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很快，快的顾锦没有来得及躲避，便感觉肩膀一阵剧痛，紧接着便看见他撕下了一块肉，顾锦有些放弃挣扎，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阿卡斯。

不过由于他已经进食了如此多的生物，这次，他没有第一时间将顾锦吸干，而是慢条斯理的咀嚼着，似乎在享受。

“阿卡斯，我们相遇的时间如此短暂，但是为什么你对我的记忆会有如此深的影响，或许我们很久很久以前见过吧，你说对不对？”

明知道阿卡斯已经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但顾锦还是傻傻地看着阿卡斯，想象着他会突然变成之前的模样。

“啊……”

阿卡斯再次撕扯下了一块肉，顾锦忍不住疼痛，倒了下去，鲜血蔓延开来，直至染红沙滩。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很抱歉，我没有把你的痛苦结束，相反还让你深陷其中，实在是抱歉。”

好难过……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阿卡斯慢慢的俯下身，直至将顾锦整个身体笼罩着，顾锦已经近乎失去意识，她心中有一种妄想，想象着阿卡斯现在正在望着自己，想要用办法救她，可是妄想终归是妄想，他只是在享受顾锦痛苦的模样。

当獠牙慢慢刺破肌肤的时候，顾锦终于忍不住哀嚎，人鱼没有办法流下眼泪，她的眼睛下便流出了一道鲜血，显得她神色更加苍白。

“我终究还是输了，我们相遇时光如此短暂，我又有什么信心去赌你会认得我，我真是异想天开……”

“吼……”

顾锦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可是就在此时，阿卡斯发出了一种十分痛苦的嚎叫，顾锦缓缓地睁开双眼，发现他的双眸在清醒和疯狂之间徘徊着，青筋变得更加明显。

“不要让自己痛苦，你这一生已经很难受了。”

“吼……不……”

阿卡斯发出了和人一样的声音，但是顾锦却没有任何的喜悦，她看着圆月，心中是无限的悲凉。

爱……？

她似乎感觉到了。

阿卡斯忽然张开了翅膀，奋力地朝天空中飞去，整个人被光芒环绕着，不停地发出很痛苦的吼叫声。

“终于控制不住疯了！这下子我终于有能力去逮捕你了，你已经遭受到了天道的惩罚，你可以去死了，你终于可以去死了！”

顾锦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只不过在他的脸庞上没有熟悉的神情，脸上充满了癫狂。

白沐晨身后聚集着一大群的凤族精卫，他们手中都拿着长刀长枪。

“不……！”

随着白沐晨一声令下，他们冲了上去，努力地攻破阿卡斯最后的防护，顾锦躺在地上，心中着实难以忍受，努力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又倒了下去：“不……不要！”

“瞧瞧这是谁呢？躺在地上这么狼狈？要不要我来替你解脱，早点下去陪你的夫君？”

顾锦的声音刺破了整个天际，也引起了白沐晨的注意，这次白沐晨看见顾锦之后，只是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他已经懒得去装任何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