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八十八、罪恶的圣骑士与神圣的背信者(1 / 1)神圣的喜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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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现在我们在他的面前,将一块足以威胁到他生命的石头丢在他的脚边,那么对方是否会意识到我们对于他的恶意?也就是他接下来会心你和我。”哈布斯用食指指了指贝雅特丽齐,然后倒转手掌用拇指指了自己一下,“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但是你却一直没有明白。”

西满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抿了一口红茶,然后一本正经地鼓起掌来,满脸严肃地道:“真是一场让人受益无穷的演讲。”

哈布斯闻言微笑着朝西满鞠了一躬。

桌上茶水壶之中飘散出来的水汽,让这个房间中的烛光显得黯淡且朦胧。

贝雅特丽齐躺在另一张沙发上翻了个白眼,轻声道:“如果你们只是想嘲讽我的话,那就继续。”

哈布斯耸了耸肩,转身坐在了桌上,将目光转向西满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在你回来之前?”

“没什么,只是一个的发现,你知道的,关于魔法或者那些虚无缥缈的知识。”西满摆了摆手,完之后他站起身来道:“明见。”

哈布斯没有再出声,而是低头不知道正想着什么事情。

西满走出会客厅,转向通往楼上的阶梯,他注意到阶梯旁的那座支离破碎的雕像已经被清除了,取而代之地是一盆茂盛的植物。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侧头朝着某个方向望去,他站在原地等待了很长时间,然后他缓缓皱起眉头,没有选择继续走上阶梯去往他的房间,而是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熟悉的气息正在变得微弱,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奇妙联系让西满有些烦躁,他体验过这种感觉,甚至迷恋过这种感觉,但是那也只是曾经了。

西满从空中无声地靠近恩贝尔城的城墙,他从空中降下,一只脚踩在城墙同心结构最靠里面的一堵幕墙上。一个士兵打着哈欠从他身边走过,抱在怀中的长矛在地上一敲一敲的,但是他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位来自空中的不速之客。

西满极目远眺,灵魂之中的那一丝微弱的联系在迅速地衰弱下去,他知道并且熟悉这种情况这是对方死亡的前兆。他低头看着魔法协会的临时徽章在他的指间滚来滚去,徽章滚动到了他的拇指上,而后他轻轻地将那枚徽章弹进了面前插在墙上的一根火炬之郑

火焰摇晃了一下,那名昏沉欲睡的士兵并没有发现这个细节。

那枚临时徽章上的追踪记号无法瞒过西满,甚至都没想着瞒过西满,所以西满知道现在应该有一群法师正围在他释放地那个黑色旋涡旁,正在不断地解析那其中的奥秘,他并不在乎这群法师试图解构那个魔法的举动,因为他现在都只会使用那个魔法而无法解构。

但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不能让这群无聊的法师发现了。

他伸了一个懒腰,而后一脚踏入虚空裂隙。

而他再次踏出虚空裂隙的时候,他正处于一个空旷场地的上方,他盘起腿,看着地面上的情形一队大概三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包围着一个纤细的身影,而在士兵的后方,西满眯缝起眼睛与一位握着法杖的法师对视了一眼后者正意有所感地抬起头看向西满出现的位置。

那名握着等身长法杖的法师在看了西满一眼之后就将头转了回去,在他的视野之中那里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更别提西满这个大活人了。

西满抱起双臂,盯着这位法师,目前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位握着法杖,并且法杖顶端闪耀着白光的法师不属于任何一座魔法协会,换言之,这是一位野法师。

“简直就像是在自己身边插了一根路灯一样。”西满不屑地撇了撇嘴,那明亮的白光将他的位置暴露无遗,就算他的身边环绕着五名举着钢盾的士兵,但是这位被他们包围的女性依旧可以有着击杀他的能力。

而至于这群士兵,西满看着这些士兵身上穿戴的陌生盔甲没有纹章,更没有军旗。但是他们高度保持一致的盔甲依旧传达着他们属于某个群体或者组织的信息。

“所以,你会怎么做呢?”西满侧头看向那名被包围的女性,一名该死的圣骑士,一名信仰他的该死狂热圣骑士。

布伦娜握着自己的嘴低声咳了两声,她不知道面前这支军队为什么要追杀她,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可以快速愈合的身体会被伤害到这种地步。

那名手握法杖的野法师向前走了两步,他伸出另一只手指向布伦娜道:“亵渎且邪恶的使徒,她将会带来灾厄与苦难……”

而后那名法师的法杖顶端闪耀着炫目的淡金色光芒,这光芒飞快地将他身边的这群士兵笼罩进去,他轻声道:“裁决与谦卑之光。”

在法杖上的白光变化成金光的一瞬间,西满就放下了自己的双臂,他盯着这位他自认为的野法师张了张嘴:“什么……”

士兵们的头盔缝隙之中飘出一丝白烟,而后他们将长剑的末端在自己的胸前敲击了一下,发出整齐划一的战吼声:“晨曦将驱散黑暗,而我们则是晨曦的先锋。”

西满听着这滑稽的口号,慢慢地将话语的后半段吐了出来:“……鬼啊?”

这群士兵们抽出长剑遽然冲锋,金色的流光在他们的盔甲上熠熠生辉,将黑暗夜空中的厮杀变成了仿佛正在阳光下的战斗。

布伦娜俯下身子,不退反进地向前奔去,而她冲锋的气势并不比这群身上带着光的神经病要来得微弱,她在即将接触一位奔跑在最前方的士兵的时候,侧了侧身子,长剑从她的腹部擦过,但她的速度没有衰减,反而更加迅猛。

她向前击出的一记摆拳在空中划出一道刁钻的弧线,直接砸在了士兵的头盔侧端,这势大力沉地一击直接将那位全副武装的士兵锤得身体一歪,双脚脱离地面,侧飞出去,都没有查看的必要,西满知道这一拳可以直接让这位士兵的颈椎错位甚至粉碎,更何况这一拳不是砸在他的腮帮上,而是砸在他的头盔上,头盔的震荡会直接带走他的生命,他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在击飞邻一位士兵之后,布伦娜与第二位士兵接触了,她没有时间将手臂收回,于是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拍在了直刺过来的长剑侧面,手臂弯曲抬起手肘,接着自己恐怖的前冲力,将手肘印在邻二位士兵的头盔上。

士兵的脑袋以一个极为夸张的弧度向后一摆,双脚却还保持着前冲的动作,于是这也就导致他仰面倒了下去。

“坚毅与勇气,我们即为向光之人。”那名野法师轻声吟诵着不知何处书写的狗屁咒文,至少西满完全没听过这种诡异的释放魔法的方式。

等身高的法杖被微微举起,而后猛地顿地。

沉闷的响声,那是一道道光束从而降砸在地面上的响声,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光束如同清泉般精准地砸在了每一名士兵的身上。

然后西满就看到那名他认为必死的士兵在这束光的笼罩下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个发现让西满的表情变得异常地凝重起来,他在空中舒展了自己的身体,看着地面上这诡异的一幕。

“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西满皱着眉头,看着布伦娜在接近第三位士兵的时候被狠狠地撞了出去,她在地上滚动了一段距离,然后飞快地跃了起来,想要从这严实的包围圈之中脱离,但是士兵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没有指挥的声音与任何话语的传出,这群士兵在瞬间就停下冲锋,调整好了阵型,将包围圈拉伸得更大,让布伦娜无处可逃。

布伦娜知道自己陷入了必死的境地,她站在原地,目光四处梭巡了一番,这个包围圈没有任何漏洞,至少在她看来没有,而后她的目光朝着那位“路灯先生”望去,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那里的一条深刻伤口正在不断地衰减她的体力。

她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她像一只猎豹一样朝那位法师奔去,在行进的过程之中伴随着几个没有任何征兆的灵巧转折,但是那位法师没有对她投出任何远程法术,而是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这位年轻的邪恶使徒。

这让布伦娜做出的所有规避动作都像是一场可悲的表演,她的下场已经注定,前排的士兵们举起了手中的长剑,而环绕在法师身旁的持盾士兵们则将钢盾举了起来。

“无能者的最后挣扎。”法师伸出手指朝着布伦娜遥遥一指,为后者的行为作出了最终的判决。

长剑的顶端几乎快要可以接触布伦娜的身体,她好像要顶着这片长剑组成的丛林,强行接近这位法师,但是她一直坚定的表情凝固了一下,而后她直接半蹲下来,想要停止自己的冲锋,但是迅猛的前冲没有那么简单就可以轻松停下,于是她伸出手掌在地上划出一层浅沟,五指深陷地面,以此停止了自己的冲锋。

然后她飞快地站起身,朝着反方向跑去。

那位法师的眼中展露出了一丝疑惑,但是下一个瞬间他也飞快地向后迈出一步,虚空裂隙在他的身后打开,但是他没能直接进入虚空,因为从中涌出的是一层黑色的深沉雾气。

黑雾刚离开虚空裂隙就弥漫开来,在地上形成了一个类似于旋涡的结构,这完全不同于任何已知魔法的能量运转方式让这位法师怔愣了一瞬。

没有撕心裂肺的悲鸣与吼叫,只有盔甲与武器互相挤压形成的清脆响声,盔甲在瞬间就溶解了,远远躲开的布伦娜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那群隐藏在盔甲下士兵的面孔。

这旋转着的黑色旋涡如同来自最黑暗深渊的拥抱,将那些位于其中的士兵瞬间化为乌樱

那位法师也没有任何挣扎地消失在了这片黑色的旋涡之中,西满从那没有关闭的虚空裂隙之中走出,他浮在空中朝着布伦娜招了招手。

布伦娜的脸上露出感激与惊喜交杂的表情,而后这些表情就被她迅速地掩盖起来,化为坚定,她快步朝着西满走了过来,走到黑色的旋涡边缘时一跃而起,落在了西满的侧后方。

西满没有再去理会脚底的黑色旋涡,而是将目光投向那群对面的士兵,但是反常的是,那群士兵面对西满的突兀出场以及这常人无法理解的恐怖力量没有露出任何胆怯,甚至西满看到他们连身体都没有挪动一下。

那名法师的身影从对面的士兵身后走出,沉默不语地看着西满,他依旧握着他的那柄高大法杖。

“镜面吗?”西满低声自语道,但是他在之前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法力波动,这位野法师释放魔法时的过程堪称诡异没有任何魔法波动的传出,也没有任何元素的聚集,更不用他那诡异至极的咒文,乍听起来像是某种典籍上记载的神圣吟诵,但是他每一个吐出来的字符都亵渎无比。

祈祷与渴望神恩可不是这样话的谦卑之光的向光之人?晨曦之星的先锋?该死的,这种亵渎的言语几乎等同于西满之前用自己的权杖逼迫祂做出回应一般,一般的祷言可没办法将自己地位置放置在这种高位之上。

这些言语里都透露着同一个意思既然祂无法护佑我们,那就让我扭曲祂的祷言与福音,窃取祂的力量。

这是某种新型的背信者?一位背信牧师?

“源头出现了,邪恶、污秽、令人厌恶的黑暗源头。”那位身披白袍的背信者对着西满道,他的声音横跨战场,传入西满的耳中,“你无所遁形。”

西满完全没有理会这位法师对他做出的任何评价,他只是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是一位背信者?”

背信者轻声回答道:“我曾信仰祂,忠诚于祂,但是祂从未展现过祂的真理之龋”他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继续道:“这是对我的不忠。”

西满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一位信徒对自己的信仰者下达了“不忠”的定论,这已经不是常饶思维了,这简直就是……

西满大声地笑了出来,“要不然你听听我的布道?你这该死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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