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
—“简简。”
—“简简。”
简予夏脑中仿若有一根弦忽的就被拉紧,那刺痛感传至每一个神经,接着断断续续在脑中爆炸开来。
控制不住闭上眼睛,简予夏紧紧皱起眉头左右缓缓摇晃脑袋。
—“夏夏,夏夏!!!”急促的声音传来。
简予夏闭着眼,谁?谁在说话?
—“夏夏,不要想,冷静下来。”系统的声音又传来。
—“不要想....”那声音里满是安抚。
亦泽看着近在咫尺的简予夏这般痛苦的表情,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怎么了?”
在系统的声音中,简予夏渐渐缓过来,睁开眼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
这称呼好熟悉,不是记忆中主神的声音,好像还有一道声音从记忆远处传来。
“什么?”亦泽缓缓放开那放在简予夏脑后的手掌。
“没。”简予夏摇摇头。
“是吗。”亦泽深深看了简予夏一眼,随后便转过身去,拿起筷子将碗中的鱼肉给吃了下去。
这边简予夏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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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到——”宫殿中的嘈杂声被这声音打断。
随后又是一声:“皇后到——”
皇后?听到这声音的简予夏将视线转到宫殿门去,皇后也就是南宫晟的亲生母亲了,而且,南宫钰母亲的死也和这位皇后是有一定关系的。
这位皇后怕是问题仿若关键了。
简予夏望过去,意外的是,简予夏在那位皇后身边看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人,也就是简微雨,还真是意想不到,只见两人有说有笑的,可以看出这位皇后是十分喜欢简微雨的了。
简予夏笑笑,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看着那身穿霓虹衣袍的人缓缓走进,整个人的气势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雍容华贵,如此艳丽,简予夏将视线转移,在飘过对面的时候,一抹熟悉的亮色出现在眼中,对面坐着的是南宫钰和南宫晟,在南宫晟那青色衣袍的衬托下,南宫钰那白衣当真是及其显眼,夺人眼球。
沧溟皇和皇后在主位坐下后,那初次出现在简予夏眼中的皇后就开口了,不过是对着她旁边的简微雨说的:“微雨,去,坐那。”
简微雨寻着皇后的手指看过去,那是南宫晟的座位旁边,正巧现在有一个侍者搬了个凳子放在了南宫晟旁边。
“这...不好吧?”简微雨抑制住心里溢出的兴奋迟疑道。
皇后拉着简微雨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笑着回答:“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可是未来太子妃啊,没事,去吧。”
“好。”简微雨像是思考了许久,才笑着服了服身,然后就满是兴奋往几个阶梯下南宫晟的桌子走去,那足下的脚步都仿佛带着轻快。
“太子殿下。”走到南宫晟的桌子旁,简微雨娇羞的声音传来。
南宫晟对着简微雨笑了笑:“嗯,坐吧。”
“嗯。”简微雨有些激动地点头,缓缓坐下,随后仰起头看着下方,看着那在他们下几层阶梯的人,简微雨头抬得更高了,果然她还是最适合在高位,而且还有.....简微雨偷偷瞄了旁边的南宫晟一眼。
简予夏看着那忽然之间笑开的简微雨有些好笑,这是想到什么了?而简微雨像是察觉到了对面传来的视线,抬起头,看到的便是在亦泽身侧站着的简予夏。
简微雨讥讽地看着简予夏,她早听说她简予夏已经走投无路到去国师府做管家了,果然,简予夏当真是永远比不上她。
接收到简微雨神气的表情,简予夏耸耸肩,无所谓。
“今日此宴是为迎接钰儿时隔四年回到皇城,也为庆祝我离城平安度过难关,各位无需拘束,尽兴便好。”沧溟皇满是威严的声音传来。
“来,钰儿,父皇先同你喝一杯。”
南宫钰拿着酒杯站起身:“父皇。”接着一杯酒下肚,然后将酒杯给众人看看示意。
“好,好,四年不见,钰儿当真是长大了。”沧溟皇大笑道。
南宫钰淡淡道:“让父皇忧心了。”
“回来便好。”沧溟皇点点头。
看着那站着的南宫钰,皇后忽的开口:“这么久不见,钰儿一定要多来本宫宫内走走。”
皇后这话一出,在座的各人都是心思各异,多去走走?怕是不会这么简单。
“会的。”反倒是南宫钰轻轻点头。
宫殿内一时之间嘈杂起来,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待到酒过三巡,宫殿中异常地安静了下来,坐在高位上皇后忽然之间看着南宫钰道:“说起来,本宫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钰儿。”
“请讲?”南宫钰眼神淡淡。
“钰儿哪来那么多金银?”皇后问道,“本宫听说是钰儿将众多粮食运往离城,这才使得离城幸免于难,那些金银的来源它不要紧吧?”
尤其是说后面一句话的时候,皇后的声音里满是担心。
皇后的话清晰地在殿中传开,许多嗅到硝烟气息的人都缓缓低下头,将自己当做空气。
简予夏皱起眉头看向南宫钰,她知道会很难,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来自于一位好友的帮助。”南宫钰看向皇后缓缓道。
“哦?好友。”
“是。”
“这位好友是?”
“简予夏,予夏。”南宫钰看着他正对面的简予夏说道。
尽管南宫钰说得轻松,但是这话却是在殿中投出了一颗雷,而这雷的威力可想而知。
“简予夏?”皇后眯起眼淡淡道。
南宫钰:“是。”
“简予夏何在?”沧溟皇威严的声音传来。
站在亦泽身侧的简予夏向前踏了一步,向着沧溟皇行了个礼:“皇上。”
寻着声源望去,看了眼简予夏旁边的亦泽,沧溟皇说道:“听说你现在在国师府做管家?”
“是的。”
“刚钰儿说是你帮了他?”沧溟皇说道。
简予夏看了对面的南宫钰一眼:“谈不上帮,不过是送予阿钰的礼发挥作用罢了。”
沧溟皇眯起眼:“你哪来的这么多金银?”
简予夏认真看着沧溟皇,好久才缓缓开口:“刘家。”
—“刘家.....”
—“原来如此。”
—“除了刘家,谁还有这样的财力。”
—“也是啊,只是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
余光扫过下方议论的人,简予夏垂下视线,刚刚沧溟皇听到的时候明显瞳孔收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