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本源之力？把本源之力分出去会怎么样？”

“失去半条命，但是离死也差不多了，我们尊重神明的选择，他自有他的想法。”

祭司大人料事如神，料想到两人关系非同寻常之后，也没有那么多的敌意了。

“……”

顾锦沉默了，内心之中蔓延着一种酸痛的感觉。

她望了一眼两条人鱼，又看了看自己，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很快就会经历过去，再进行新的复生，但是，有的时候自己也会控制不住，沉入进去，感受着喜怒哀乐，难以挣脱。

“之后你便在这里生活吧，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都很团结。”神灵大人把这个女子托付给了他们，他们也不能辜负神灵大人对他们的期望。

“我变成了人鱼，还能回到岸上吗？”在海底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是很好，也是很新奇的体验，但是顾锦希望像个平常人一样在岸上平平凡凡度过一生，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的人生，日子过得平静如水就是最好了。

一开始没有记忆，到现在慢慢有了自己对于世界的认知和三观，顾锦这一路走来虽然磕磕碰碰，但是顾锦觉得自己值了，上天给了她很好的恩赐啊。

……

顾锦算是暂时栖息在这里了，毕竟其他的地方也去不了，除了这一片海域，其他的海域还有很多未知的生物，顾锦不想看到奇形怪状的深海生物，还是觉得每天看着美丽的人鱼比较惬意。

她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十分洋气的名词，蝴蝶，乍一看觉得很土，但是她现在的模样真的很符合这个名词。

变成人鱼似乎有一种特殊的buff，五官会变得更加精致，更加充满异域的感觉，如果顾锦身后出现翅膀，那么就更像那么一回事了。

海底里面没有镜子，他们看自己的样貌，便是用一种极为光滑的贝壳，装饰一下，就是一个梳妆镜。

在这片海域生活的差不多有几十条人鱼，虽然人数较少，但是也都按部就班，各司其职，有的是负责出去探测水域，有的时候大海里面也会出现漩涡，会造成一定伤害。

有的便是出去觅食，人鱼总不可能喝海水长大，他们也需要进食，他们的主食便是一种类似海藻的东西，但是比海藻要更加黏糊糊，反正顾锦是吃不下。

他们大多都十分友善，看见顾锦都会惊奇，赞叹一声她为何长得如此精致，然后会友好地喊他一声蝴蝶仙子。

但是也会有少数不友好的人，毕竟她长得实在是太惹眼了。

虽然是一群没有被凡尘情绪沾染过的小人鱼们，但是个生物，就会有不好的情绪，看见耀眼的东西，除了心生敬仰，也会心生嫉妒。

看着面前挡路，长得却有十分瘦小的人鱼，顾锦愣了一下，然后便任由着她打量着自己。

顾锦现在入乡随俗，从一开始连游都不会，老是撞在墙上，到现在可以熟练地游到任何一个小的地方，也不会被撞头，真的是经历了很大的磨练。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