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一把拉住竹溪,但是牵动伤口,叫道:“啊!哎呦!竹溪你等等。”
竹溪不敢挣扎怕再牵动伤口,说道:“公子,对不起,对不起,都怪竹溪。”
南宫逸缓了半天才说道:“竹溪,这件事至始至终都是我的主意,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你受委屈我比你还难受,放心我有办法的。”很明显东方玥可不是竹溪,不可能因为这点皮肉之苦就放过他,就是在用这身伤逼他,这件事情定不下来,她就不会赐药。
南宫逸对竹溪说道:“竹溪,我饿了,想吃你亲手做的宵夜。”
竹溪点头出去,南宫逸对观言说道:“去请父亲和母亲过来。”
不出一刻宣平候和夫人就过来了,见到南宫逸的样子,南宫夫人又是忍不住落泪,说道:“逸儿,母亲的心都要碎了,你到底怎样才肯吃药,那东方玥是想要你的命吗?下这样重的手。”
宣平候道:“夫人,慎言,逸儿既然在镇国公主帐下供职,自然要守她的规矩,他自从回京之后干过什么正事,罚他也是不冤。”
南宫夫人正在气头上,听到自家侯爷这样说,立刻就不满的说道:“侯爷,逸儿回京后修身养性啊,哪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求神拜佛感激都来不及。”
南宫逸自己都脸红,自己在母亲心中是有多不堪啊。
南宫费力的让观言扶他起身,南宫夫人立刻扶着他说道:“逸儿,你要做什么,快躺下,你后背的伤…”
南宫逸很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艰难的下床,等到他终于在床边跪下,真的疼出了一身的冷汗,缓了好久,南宫逸才觉得稍微好点,心中自我安慰般的想着,这样也好,这样重的伤,希望一会父亲暴怒母亲会拦着点。
南宫逸跪好身子说道:“父亲母亲,孩儿不孝,请父亲母亲责罚。”
南宫夫人上前扶他,怕扯到伤口又不敢用力,呜咽说道:“逸儿快起来,无论做了什么父亲母亲都不怪你,现在你的身子最重要。”
南宫逸轻轻推开母亲的手说道:“母亲,您听我说完。”
宣平候道:“先让他说。”
南宫夫人只得先坐下,但是看她的表情,接下来无论南宫逸说什么都会答应。
南宫逸深吸一口气说道:“父亲,母亲,您们也看到了,这几日竹溪不眠不休照顾孩儿,温婉贤惠,孩儿想给她一个名分,娶她进门。”
南宫夫人道:“傻孩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竹溪这孩子这几日一直在你身边尽心尽力,母亲看在眼里,母亲看的出来她是真心心疼你,你身边有这样的人,母亲放心。”
竹溪送南宫逸回来,南宫夫人以为是东方玥的意思,也就没多想,一心都在儿子身上,但是第二天听下人回禀竹溪竟然没走,再看竹溪对南宫逸照顾得的极其细致,甚是用心,心下也就明白,这小子在北疆恐怕也是没少招花惹草,这竹溪有军职在身,日后南宫逸出门在外,能有个知根知底的人跟着也不是坏事。
南宫逸知道母亲误会了,只得继续说道:“母亲,我想即日就娶她进门。”
南宫夫人道:“你这孩子,竹溪怎么说也是四品将军,镇国公主身边的人,怎能能这样随便,等你和瑾儿完婚之后,再正式纳她入门,她与你出生入死一回,自然要待她与她人不同,你让她放心,进门后母亲必会待她不同。”
南宫逸对于母亲的自圆自说能力也是服了,身子撑不了多久,南宫逸只能直接说道:“母亲,我想在即日以贵妾之礼迎竹溪进门。”
南宫夫人道:“你喜欢就…你说什么?”南宫夫人本来想说你喜欢就好,但是她刚刚听到了什么,贵妾?这个词直接击中南宫夫人,贵妾是什么?满京城也找不出几个,这贵妾虽为妾室,但是身份仅次于正妻,这时也才注意到南宫逸一直说的都是娶,贵妾虽然不用三书六礼,但是也是要聘书和三礼的。在正妻不在的时甚至可以出门待客,家中大事可以迎来送往的,谁家娶了贵妾,那就是对外昭告正妻无德无能,不堪为当家主母。
而且还要在成亲前就迎贵妾入门,这不是打未来岳家的脸吗,谁会嫁女儿给这样不知礼仪,没有尊卑的家族。
南宫夫人一改刚刚的温柔,厉声说道:“南宫逸,你发什么疯,三年前你逃婚,已然让瑾儿抬不起头来,这次回来你要是无心这门婚事,又多次招惹是什么意思,昨日你还私下和瑾儿说话,你把瑾儿当什么,你外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吗。”
南宫逸硬着头皮说道:“母亲息怒,三年前是逸儿的错,但是这次回来我是有悔过之心的,我很尊重也很欣赏瑾儿。”
“放肆!”宣平候把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气的发抖,说道:“你个逆子!”然后对南宫夫人道:“你还听不出来吗,这个逆子想要齐人之福。”
说完对门外说道:“来人,拿家法来,我今天就打死这个逆子,省的他不知天高地厚,给南宫家带来灾祸。”
南宫夫人自然心疼,上前拦着说道:“侯爷,逸儿就是一时想差了,他现在浑身都是伤,你在动家法是要他的命啊。”
宣平候道:“打死了干净,以为他在外几年有所长进,不过是一个兵鲁子罢了。”
南宫夫人看拦不住,转身对南宫逸道:“逸儿,你快向你父亲认错,再也不要说出这样忤逆不孝的话。”
南宫逸艰难的母亲露出一个微笑,然后说道:“父亲母亲,我和竹溪的事我已经禀告了殿下,殿下答应我娶竹溪,但是前提就是在大婚前,以贵妾之礼娶竹溪进门,竹溪已经是我的人了,此时父亲就是打死我,这事也改不了了。”
宣平候起身说道:“你说什么?镇国公主?她当她是谁?她把皇家颜面置于何处?”
“她不在乎这些,她只在乎竹溪的终身。”
“那我南宫家就是不娶呢,她东方玥要以势相欺吗?当我南宫家是任人拿捏的吗?”
南宫逸郑重说道:“父亲,逸儿死都不会负了竹溪。”
宣平候上一耳光打过去:“逆子。”
南宫逸本就十分虚弱,这一巴掌下去,立刻就被打倒在地方,晕了过去。
南宫夫人上前哭着道:“逸儿?逸儿你怎么啦?来人,快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