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鹰们从天空上坠落，它们没想到竟然被猎物反啃了一口。是那已经血肉模糊，眼神空洞的家伙，将它们反咬了下来。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领头人伸手制止了其他人，凝声喝问。他的眼神戒备，只要一有个风吹草动，他就会扭身逃跑。

领头人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强大恐怖的事物，秃鹰组织的老板便是其中之一，他永远也忘不了见到老板的那天，他只有跪下浑身发颤的份！！

而鹿艺眼中闪过的红光，又让他回想起了曾经的恐惧，那绝对不是他的幻觉。

“哼，我能做到的事情多着呢，要不要全部都展示给你们看？”鹿艺一看领头人那怂样，心中立刻有了把握，向前跨出一步咋呼他们。

红光在鹿艺的黑色瞳孔中弥漫，这让领头人更加恐惧。

“不.....不，我的老朋友，我将你们的钱还给你们，一百美元都是我开玩笑的，你们千万别当真。“

领头人拉回了满脸不解的四人，并将皱皱巴巴的纸钞扔到弗兰克面前，他连近距离接触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其他人荒谬地问。

“闭嘴，等你们见到老板就知道为什么了。”领头人怒斥，随即就扭身要离开这里，都不管其他人了，他只想着离开这条隧道。

“等一下.....”

“一百美元我会给你，但是你要先把一千美元还给我，这是咱们之前说好的，你怎么能反悔呢？”

鹿艺看着领头人的背影高喊，后者在他的呼喊声中身体一颤，呆呆地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

“我的身上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以后在补上吧。”领头人慌张地掏出一卷纸钞，足足有五十多美元，他不敢跟鹿艺接触，于是将钱塞进了满脸震惊的弗兰克手中。

“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领头人搓着手，等待鹿艺的放行。

“恩，还不错，明天我要见到一百美元以上，不然我会去找你。”鹿艺点点头，表示很满意，而领头人得到允许后，便头也不回地逃了。

视线移向旁边还摸不着头脑的四人，鹿艺双臂环胸，对他们轻笑道。

“你们呢？想打一架，还是想打一架？“

“呃.....我们交钱....”四人还是搞不清状况，他们从口袋中掏出钱来，纷纷给了弗兰克，然后跟着领头人跑了。

“一共有多少钱？”鹿艺看着他们逃跑的背影轻声问，心中的压抑感似乎越大了，所谓的秃鹰组织到底有多大？里面的强者有多强？

这些问题很重要，关乎他的安危。

他想必须在短时间内开启单勾玉写轮眼，不然他的战力实在太弱。开启单勾玉写轮眼后，敌人的动作会更清晰，而且他还可以使用一些基础的幻术，提升还是蛮大的。

“一共一百二十三美元，咱们发财了。”弗兰克眼睛精亮，他这辈子都没有拥有过这么多钱，感觉像是在做梦。

“不，咱们还没有。”

“赶紧跑....”

鹿艺看到几人消失后，立刻拉着弗兰克向隧道另一边跑。

“我的东西.....”弗兰克还舍不得他带来的东西，这里有他唯一的椅子，唯一的水缸，还有让他感到温暖的毯子！！！

“用那一百多美元去买啊，这些都不要了。”鹿艺拉着弗兰克跑，后者手忙脚乱想拿上几样东西，可惜想拿的东西太多了，最后反而一样都没有拿到。

鹿艺和弗兰克在隧道中疯跑，旁边裹着毯子的乞讨者，则用空洞的视线目送他们离开。这里是人群聚集的地方，也是充满死气的地方。

不多时......

领头人带着二十几号人又一次气势汹汹冲进来，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其他人手里也握着型号不一的枪支，为了应付鹿艺给他带来的恐惧，他将自己能调动的人都调动过来了。

“他们人呢！？”领头人看着空荡荡的乞讨位，顿时抓狂地揪起两鬓的头发。旁边的流浪汉意识到不对劲，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想开溜。

砰砰砰......隧道中闪动起几道火光。

领头人长呼一口气，捋了捋自己额头前散乱的头发，他将枪撇在腰间，然后跨过了眼前的血泊。

“看来以后要随身带枪了。”

“枪是一个好东西。”

鹿艺此时带着弗兰克在街上狂奔，左拐右拐，他最后停下来看着一圈高耸的写字楼，这些光洁的大厦有些晃眼睛。

他.....迷路了。

“呼呼.....你要去哪里？”弗兰克扶着膝盖直喘气，他的体能竟然比鹿艺还不如。

“我也不知道，咱们先去吃饭吧，我好饿。”鹿艺长长呼了一口气，狂跳的心脏慢慢平复。写轮眼虽然是瞳术，但有可能加强了他的身体，不然这段距离他跑下来也太轻松了。

可能，忍者都跑得快吧。

要不他下次双臂伸到后面跑跑试试？

“我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弗兰克一听，眼睛亮了起来，随即带着鹿艺绕了一个大圈，来到了一家位置偏远的餐馆。既然都有了一百美元，他们也没有吝啬，各种牛排，鸡排吃起来，还点了两瓶啤酒来喝。

心满意足地填饱肚子后.....

弗兰克讲述起了他以前的故事，他是生于一个中产家庭，在他七岁之前都很幸福美满，但是在他七岁后，工厂大规模倒闭，金融风暴摧毁了哥谭市近一半的生产力。

他的父母失业了，他们在贫民区越陷越深，没有食物，没有水，晚上不敢睡觉，一个月至少要被抢十几次，这不单单是找不到工作的问题。

贫民区如同黑色的沼泽，将他们一家往最深处拖。

“我父母在死之前，曾希望我脱离贫民区。”弗兰克眼角蓄着泪，看着头顶的灯光恍惚。

“但他们又告诉我不要和泥潭混为一体，否则永远都不可能逃得出去。”

“我照做了，但仍旧深陷贫民区，被秃鹰们叼啄着身上的腐肉。”

“这不是你的问题......”

“是这座城市无可救药。”鹿艺看着他轻声安慰，他扭头看向窗外的茫茫夜色，心中感慨。

所以才需要黑暗骑士蝙蝠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