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儿,跟她抢男人。
一个区区二十余岁的小姑娘,也配跟她这个活了十数万年的老前辈斗?
看着蒋婉气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的跳脚模样,她感受着尉迟寒强有力的心跳,竟然真的不知不觉的给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了个昏天暗地。
等再睁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很奇怪的房间里。
看着头顶那盏华丽又晶亮的奇怪灯盏,她缓缓坐起身,一抬眼就见正对面的墙上,一个巨大的奇怪的长方形物体里,竟然有一个狂妄之徒举着剑,满脸血污的朝着她冲了过来,口里叫嚣着:“狗贼!我杀了你——”
浑身的战斗细胞顿时被激活,几乎在瞬间,她就一个利落的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一个华丽的前空翻,便落在地上,操起连接着她手背的一根挂着瓶子的铁杆就冲着那人掷刺过去。
透明的细管瞬间绷紧,她手背一疼,一根细针拔出,紧随着那铁杆便嘭的一声巨响,狠狠地扎穿了画面上的热血侠客。
滋滋几声刺响,那长方形物体冒了几缕烟,彻底黑了下去。
与此同时,她身侧啪嗒一声,传来一阵物体落地声,紧跟着,就是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啊——”
苏以蓝惊得朝着声源处看去,就见一个看起来四十余岁的男人哆嗦着站在她不远处,瞪着眼睛极为惊恐的看着她,整个人好像已经吓傻了,举着两条胳膊只管嚎叫,好似要将这屋顶给喊塌了才肯罢休。
苏以蓝烦躁的皱眉,看了眼他脚边落着的一个长条形的物体,正准备让他闭嘴,一阵脚步声就急急传来。
“张叔,怎么了?”
熟悉的寡淡嗓音飘入耳中,苏以蓝心下稍安,还未转头,那名叫张叔的男人猛地就像受惊的兔子似的,一蹦三尺高,嗖得朝着门口窜去。
边窜,他边尖利的嚷嚷道:“少……少爷!您,您带回来的,这,这是什么朋友呀?这,这,这小姑娘太,太可怕了!”
“她,她,她居然用吊杆直接将电视捅穿了,我不过是想偷偷看个电视,她,她的火气也太大了点吧!”
天知道他刚才受到的冲击力有多大。
他本来只想静音悄悄看个电视打发时间,等着这小姑娘醒来,谁知刚打开就播起了这么激烈的复仇桥段,他刚急急忙忙的想把声音弄成静音,就又上演了这么一幕比电视剧内容还可怕的画面。
那耍杂技般的身姿,那足以吞山河的气势,以及那浑身往外窜的浓烈杀意!
是他活这么大年纪只在电影里才见过的景象!
可现在,它就真实的发生在了他的面前!
饶是他在尉迟家这样的大家族里工作了二十多年,见过了无数大大小小的风浪,也绝对没有哪一次带给他的冲击有这次大。
太可怕了!
尉迟寒也被眼前这一幕震住了。
尽管他已经见识过很多次苏以蓝的蛮力,可看着那扎在108英寸的大电视正中央的铁质吊杆,他还是后背窜上了一层冷汗。
深吸了一口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上前,他冷沉着脸抓住苏以蓝的手腕,一边拉着她往外走,一边冷声嘱咐道:“张叔,忘记你今天看到的一切,找人处理一下。”
径直将苏以蓝拽进了书房。
尉迟寒头疼的揉揉眉心,他将她按在沙发上,沉吟了好半天,才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的苏以蓝,已经换上了一身棉质的睡衣。
睡衣很可爱,大大的帽子上挂着两个硕大的兔耳朵。
就连两侧的口袋,也是兔兔脑袋的形状。
坐在沙发上,苏以蓝按耐不住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像极了藏书阁的房间。
双手下意识将兜帽扣在头上,她拨弄着两只兔耳朵,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随口道:“我说过了,我来自仙界。”
“我没心情听你开玩笑。”眉心皱起,尉迟寒看着面前这个从头到脚透着软萌可爱气息的少女,真是不愿回想刚才那一幕。
强行将火气压下去,他道:“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说说吧,你为什么要砸电视?”
说起这个,苏以蓝就一肚子火气。
她将小手抄进两个兔兔口袋里,头一歪,怒道:“我将将醒来,那劳什子里就有个狂徒举剑朝我砍来,最放肆的是,那厮居然敢叫我狗贼!岂有此理!此乃大不敬!我亲手斩他已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
说到这儿,苏以蓝忽的抬头瞪向尉迟寒,略带委屈道:“这便罢了,你既是我的男人,作何要为那歹人说话?”
尉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