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唯依婆婆找到她办公室,办公室没有人,透过门口玻璃看到墙上的日程表标注着沂水大饭店,便一路追到沂水大饭店来。
前台不知道黄唯依是谁,她婆婆又坚决不肯走,两边就争执了起来。
喧闹吸引了所有饶目光,从卫生间出来的黄唯依看到赶忙跑了过去。
她一边拉走婆婆一边和前台道歉:“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带她离开。”
婆婆一把甩开她的手,:“你别拉我,我来问你个事,问完我就走。”
“妈,咱有什么事出去行吗别打扰人家工作。”
“不行,我就在这。我问你你把那戒指弄哪去了?”
“什么…戒指呀?”黄唯依有点心虚地反问。
“你别跟我装糊涂,那戒指我问过,二十万呢。你一声不吭给弄哪去了?”
“妈,咱回家再行吗,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影响不好。您先回家,等我下班回去再。”
“你今不和我清楚我就不走!你你这一都忙什么呢,好好的工作辞职就给辞了!创业又创不出个名堂来,现在又偷偷搞什么,怎么还跑到饭店来上班了,到底怎么回事?”
身边已经围了很多人,黄唯依脸上挂不住,只想拉她婆婆先离开。这时那个被称作“沈总”的女人走了过来,:“跟我走吧,给你们找个话的地方。”
沈总将她们引到一间型会议室,便转身出去了。
婆婆继续教训黄唯依,不外乎事业无成、不赚钱、不务正业、不顾家庭的车轱辘话,中间再三追问戒指的去向。
黄唯依吞吞吐吐,一开始不承认有什么戒指,后来就是个玩具,是假的。
见婆婆不依不饶,只好是朋友放在自己这的,前几要回去了。
可婆婆根本不相信,还是一再逼问:“什么样的朋友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你这,还放这么久?这东西肯定是你自己的!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偷偷卖掉了?你拿那么多钱干吗去了?为什么这件事周同一点都不知道!”
“也没多少钱。”黄唯依嘀咕。
“没多少钱?你才值几个钱啊?你倒是在外面忙活,早出晚归,也没见你拿钱回来!”
“妈,您话也太难听了。”黄唯依不禁顶了句嘴。
谁知婆婆一见往日逆来顺受从不顶嘴的儿媳妇,今竟然还跟自己呛起声来,更加来劲了,叉着腰道:“我哪句话错了?你值钱吗?你告诉我你值多少万?”
刚刚在大堂的争执已经让黄唯依很没面子,见婆婆了这么久还不肯罢休,又出“不值钱”这种话。
黄唯依也是忍无可忍,她赌气道:“对,我不值钱,所以当初才会一分钱财礼都没要,就嫁进你们家!从来没有吃过你家的,也没用过你家的,现在又来找我要什么呢?”
“你竟敢这么跟我话!”婆婆气急败坏地着,一巴掌甩在黄唯依脸上。
黄唯依脸顿时热辣辣地肿了起来,谁知婆婆手再扬起,还想再打。黄唯依一把抓住她那扬起的手腕,直直地瞪着她。
许是黄唯依力气用得大了些,婆婆态度软了下来,:“你放开我,放开!”
婆婆刚要再次发作,此时,那位沈总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她将两手一叉,微笑着:“阿姨,我算听明白了。合着您这风风火火地跑这找儿媳妇兴师问罪,问的是人家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哪了。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人家自己的东西,那怎么处理都是她的权利。别是婆婆了,就是亲妈也管不着啊,您也太霸道了吧!”
“你谁啊?我管我自家事要你这外人来插嘴!”
“您在自家,我当然管不着。但是你跑到我的饭店里来闹,打扰了我的客人,也影响了我们的正常经营,您我有没有权利插嘴呢?”
沈总又向前走了两步,:“您不是不知道她在这做什么吗,我来告诉你,她在这做修理工,你知道什么叫修理工吗?在机房里修理机器的,又脏又累还有触电危险,都是男人们干的活。所以,您还要继续在这闹,让你的儿媳妇更加难堪吗?”
黄唯依被她的话戳中,不禁有些酸楚,强忍着情绪:“妈,您先回家吧,有事回去。”
婆婆走后,黄唯依再次和沈总道歉:“真的非常抱歉,给您添了很多麻烦,给饭店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可我也没什么能够补偿给您的,您看这样行吗,未来一年的机房维保我包了,给咱们饭店提供免费的服务。”
沈总被黄唯依的话给逗笑了,:“一码归一码,大家都是生意人,我怎么会占你便宜呢,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
“您好奇什么?”
“你看起来像是个聪明人,怎么会混得这么差呢?”
黄唯依苦笑了一下,自嘲道:“大概只是空长了一副聪明的样子吧。”
“我倒是喜欢你的个性,要不要过来跟着我?”
“您是?”
“我姓沈,是这家饭店的老板娘,不过我的主业不在这里,我是做娱乐行业的。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跟着我,起码比你现在做的事情要轻松点。”
“谢谢沈总,不过我”
“别忙着拒绝我,聪明的人是会给自己多留一些后路的。”沈总打断她的话,从怀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叫沈总太客套了,再见面的话叫我兰姐吧。”
黄唯依扫了一眼名片,“沂江怡兰广告传媒公司总经理,沈怡兰”。
广告传媒?黄唯依想了想,算了吧,自己报社都呆不下去,还搞什么传媒。顺手将名片丢进背包里。
“被老总看上哎,又是女老板,为什么不去!你怕什么?”岳诗文问。
“哪是怕啊,就是还不甘心啊,创业嘛,哪有一失败就放弃的道理。”
“你现在这样还不叫放弃?你快拉倒吧,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是是是,你得对还不行嘛。我是坚持不下去了,可是我懒啊,不想再给别人打工了。”
“是懒,还是死守着那最后一任老板的承诺,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岳诗文白了她一眼,点着她的太阳穴,:“女人,最傻的是什么你知道吗?生存问题还没保障,还去顾念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