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隔间的善伯喝完一杯茶后,见茶壶没有任何响动,便将茶杯放回原位起身回到柜台。
没有字条回传便是不用安排,一切照常,这是呼啸山庄特有的“已读不回”暗号。
楼上的琼离很沉得住气,在照书海吃海喝的时候,他在纸上描出了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
释血用过饭就在一旁静静地研究棋局,这是他修炼隐匿杀气特有的方式。
一手拿鸡腿一手提壶醉香的照书探头探脑地来到琼离背后,瞅见跃然纸上的女子。
了然地撇撇嘴“主子,你把政事都丢给我、直接把摄政王关禁闭,让释血带着四分之一的暗部头头着急忙慌地赶来到南城......
就为了在主母对面屋子里茶饭不思地描她的画像?!你这也太怂了,你这画再多主母也不能从那纸里走出来呀......”
摇了摇头,干了小半壶酒,打了个酒嗝,吧唧吧唧地回味刚吃完的鸡腿。
“本尊的夫人秀色可餐,你既吃饱了就把这画送去对面吧。”
琼离面色不变专注的描完蝴蝶面具的翅膀,头也不抬的吩咐自己的丞相。
“送画?桌上的还是你刚才说的?”
照书丢开酒壶伸着油手就要去拿桌上的画纸,结果“啪!”
释血手中的棋子直接飞向了照书的那只手掌。
听到动静的释血抬头看过来,“别误会,不是我干的。”
“你......”照书立马委屈的瘪嘴,“主子,那是主母的画,还不是真人呐。”
“嗯?”琼离眉头一挑向照书跨了一步,站定,瞄了一眼沾满油渍的手,
“你在告诉我,是真人你就要像她伸你的咸猪手?”
照书一听立马跳开了,欲哭无泪道,“冤枉啊主子,您可是我的亲主子,我怎么可能向主母伸我的咸猪手嘛.”
看着琼离深邃的眼神,照书立马认错,“大哥,大哥,我错了,我真不是那意思啊——”
回应照书的是一颗棋子直袭脑门,还有释血略带颓然的声音,“多谢主子赐教。”
棋盘上的棋子撞开一子后飞向照书脑门儿,残局也就破了。
“去净手,回来将这幅画送到你主母手中,顺便吩咐小二准备一壶醉香一壶玉檀送上来。
释血,本尊陪你下一盘,赢了,你就可以回去睡觉。”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有时候,顺其自然,会让你收获更精彩的.......”
琼离想到那次意外突然多了一丝与以往不同的领悟。
“是。”释血对武学的痴迷是无界的,尽管他已经从整个黑暗世界闯出来的神话,他依然觉得不够。
等照书再提着两壶酒回来时,两人已经开始在棋盘上厮杀,大概看了一眼,却引来琼离幽深的眼神。
照书立马缩着脖子,一手光速捂住额头,一手运起灵力吸走桌上收好的画卷,脚下生风似的夺门而出直奔对面。
穿过小五层旁边的走廊,照书顿在拐角,捂着额头的手从上抹到下巴,脸色秒变严肃,正了正衣襟,顶着墨三审视的目光走到他面前。
“我家尊主让我来给主母送画,可否劳烦兄台进去通报一声?”
本以为会推门进去的人确出乎预料的停留在原地,打量的眼神从上扫到下,最后冷冷的丢了俩字儿——“等着”。
里间的泠霜此时正给墨七传音,“专心,别在报仇之前把自己的小命儿作没了!”
听到传音的墨七很快稳住神魂,继续孵化赤羽的神魂,门外的照书运起魂力也听不到丝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