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来偷东西的,他是我娘家的外侄子,这次是到我家来玩的。”白玉玲沉着脸道。
宁锦书若有所思的又看了一眼项军,“大伯娘,我看他流鼻血流得挺严重的,要不,我们把他带到村丈夫那里去看看吧?免得他今后伤得严重了,找你要医药费那可就不好了。”
这话,无疑就是提醒了项军。
而项军在听了宁锦书仿佛不经意的话后,眼睛却是瞬间亮了。
对啊,他流了这么多鼻血,得找白玉玲工医药费。
反正都是因为她自己才受伤的,没有弄成宁锦书这个丫头,怎么着也得补偿他点经济损失。
“喂,你没事吧?要不要去找村大夫看看?你不用担心医药费的问题,我大伯娘是个好人,她肯定会承担费用的。”
宁锦书状似关心项军,实则是火上浇油了。
而白玉玲闻言,差点没当场发飙,她还没有说什么,项军就已经假装在那里哀嚎了。
“哎呀,白姨,我太疼了,我要去看大夫,白姨,你快送我去看大夫。”
白玉玲沉下了脸,“你又没事,看什么大夫。”
“白姨,我是真的疼。”项军平时就是有点小聪明,为了钱他更是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白姨,要是你不想陪我去,那你给我钱,我自己去看也行。我现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要真是把村子给喊来,那可不太好。”
“……”
白玉玲脸色铁青,看着耍赖的项军,她有种搬起石头来砸自己脚的感觉。
最终,白玉玲无奈,只得给了项军五块钱。
五块钱在这个年代来说,可不是小钱了。
而白玉玲忍痛给了这五块钱,一方面是怕项军真的把事情闹大,然后闹到她娘家那边去,怕又是一通责备和麻烦。二是怕不给项军钱,他选择破灌子破摔,万一把自己让他将宁锦书煮成熟米这事抖出去,那对她就没有一点儿好处。
所以,白玉玲再三考虑之下,就给了这五块钱。
而宁锦书这一边呢,她则将自己说那只像自家的家拎走了,其实她知道这个鸡不是自家的,但难得讨到白玉玲的便宜,岂有不要的道理。
白玉玲让宁锦书拿走了鸡,一方面也是怕宁锦书将事情抖到江林海那边去,本来事情若是定了,她就不用担心宁锦书会耍滑头,因为宁锦书真和项军有了关系,做为一个女孩子宁锦书自然不会拿那种事宣扬,因为女孩子都爱脸上,可事情没有成定局,宁锦书这臭丫头若真闹起来,恐怕她也招架不住。
最近,她可是听说宁锦书和江家,以及江家的大儿子走得挺近的,甚至宁辰星这个小赔钱货也跟江家的二儿子走得挺近,若真闹起来,江家怕是会袒护死丫头一家了。
就这样,白玉玲原本将计划打得好好的,但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气得她是一个晚上没睡,嘴角都因为上火而起了好几个泡泡。
而宁锦书这边,她拎着鸡回去后,二话不说就烧水将鸡给杀了。这鸡若不杀,到第二天白玉玲肯定又要回来找了,倒不如直接进肚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