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瑶的话，泠霜眼里闪着迷惘，疑惑地看向瑶。

瑶看着她笃定地说道，“你的心乱了，思绪也乱了，最后想事情解决事情的方向也跟着变了。”

泠霜愣住了，她不自觉的重复着瑶的话，“心......乱了......”

瑶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带着些许悲凉和落寞。

“我爹和我娘当初正是因为彼此的犹豫和猜忌，最后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泠霜有些讶异的看着瑶，“认识你十多年，第一次听你说起你娘。”

瑶无奈的笑笑，随后讲起了毒门门主与门主夫人的爱情故事。

“说实话，我其实不怎么了解我娘，我小时候每次见她都觉得她心里装了许多事。

后来，就在我独自踏出噬蚁窟之前，我亲眼见证了我爹娘的断情绝义。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问的问题吗？”

泠霜颔首，“你问我有没有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眷侣。”

“对，那时候我不明白爹娘为何要绝情决义。

他们都跟我说还爱着对方的，却又说什么没办法在一起。

那时你回答我说——不能在一起和不愿在一起不同，也许能力足够强大，不能也许会变成能。”

瑶一边说着一边眼神空洞地看着某处，“后来我加倍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毒女，我暗中打探我爹娘分开的原因。

尽管我那次回去后没多久，我娘就去世了。”

泠霜看着这样的瑶很受感触，她大约能体会到些许的悲伤。

就像是她前一世，家人被迫害，家园被覆灭，还是那般的猝不及防。

“你知道我多年来查出了个什么样的答案吗？”

瑶笑了，那一抹笑颜都让泠霜觉得刺眼。

笑里没有开心没有欣慰，有的尽是嘲讽和无奈的悲哀。

泠霜没有接话，瑶双眼聚焦看着她说道，“一切不过是旁人的离间计罢了。”

“有人故意让我娘发现了一封藏着私情的信，信中说——”

瑶长呼出一口气，又接着说道，“说了我爹外出的一桩风流债，还夹着我爹的剑穗。

这世上鲜少有人知道我爹擅用剑，而那剑穗更是我娘亲手制的。

后来我娘藏着信不说，我爹也问不出她是怎么了。

我爹只以为是冒了什么险被我娘知道了，怄小气呢。

两个月，三个月，又半年.......我娘还没有说破。

他们大吵了一架，在气头上都不肯和好，我负气出走了。

于是我娘丢了理智，也对我爹更加失望了。

等我平安地回去，我爹也去跟我娘认错，可我娘却在几日后自尽了。”

瑶说完这些顿了顿，长叹一声才继续说道，“而我最后从我娘给我藏的储戒里找到了那封信，我爹知道后悔恨至极。

可我却从不曾怪我爹，他不是神，只要我娘不说，他就永远不会知道我娘心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听了瑶的话，泠霜再度陷入了沉思，只不过比刚开始看起来要冷静许多了。

瑶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再一次开口。

“昭昭是我就回来的，也是我养了多年宠了多年的，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说完这话瑶就离开了，留在原地的泠霜微微发愣。

“这是......占有欲？”

想到瑶和小丫头的某种可能，泠霜之前翻腾的心绪一下子全跑了。

而对于泠霜内心翻腾的想法，楼下，琼离的想法也已经快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