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呢?怎么没见爹!”浣砂来到堂屋往里屋瞅了瞅。
“爹又去赌了,我跟他说过很多次不让他赌了,他也答应我不赌了,可还是偷偷的出去赌,还说已经上瘾了,戒不掉了。”子煊生气的说。
“二姨娘,我先把鸡杀了吧!晚上咱们做鸡肉吃!”
“冬珠,鸡肝不要丢,子煊最喜欢吃鸡肝。灶房有热水。”浣砂说。
“知道了,二姨娘!”冬珠说着去灶房盛热水,盛完后端出来在院子里杀。
“怎么样?姐,是不是很合身?”子煊从里屋出来扯着衣裳让浣砂看。
“挺好看的!”
“那我先去看书了,桌子上有甘蕉,苹果。”子煊说着进了里屋。
丘玉堂赌博回来看到冬珠在院子里杀鸡,“冬珠,浣砂也来了吧!”
“丘老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哦,二姨娘在屋里呢!”
“浣砂!”丘玉堂高兴地往堂屋走去。
“爹,你回来了!”
“来,孩子!给姥爷抱抱。”丘玉堂笑着从浣砂手里接过孩子。
“爹,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去赌了。你看你去赌了那么多次,最后赢了几次。你要是再赌的话,我就再也不回来了,然后我给子煊在外面租个房子,让你自己在这里使劲赌。”浣砂生气地说。
“嘘!不要那么大声,孩子睡着了。”丘玉堂小声的说,“好好好,闺女,我给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赌了。但是,你能不能给我点钱。现在家里穷的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丘玉堂小声地说。
浣砂掏出一锭银子塞在丘玉堂手里,“这是最后一次。你看院子里都长满了草,你也不知道去薅一下,种点麦子青菜什么的都可以呀!”浣砂说着蹲下薅草。
丘玉堂把睡着的碧池放在床上。
“浣砂,你进屋歇着吧!我来薅。”丘玉堂不好意思地说。
“行,那你薅吧,我去兰婶家要点菜籽等下给你种上。”浣砂说着出去。
“兰婶。”浣砂推开兰婶家的门叫道。
兰婶从屋里走出来,“浣砂,你什么时候来的?孩子来了没有?”
“孩子来了,在家呢!你现在还好吧!”浣砂说。
“自从你叔走了,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自己想吃什么就做点什么。”兰婶笑着说。
“兰婶,你家还有菜籽吗?我想在院子里给我爹种点菜。”
“有啊!菠菜,白菜都有。我去屋里给你拿。”兰婶说着往屋里走去。
没多久,兰婶拿着两个小布袋出来,“这个里面是菠菜籽,这个里面是白菜籽,回去把土翻一下,把种子撒上去就行了。”
“那行,兰婶!你忙你的吧!我先回去了。”浣砂说着出去。
“爹,你薅那么久肯定累了吧!要不你先回屋里喝口茶歇歇,我来薅。”浣砂说着把丘玉堂扶起来。
丘玉堂去洗洗手进屋。
浣砂蹲下来薅草,冬珠走过来蹲下,“二姨娘,我来薅吧!”
“还是我自己薅吧!现在天也快黑了,你出去买点菜,晚上咱们做饭。”
冬珠去拿了个篮子,“二姨娘,那我出去买菜了。”冬珠挎着篮子出去。
浣砂把草薅完用锄头把土送了送,撒上菜籽。
“二姨娘,菜买好了。”冬珠挎着篮子回来。
“都是什么菜啊?”
“二姨娘,我买了豇豆,黑木耳,胡萝卜,肉,韭菜,还有鸡蛋。”
“冬珠,你先把黑木耳泡上,等下我来做。”浣砂说着去洗手。
“黑木耳和肉一起炒,胡萝卜炒豇豆,鸡蛋韭菜一起炒。”浣砂边说边切菜,“冬珠,你开始点火吧!”
冬珠坐下来烧锅。
“菜来了。”浣砂把菜端到堂屋桌子上。
子煊从里屋出来,“我姐做饭就是香,从里屋就能闻到了。”
冬珠把菜都端上桌去里屋看碧池,浣砂从灶房出来,丘玉堂和子煊都坐好了。
“冬珠,碧池都睡着了,你也一起坐下吃吧!”浣砂说着拉冬珠坐下。
“是啊,冬珠,你也坐下来吃吧!我姐做的多,够吃的。”
冬珠坐下一起吃饭。
“来,鸡肝是子煊的。”浣砂把鸡肝夹给子煊,“爹,我和冬珠明天晌午回去!”浣砂说着给丘玉堂夹了筷菜。
“浣砂,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不想多住几天?”
“我来之前都跟老夫人说好了后天回去。”
“后天回去明天还可以再待一天啊!”子煊说。
“我明天想去看看胖虎,胖虎一个人也很可怜。”
“就是那个丁达的胖女儿?”丘玉堂问。
浣砂点了点头。
“浣砂,你也别太自责,丁达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丁达也许就该这时候死。”
“爹,你说什么呢?”浣砂生气的说。
“好好好,就当爹什么都没说,吃饭吃饭。冬珠,你也夹着吃啊!别客气。”
第二天晌午浣砂抱着孩子坐上马车,冬珠驾着马车去看胖虎。
马车来到胖虎家门口停下。
“胖虎。”冬珠叫道。
“你们是?”老婆婆出来道。
“老婆婆,这是冬珠,之前来过的,您忘了?”浣砂从车上下来。
“哎呀,瞧我这记性!”老夫人笑着拍了拍头,“浣砂,好久不见了。这是你的孩子吗?”
“嗯,刚满月,我回娘家回去刚好路过这里,想来看看您和胖虎。”
“来,快让我抱抱。”老婆婆说着去接孩子。
浣砂把孩子抱给老婆婆。
“冬珠,你把马车上的果子拿下来。”
“唉,来就来嘛!拿这么多东西干嘛!”老婆婆笑着说。
“老婆婆,也没什么了,就是来的路上买了些果子。”
冬珠拿着果子走过来。
“好了,外面太热,咱们有什么话进屋说吧!走,冬珠!”老婆婆说。
老婆婆抱着碧池,领着浣砂冬珠进屋。
“老婆婆,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可能就不会有碧池,我也当不上娘。”
“好了,都过去了!别再提了,要不然等一下胖虎想到他爹又该伤心了。”老婆婆拍了拍浣砂的肩膀。
“胖虎,你看谁来了?”
“胖虎。”
“这胖虎怎么又睡上了呢?”老婆婆说着走上前去,“胖虎,你赶紧起来,你看浣砂来看你了。”
“二姨娘。”胖虎睁开惺忪的眼。
“胖虎不会生病了吧!”浣砂走上前去摸了摸胖虎的头,“好烫,胖虎发烧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呢?”老婆婆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老婆婆,你先别着急,会有办法的,这样,冬珠你先去找块湿手帕放在胖虎额头上,记得之前听表哥说过,发烧了用牛筋草烧水喝。”
“浣砂,这能管用吗?”
“老婆婆你放心,我表哥是大夫,每次有发热风寒的病人表哥都是用牛筋草烧水给病人喝,很管用的,事不宜迟,那我先出去找牛筋草了。”浣砂说着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