什么？没脸见人吗？真的是！做多了亏心事，就不要怕鬼敲门，况且我就是来索你命的！”

顾锦的速度快的就像一阵秋风。

这是夜无殇第一次见到有人的速度能够比自己都快一倍，他都没有办法反应过来，甚至他都还没有出一招，自己就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看着面前女子脸上得意的笑容，再感受一下脖子上的利刃，夜无殇也是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