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程子瑞到林府去拜师学艺已经有大半个月了!
这天是休沐时间,程子瑞坐在玉笙居内看着书沉思着。
程玉儿过来玉笙居看到哥哥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格外出神。走过去示意丫鬟不要出声,然后往程子瑞的身后走去,正想要大喊一声“哥哥”来恶作剧吓唬一下他。就在这时,程子瑞突然转过身来笑着并大声的说:
“休想来整蛊我!”
程玉儿整蛊不了哥哥,反倒被哥哥下了一跳说:
“哥哥好听力!你是怎么知道我跑到你后面来的?”
程子瑞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
“别忘了我可是练习内功心法的人,听力不会太差!更何况你平时练功偷懒,步伐沉重,我老早就听到你的动静了!”
程玉儿撅撅嘴不好意思的说:
“跟哥哥比我肯定是差远了的。”
程玉儿转移话题说:
“哥哥你刚刚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程子瑞说:
“狄国的六王子拓跋浚身边有个修士,进贡了一个九环琉璃环,这个九环琉璃环之间环环相扣,每个环光滑无比,都找不到有开口。他还口出狂言说我们汉征王朝没人能解开,这拓跋浚都来了半个月了,皇上当初在朝堂上说我们汉征王朝的文人能士到比比皆是!这个简单得很!说这个月款宾宴上当着各国使臣的面给拓跋浚答案!”
程玉儿打趣的说:
“只怕是我们这皇上吹牛吹过头了,现在还没有人能解开吧?”
程子瑞点着程玉儿的小脑袋说:
“你呀!从小就不好好学规矩,出到外面可不能这样议论皇上,在外面这样说可要吃苦头的!”
程玉儿啪来哥哥的手,吐吐舌头说:
“我也就是在这儿给哥哥说说,在外面我可老实了!”
他这个顽皮的妹妹,真是拿她没办法,程子瑞只好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接着说:
“款宾宴上来的都是各国使臣,到时候若是没人能解开这琉璃环,那咱们汉征王朝可要丢大脸了!所以皇上下令,朝堂上文武百官们,把解决琉璃环的事作为当前的首要任务!这不,我师父也在愁这事呢!”
程玉儿噗嗤的笑出声来说:
“看来这皇上真的是着急了,连着武官也要回家想办法了!”
程玉儿自己看着哥哥转动着眼睛笑着说:
“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动用了咱们汉征王朝的文武百官了也没解开,唉!”
程子瑞疑惑的看着程玉儿:
“哦?听你这么说,难道你有办法了?”
程玉儿又卖关子的问:
“哥哥想不想知道答案?”
程子瑞兴奋的看着程玉儿说:
“妹妹此话当真?”
“当然!”
“这狄国王子肯定是来找茬的,对付这种人就得不按套路来行事。”
“……”
“如此……这样……便可以了!”
现在已经是十月中下旬了,京城的天气是越来越冷,这天,皇宫别院内宾客满席。这里坐满了朝中大小官员,还有各国的使臣,皇上正在宴请各国使臣。
皇帝坐在正中央,举杯沉思的看着前面的歌舞。时不时的瞟一眼坐在左下方的来宾,又时不时的瞟一眼坐在右下方的大臣门,心里五谷杂味在倒腾着。
第一轮歌舞结束后,皇帝对着大殿内的宾客们举杯说:
“这杯我敬各国的使臣们!欢迎大家的到来!大家请尽兴的用膳!尽情的观赏歌舞!不必拘束,随意即可!”说完后一饮而尽杯中的酒。
这时大家也举杯回应说:
“谢皇上!”
待大家坐下后,左边第一排第二桌的狄国王子拓跋浚,正拿着酒杯意味深长的看着上方皇上。
拓跋浚五官轮廓分明,眼睛深邃,鼻子挺拔,头上扎着十几根小辫子,小辫子由一根玉带绑在一起束起来,刚好齐肩的长度,辫子尾巴散落在一边肩膀上。这时他把头上的辫子甩到身后,拿着酒杯站了起来,脸上不怀好意的邪笑着说:
“不知道皇上可否还记得当日我们狄国送上的珍宝九环琉璃环解开了没?”
这时皇帝内心倒腾但表面镇定的说:
“哦,这事呀,你不说我差点就忘记了,我们汉征王朝到处都是文人能士,早就知道答案了!”
皇帝说完后眼光炙热的看着右下方席位上的大臣们,大家都大气不敢喘的低着头各自盘算着。
这时林錫易林示意了一下坐在他左下方的程子瑞,左边的是林少煊。程子瑞站了起来走出来座位,往大殿中间走去,众人开始小声的议论纷纷。程子瑞走到中间双腿跪下向皇上行礼说:
“吾皇万岁!”
皇帝眼睛里立马燃气了火花说:
“爱卿平身,这位爱卿你是?”
程子瑞站起来拱手辑手说:
“末将是林錫易林教头坐下的弟子程子瑞!末将能解开这九环琉璃环!”
这时皇帝吩咐旁边的周公公说
“你去让人把九环琉璃环拿过来!”
不一会儿宫女把九环琉璃环拿到程子瑞的面前,程子瑞拿起琉璃环看了看,用力一甩,把琉璃环甩在了地上,琉璃环瞬间断开碎成了碎片。
这时有些人惊慌失措,有些人则用看热闹的眼神看着这一幕,有些人却顿时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时皇帝也恍然大悟,赞叹的说:
“果然少年出英雄!”
这时狄国的修士站了起来生气的说:
“你居然把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摔碎了!”
这时程子瑞不卑不亢的说:
“你这琉璃环没什么稀奇的,我们汉征王朝奇珍异宝比比皆是,你这礼物也是送给了我们汉征王朝,那就是我们汉征王朝其中的一件平常的东西而已!你们当初出题的时候也没说不能摔碎,只说让我们打开就行了!”
这时修士没话可说了,旁边的拓跋浚看着程子瑞,微微露出赞许的眼神,然后对着皇帝说:
“汉征王朝果然人才济济!我拓跋浚心服口服!”说完便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皇上也示意程子瑞回到座位上去。
坐在右边座位定北王爷身后的赵云泽,手里拿着酒杯放在嘴边,若有所思的看着程子瑞。然后再转头看看在自己右上方桌子的赵瑜,他俩眼神交流了一下,待宴会快结束的时候找了机会溜了出去。
芙蓉楼的茶馆雅间里,赵云泽和赵瑜两人在吃着点心,闲聊着,赵瑜说:
“刚刚那个林教头的徒弟的方法跟你想的方法一样,看来这小子挺有能耐的!刚刚我以为你会上去解题!”
赵云泽无所谓的说:
“让下面不知名的无名小卒去解了这大难题,不是更能挫挫这拓跋浚的锐气!这不,皇上高兴得连我们溜出来玩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赵云泽又说:
“话说回来,这小子我敢肯定是第一次见到过,但是总觉在哪里见过这张脸。”赵云泽疑惑着喝着茶。
赵瑜打趣的说:
“你该不会有那癖好吧!”
“去你的,你才有那癖好!你这不说还真有点像,你看看你,都十七岁了,太后和贵妃给你张罗选皇子妃你也不着急,什么都随他们折腾!你说,今个儿就给弟弟说说,是不是有那癖好?咋哥俩都认识了这么多年了,我不会说出去的!”赵云泽用力拍着赵瑜的肩膀,不断的逗趣着说道。
赵瑜连忙伸手柔着肩膀抱怨的说:
“真说不过你这张烂嘴!你这耍赖皮的武夫!”
“……”
程家的听雨轩内,程玉儿偶然看心情会练练哥哥教给她的剑法,这时候正在挥剑练习,这时门外传来守卫程家大门的家丁的声音:
“秋雨姐姐,外面有个姑娘说要找程公子,可现在公子正在宫里参加宴会呢!我让她改天再来她死活不肯,说要在门口等着!这不我没主意了就来找小姐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
秋雨说:
“好吧!我去给我们小姐说说。”
在练剑的程玉儿已经听到门外的声音便停了下来,收起宝剑递给旁边的小菊,坐下来喝了口小菊递上的菊花茶说:
“嗯!庄子里带回家的菊花茶就是好喝!”
接着又对着院子外面大声说:
“秋雨,我都听见了,让他直接进来回话吧!”
家丁进来行了礼,便说:
“门外有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姑娘死活都不肯走,大小姐你帮小的想想办法吧!”
“哦?你说是哥哥搭救过的人来报恩了?”程玉儿兴致勃勃的想着问着。
家丁又说:
“她是这样说的,详细的小的也不清楚是什么事,该不会来咱们府上坑蒙拐骗的吧!我这就去把他哄走!”家丁突然往不好的去想激动了起来。
程玉儿打住他说:
“慢着,一个女孩儿能拐骗我们什么,我过去看看哥哥到底惹了什么风流债。”程玉儿兴奋的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心想又有热闹看了!
出到大门程玉儿眼傻了,这哪里是哥哥惹的风流债,是明明是自己惹的!门外的小姑娘正是那天在永兴街赌坊遇到的那个云朵姑娘。
这时云朵也傻了眼,救她的公子变成姑娘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着在那里。
突然云朵扑通跪下不断的磕头说: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总算找到恩人了,谢谢姑娘当日的救命之恩!”
程玉儿连忙说:
“你快起来吧!我当时也就花了点银子,救命之恩可谈不上!”
云朵站起来说:
“当日要不是姑娘花了一千两……”
程玉儿连忙说:
“你先别站门口说话了,进来再慢慢说吧!”
心想这要是让爹知道她这么乱花钱,下个月可要克扣她的月钱了!虽然她家不缺钱,但是乱花钱还是不允许的!自从上次离家出走后,她爹为了惩罚她,可克扣了她半个月的零花钱。现在才刚解禁,可不能让老爹又找到惩罚她的小把柄了。
老祖宗也吩咐也说过,女子以后要嫁作他人为妻的,这管家理事就是大家闺秀从小要学的,如何合理的管理家里的钱财也是管家理事里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