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把我杀了吧，我也知道我逃不过你手掌心……”

顾锦伸出了自己纤细的只有夜无殇一半粗细的手臂，拿起了他的手，抚上自己的心脏，闭上眼睛，一副似死如归的样子。

夜无殇反应过来，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不，我不能让你死，你不能死！你永远是我的，生是我的人，生是我的鬼，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的灵魂拖出来！”

顾锦睁开双眼，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夜无殇，“你不杀我，我终于有一天也会死。”

“不行。”夜无殇张开双臂抱紧顾锦，却又害怕将顾锦抱得喘不过气，隐忍的极为克制，心里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不，你不要这样子……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害怕，害怕你离开我，我太害怕了，求求你，我求求你……”

“少主！”

正当气氛开始无法控制的时候，突然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闯入了进来，看着俩人抱在一起，又退后了一步，跪了下去。

顾锦眉头不着痕迹地跳了一下。

“这？他难道还有其他身份？”

“母鸡呀，自从你上次受伤昏迷之后，我们的系统就像是彻底瘫痪了，什么都没有办法查清楚，只能靠你自己……只有等你完成这个任务回来之后，我再向官方报备一下。”

系统酱弱弱地说道，他其实已经呼唤了很多次官方，可是一点回应都没有，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也让他很是慌张。

“到时候应该会有补偿给你。”

害怕力度不够，系统酱又补了一句。

“眼睛挖掉，滚。”

夜无殇的声音充满着杀意，在他周身都好像散发着让人刺入骨髓的寒意。

“夜无殇，你顺便把我的眼睛也挖了吧。”

本来夜无殇就不敢用力，顾锦一挣脱就把他怀抱挣脱了，她走到了那个男子的旁边，从他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刃，直接就准备往自己眼睛上划。

顾锦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虽然知道自残会降低好感度，可是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她不得不拼一把。

那把刀终还是没有划到她的眼睛上，而是被夜无殇握在了手中。

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慢慢汇聚成小河。

“好了，我明白了……”

夜无殇目光极其温柔地看着顾锦，又好像是难以割舍着什么，又闭上了。

“对，我这个人是个疯子，是个变态，没有人会爱上如此疯魔般的人……”

“但是约定的我一定会做到。”

“你？”

“去惩务处领五十大板。”

“是。”那个连一点呼吸都不敢起伏的男子如释重负，站起身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当中。

“你走吧。”夜无殇不敢看顾锦一眼，怕在她眼中找到讨厌自己的情绪，让那种撕扯般疼痛的感觉又涌现在胸口。

顾锦没有言语，默默地将夜无殇握住短刃的手张开，把短刃扔到了地上。

“对不起。”

顾锦转身准备离开，但夜无殇还是控制不住内心中的挣扎，握住了她的手。

“你可不可以，你可不可以……”

夜无殇的语气低微到了尘埃。

“我希望我们是生在太阳底下相见，而不是在阴暗底处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