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桶……
等于井?
尉迟寒张了张嘴,额头上唰的落下来三条黑线。
太阳穴猛烈的跳了几下,他伸手嫌恶的抓住苏以蓝兜帽上的兔耳朵,将她拽到洗手池前。
将水龙头打开,他调好水温,冷道:“你有没有喝?”
“什么?”
苏以蓝已经被那瞬间出水的奇怪东西惊住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尉迟寒嫌弃的表情。
“井里的水。”
“哦,没有,我本来想舀些水净手,一时又好奇那井上的古怪按钮,就按了一下……”
说到这儿,苏以蓝也顾不得看那不断流水,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堪比南海观音玉净瓶的法器了,声音越说越低道:“结果,结果井就漏水了,喷了我一头一脸。”
尉迟寒松了口气。
幸亏没有喝,否则从今以后,他都无法直视那张喝过马桶水的漂亮小嘴了。
一想到那种画面,他就一阵恶寒。
抬手往手心挤了很多洗手液,他抓住那两只白嫩嫩的小手,狠狠的搓洗了好一阵。
将她的手彻底洗干净,他关掉水龙头。
看着苏以蓝那湿答答的头发,他皱皱眉心,想了想,大步走到浴缸前,又放了满池子的热水。
指了指,他道:“刚才洗手的地方,是洗手池,这个,是浴缸,是泡澡的地方。”
“那边是淋浴和蒸桑拿的地方。”
语调微微顿了顿,他看向那个已经不再喷水的智能马桶,再看看已经开始兴奋的研究起按摩浴缸的苏以蓝,纠结了半天,还是满脸郁结道:“而被你称为井的东西,是智能马桶,是……如厕的地方。”
最后五个字他刻意放轻放柔了声音,可苏以蓝在听到后,还是瞬间僵住了动作。
她保持着撩水的动作,脸上的新奇神色好似风化般一点一点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极度尴尬后的恼羞成怒。
起身,她凶神恶煞的看了尉迟寒一眼,怒气冲冲的就朝着智能马桶走去。
不等尉迟寒作出反应,她就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向了那可怜的马桶。
嘭的一声巨响。
坚硬的陶瓷马桶顿时如同白嫩的豆腐,轻易的就被那只穿着粉色兔兔脱鞋的白嫩小脚丫贯穿,诚恳的破了个大洞。
水瞬间流了一地,苏以蓝不解气的又踹了几脚,直到那智能马桶彻底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她才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卫生间,用力甩上了门。
又是嘭的一声巨响,玻璃制的工艺门随之龟裂,哗啦,碎了一地。
接连几声巨响过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尉迟寒浑身寒气的站在原地,看着卫生间里残破的一切,他的脸上第一次旋起了摄人的怒意。
大步走出卫生间,他看着赌气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苏以蓝,寒声道:“张叔,备车。”
张叔已经被家里这一整天来的响动吓坏了。
闻言,他第一次怔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应道:“是,是,少爷。”
转而,他注意到餐桌上的饭菜,不由低头看了眼手表。
已经十二点四十三分了。
叹了口气,他给了佣人一个眼神,示意她们撤掉饭菜,便快步去备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