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长公主府今日甚是热闹。
苏祁前脚刚进府,小侯爷和清筠后脚就进了府。
长公主在后院看着眼前三个人,问:“你们三人可是今日约定好的?”
苏祁连忙挥手,称:“不不不,不是的,我今日来是因为我爹让我来,说是长公主您找我有事情。”穆荇挑挑眉,“哦?只是因为我找你有事你才会过来,那平常的时候就不会来找我了?”
苏祁顿时语塞,慢慢的低下头。穆荇又看向另外的二人,喝了口茶,冷冷道:“怎么,非要等我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才会开口吗?”
小侯爷则是很直接的说:“既然此处只有我们四个人,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知道当年长公主在沈家看到了什么?还有丢的东西又是什么?”
穆荇一听,脸色大变,很是愤怒:“行了,本公主今日身体欠佳,三位请回吧。”
见公主起身就要走,清筠一下站起来,问:“难道真相对于长公主来说就这么不重要吗?还是因为那个沈家后人回来,觉得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吗?”
穆荇停下了脚步,闭上眼睛,往事历历在目,转身看着他们,沉沉的问:“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当年的事情刑部早已结案,至于师父家丢的东西你们更不应该来问我,沈家后人已经回来,他的事跟我又有何干系,你们应该去问他。”
苏祁这时插进话来:“公主,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既然当年瑜阳候是你的恩师,虽然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件事始终都会跟你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公主说出来,打开心结,想必在心里藏了许多年也不好受。”
清筠则是附和道:“是啊公主,今日把话摊开,至于沈家后人还是需要查清楚的,以免他是个冒牌货。”
穆荇这才坐了回去,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这便是我的记忆,我也尝试着查过当年的真相,可是没有半分的头绪,只是师父身上有一块上等的和田玉佩,通体玉白,师父惜之如命,现如今也查不到它的下落,据当年的仵作验尸时口述也未曾见到。”
小侯爷似是诧异:“和田玉佩?我爹也有一个,不过据我爹所说这玉佩是一个人送给他的,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如若没记错,是上官家的。”
“上官家的?看来有必要去趟我三哥那里了。”穆荇想想道。
二
当年瑜阳候与成安候一起下江南游历,路遇江南正值难情,上官家在当时也算是个大家门户,但那时候考虑到自己的府上还有屯粮,就开仓放粮,导致自家人粮食不够吃,很快府里就剩下上官夫妻二人,难情过去之后,自此上官家一蹶不振。
当时也不知谁造出谣言,说是因为上官家才有了此次的难情,夫妻二人很快就被赶了出去,在百姓当中成了不详的预兆,两人沦为乞丐到处乞讨,身上能变卖的东西全部都变卖了,只留下两个和田玉佩,那是夫妻二人之间的信物。
两位侯爷在进了城后,看到些许乞讨的人,广发善心,奄奄一息的上官夫妻倒在了瑜阳候的旁边,气息微弱的说了句:“救救我们吧。”
上官家也命不该绝,两个侯爷在知道难情的事情后,帮上官家的府宅买了下来,并且重修了一番,也留了一大笔钱捐助,澄清了真相,他们家本是做着跟玉有关的生意,俗话说的好‘千金难买上官之玉’,为了报答恩情,就将和田玉佩分别赠给了两位侯爷。
如今上官家又出了个将军,其在朝廷很受重用,由此玉佩当作信物,遇到难事随时可以找他们帮忙。
三王爷穆衍的府上,穆荇已经到了许久,只是未曾找到自家哥哥的身影,穆衍刚从朝上回来,就听说穆荇来找,人已在后院书房。
穆衍随即寻去,好奇的问:“阿荇,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穆荇一回头看着自家哥哥,略有些着急的问道:“三哥哥,你知道当年师父他们家可丢了什么东西,比如玉佩之类的?”
“瑜阳候吗?记得沈氏二人的尸体被送回来时,身上的贴身之物一件都没有了,哪还有玉佩。”穆衍解释道。
看着妹妹的着急的眼神,耐心的说道:“你曾跟我讲过,有一样东西是你师父的贴身之物,从不离身,可还记得和田玉佩?”
穆荇一听,恍然大悟,“没错,如果要丢东西的话也只能是这个了。”
“这个玉佩我记得是上官家的,上官将军这几天请了假,说是要回去一趟,莫不是你此行来是为了这个玉佩?”穆衍一举猜透妹妹的心思。
穆荇点点头,“所以还请哥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