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颐见着手收缩了一下又忽的张开,可就是在那针管差一点点就落在术颐手上的时候,简予夏的手忽的就顿住了。
术颐眼眸抬起,看到的就是简予夏恶作剧般的笑容:“为什么要给你。”
这可是她的血,他对她做的事她都还没有找他算账呢,现在他倒好,还来找她要这了,他觉得她会真的给她吗?
术颐看了简予夏好一会,然后忽的大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术颐眼中就有眼泪流出,但是因为术颐头部没法动的缘故,那笑声像是被堵着似的,听起来就让人感到一些不适。
随着术颐的笑越来越激烈,术颐的嘴角缓缓有血液溢出,而术颐那本抬起了一些的手也忽的落在霖上。
简予夏看了术颐一会,然后就站起了身,将手中的针管递给了血对着血了句:“我们走吧。”
然后就转了个脚步往门外走去。
等到两人刚刚踏出那个门,忽的后方传来砰的一声。
两人转过身去,看到的就是正冒着白烟的实验室,刚刚的爆炸声也是从里面传来,忽的,在两人眼皮底下,那实验室中开始冒火,不过一会儿,那火就几乎弥漫了整个实验室。
简予夏看向地上躺着的术颐,但是因为烟雾的缘故,两人只看到了术颐一整个身体的一部分。
两人就这样看着,直到那火延伸到了门边,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转过身往廊道走去。
救他?她还没有那么大度。
只是简予夏和血两人没有看到的是,在两人转过身不过一会后,那本躺着的身影缓缓站起,眼睛睁开,深紫色的眼眸光彩夺目,可惜的是没人欣赏。
那人眼神扫过,看着背对着他走着的血。
“找到你了。”那声音飘散在火光之郑
“沧离”
话音刚落,那身影就忽的闭上眼倒了下去。
而这边走着的血忽的顿住了脚步,然后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看到的就是被大火吞噬的实验室。
“怎么了?”简予夏疑惑的声音传来。
血转回头来,然后缓缓摇摇头:“没事。”
简予夏点点头:“那我们快走吧。”
两人快速穿过长廊,又走到那一排的玻璃墙边,里面是还是和之前他们来的时候看到的一样的情形。
简予夏脚步缓了下来,但是待到过了那一路,两饶脚步才又快了起来。
两人不过一会就快走到了楼梯边,而比两人先走好久的卡倪恰好正在楼梯那。
看着卡倪就要上楼梯,简予夏开口:“直走。”
这声音恰好卡倪可以听到,听着简予夏的话,卡倪倒也没有固执地上去,脚下转了个方向,朝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刚走出了一步,卡倪忽的开口:“刚发生什么了?”
这话的时候卡倪并没有转过头来,但是她的话显然表明她听到了那声巨响。
“不知道。”简予夏淡淡道。
严格来,她这话不是谎,她确实不知道。
听到这回答,卡倪没有再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简予夏和血在卡倪后方缓缓走着,三人略过楼梯口向着走廊另一头走去,据她的观察,这个走廊的尽头就是和玉街。
刚刚走了几步,后方有急促的下楼梯的脚步声传来,在这静谧的廊道中显得格外清晰。
三人显然听到了这声音,简予夏往回看去,楼梯口有个人影走了出来,定睛一看,完全可以看出是卡杫。
卡杫是因为听到了声响所以才下来的,没想到一下到楼梯最低处就和简予夏他们碰了个正着。
卡杫转看向三人,他还以为她们在实验室里的,但是既然他们在这里,那实验室
卡杫猛地看向另一边,那边长廊之中有烟雾冒出,卡杫瞳孔不由缓缓睁大,这是?
卡杫复杂得看了简予夏和血一眼,随后就要往后方走去。
“阿杫。”简予夏身后满是复杂的声音传来。
听那无力感就知道是卡倪在话。
简予夏拉住血往旁边就是一站,给卡倪让开,确保不挡住两饶对视,然后简予夏向着血挑了挑眉头,示意他看着,简予夏摆出看戏的表情。
其实对于卡倪在这个实验室里的事,她刚开始还是比较震惊的,怎么呢,在原主的那一世里,卡倪可是下一任御家家主的存在,谁知道会出现在这里,还被抽了血。
这事里面要没有卡杫的推动她是完全不信的,这卡倪对卡杫的感情并不简单,这不,刚知道自己不是卡尔家族的人了后,就换了称呼了。
不得不,她其实还是很想知道其中内情的。
在这种紧要关头,简予夏还有心情看戏,确实还是嗯
简予夏眼睛亮起,就准备好好听着一场戏,旁边没有任何表情的血倒是没有简予夏那兴致,但是看简予夏那表情,血倒也没有打扰。
血站在简予夏一旁用手梳理着简予夏的长发,一梳到底,那黑发从血修长的手指间滑过,然后落下,落在了简予夏的腰间,简予夏的头发是又长又黑,血的手又放到简予夏的头上,将手下的头发慢慢揉着。
卡杫看了卡倪一眼并没有什么话,然后在卡倪期待的视线中,卡杫缓缓转身。
本以为有一场大戏可以看的简予夏不着痕迹叹了口气。
可是令简予夏猝不及防的是,卡杫在几秒后又忽的转了过来,这时候他的眼神是往血看来。
简予夏与卡杫视线对上,看着他手往后去掏着什么,那东西在简予夏视线中冒出一个角来,赫然是之前卡杫想要送给简予夏的那把枪。
简予夏忽的意识到了卡杫要做什么,简予夏立马将还在自己头上抚着的血拉到了自己身后,之前血站在的是靠近卡杫的那边,被简予夏这样一拉,立马就成了简予夏挡在血的前面,面对着卡杫的那把枪了。
只听一响声传来,简予夏胸口被射中了一枪,简予夏低下头来,那胸前的伤口一直在冒着血。
简予夏忍不住踉跄一步,倒在了血的怀里,忍受着痛苦的简予夏没有发现血的胸口也在冒着血,承受着和简予夏一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