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凌惜还是穿得像平日里那般简单,叶管家无奈“三小姐,您……要不要再梳洗一番”
叶凌惜上下扫了一眼自己,自觉着没什么不妥之处。“我这样挺好的呀,是吧!碧月”
叶凌惜说完瞅了一眼后面的碧月,也想让她说一下看法。本来呢碧月也觉着是没什么不妥的,毕竟她知晓叶凌惜对这个宸王殿下着实谈不上上心。可当着叶管家的面这话她是不能说的,只能硬着头皮道“奴婢也觉着挺好的!”
叶管家无奈,也只好作罢!
当叶凌惜来到前厅时,发现大家都已经在了就连被罚的秦氏也乖巧的站在叶宽身边,只是依旧不见她那哥哥。
秦氏看见叶凌惜前来,心下不平她本想着叶凌惜还能嫁出去已经是福气了,不曾想嫁得好不说,还下了这么多台聘,整整一千台啊,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就连当年叶宽娶夏韵儿时已然算是打破了祖制。却也只是抬了五百抬。如今到了叶凌惜却是一千台,这是立后也不会有的规矩啊!
秦氏看着款款而来的叶凌惜忍不住开口道“三小姐,还真是让人好等呢,如今在家尚且如此,这若是去了皇家可怎么得了。”
叶凌惜也不理她,只对着主位上的景末宸行礼道“还请王爷恕罪,臣女来迟了。”
景末宸看她精神不错,也就放了些心“这本是小事,打扰你休息了!”
叶凌惜心想,既然是小事还让她来干什么,这聘礼什么的和她父亲商量才好吧,和她说合乎什么规矩。
叶宽在下首恭敬的道“王爷,如今小女已然来了,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
景末宸摆了摆手“岳父大人客气了,这些东西今后毕竟是凌惜的东西,自然还是由她过目的好!”
景末宸话落叶宽还未说什么,秦氏却坐不住了“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这哪有将聘礼给姑娘自己留着的道理。”
本来今日她看到这些聘礼时还想着,这些东西只要收下今后就是她女儿叶雅思的。这些年她虽然也为叶雅思攒了不少嫁妆,如今看了宸王府的,才知她以前攒集的根本不够看。
叶凌惜闻言,含笑道“那依照姨娘的意思呢?”
叶宽以为叶凌惜要听秦氏的,急忙道“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那就这么办吧,来人,将这些聘礼都抬到三小姐的院子里,若是少了,本相拿你们试问!”
秦氏看叶宽如此,心中将叶凌惜恨了个遍急忙喊道“慢着!”随后又温柔的对着叶宽说道“老爷,您先听妾身把话说完呐!”
叶宽斜了一眼秦氏“你有什么话说!”
秦氏听了,心中觉着有戏悄悄对叶宽说道“老爷,您想想这若是真的依了王爷的话,都将这聘礼放到三小姐的院子里这让京中的人如何看待您,您是一朝宰相,位高权重。这女儿的聘礼本就是要交给娘家人的。如今惜儿还小哪里能打理得过来,不若让我这坐姨娘的先收着待她出嫁这些我们也是要给她当陪嫁的呀!”
叶凌惜看秦氏嘀嘀咕咕的和父亲说着什么,也不在意,自顾的坐着吃点心。
这时她才发现今日叶雅思居然不在,真是难得啊!以往这么爱凑热闹的人今日居然会缺席。
而叶宽听了秦氏的话,并未多言,只是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氏。秦氏只当叶宽同意了当即对叶凌惜道“惜儿,这聘礼抬去你的院子里,并不合乎规矩,你看不如姨娘帮你收着,这今后你这嫁妆……”
秦氏本想着到时从这宸王府抬来的聘礼中挑些好的留给叶雅思,剩下的就给叶凌惜当陪嫁,这样一来叶府不用替叶凌惜出嫁妆不说,叶雅思今后也能风光出嫁了。
叶凌惜哪里不知她想动什么心思,笑道“姨娘是不想给我出嫁妆呢,还是想这从宸王府抬来的聘礼中挑些好的留给二姐姐呢?”
秦氏被叶凌惜一语说中了心思,面上不由得有些挂不住。“这姨娘……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夫人已然去了,我一个姨娘哪里能拿出那么多陪嫁来,想来惜儿你也是能体谅姨娘的艰难之处的吧!”
叶凌惜手中捏着点心,随后拍了拍手道“我的嫁妆就不劳姨娘费心了,我记得我娘亲之前说过,她带来的嫁妆今后都是要留给我做陪嫁的,后来这些东西就是姨娘在保管着。如今我已然回来了,姨娘还是抽个时间将我娘留下来的东西交给我比较好。”
秦氏心下一惊,没想到这么小的事她还记得,可当年她在京中并不得夫人们的脸面,没少送东西,但她那时不过是个五品家的女儿哪里拿得出手好的东西来,所以夏韵儿带来的许多东西都被她用来打点了。如今哪里能拿得出手
秦氏不安道“这,姨娘我……我”
叶凌惜看着她的这反应就知她定然挥霍了不少,心下一冷笑道“怎么,姨娘这是拿不出手了吗,这若是让人知道堂堂叶府,还要靠夫人的陪嫁打点上下,怕是让人贻笑大方呢?”临了叶凌惜还对叶宽说了句“父亲,您说是与不是。”
叶宽看秦氏的这反应也知叶凌惜说的不假,这些年他一直都将韵儿的大部分嫁妆交与她打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打理法。心下一气但当着景末宸的面他也不好发作。虽然景末宸一直都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并未有什么反应。
叶凌惜百无聊奈的趴在桌子上,本来她也是不得知的,只是前些年她不小心从他人手中转手到一件物品,仔细看了才知是她娘亲的陪嫁,后来着人去查了才发现秦氏这些年可没少拿她娘亲的嫁妆出去打点关系,她后来想尽办法才收回来好一些。
秦氏看了看叶凌惜,也不敢再提聘礼一事,但叶凌惜却不会就这样放过她“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单子,还请姨娘不要多了少了。毕竟这些年叶府没有养着我,我也不该多拿你们一分,但是这些东西若是少了,我叶凌惜也不是好欺负的。”叶凌惜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长长的单子递给叶宽,她也想她这便宜爹爹看看,这些年秦氏的所作所为他究竟知道多少。
而在叶凌惜说了这些话后本来悠闲喝茶的景末宸,拿着杯子的手突然一抖,但很快又化为平静。
叶宽越看脸色约差,临了抬手就给忐忑不安的秦氏一巴掌。这一巴掌可谓不轻,就连门外站着的侍女侍卫都听得清楚明白。
秦氏也没想到叶宽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动手,而且还是下这么重的手。她一时间居然被打懵了。
叶宽看秦氏一脸无辜,不由得怒道“我叶宽自问不曾少了你的吃穿用处,你来我叶府这么多年想要什么我是没给的,你居然敢动韵儿的嫁妆,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叶宽看了好几个贵重之物都是他走访同僚时在别人家中看到的,本还好奇他们是哪里得来的,却不曾想是这个女人背着他做了好些事。
秦氏慢慢反应过来,也不曾想有朝一日会被叶凌惜知道这是她的手笔,毕竟在她看来叶凌惜与她那娘亲一样都是软弱无能的,不然这些年也不会任由她们欺负了去。
叶凌惜看着一直懵着的秦氏,想着是不是火候还不够“想来姨娘既然能送得出去,那么定然是与那些夫人关系不错的,那么去将那些东西收回来也是不难办到的吧!”
秦氏听了叶凌惜的话,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场就抓狂道“叶凌惜,你这个小贱人,你就和你娘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贱蹄子!”
叶凌惜听了也不恼,但有人却听不得这些,当即景末宸就沉声道“还请秦夫人注意身份,我宸王府的王妃由不得你胡乱诋毁。”
叶凌惜突然清脆的笑了起来“惜儿确实不如姨娘上得台面,那么这些东西就由姨娘亲自去追回咯。”说着叶凌惜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单子朝秦氏甩了过去。
叶宽看秦氏这个样子,心中很是烦躁“来人,将秦姨娘送回院子里去。顺便告诉二小姐让她这些天好好陪着秦姨娘不必出来晃悠了。”
叶宽说完,便和景末宸告了退,独自一人朝书房走去。只是离开时的背影突然显得无力了很多。叶宽走后,原本留着看戏的姨娘们也都陆续离开,临了只剩下叶凌惜与景末宸。
叶凌惜先开口道“今日之事,多谢宸王殿下费心了。”
叶凌惜本还奇怪,这下聘一事为何要她来,想来定然是景末宸怕她缺个机会要回她娘亲的东西吧!
虽然这些事情对她来说虽然不难,但如今当着宸王殿下的面他父亲就算有意偏袒秦氏也不会做得太过。
景末宸也知她聪明,含笑道“看来还是我瞎操心了。”
以前不在意时自不觉什么,后来越发在意了,便感觉不同。今日下这聘礼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他景末宸的女人,万万不能委屈了去,他不会给她委屈受别人更是不能。
而景末宸下聘一事,城内很快就传遍了,自然宫中也是得了消息的。寿康宫中太后靠在贵妃椅上,钱嬷嬷一般帮太后捶腿,一边将景末宸下聘一事说给太后听。
太后听了一个激灵“真有这等事,我看他原本也是不喜的这叶三小姐的,如今大费周折的是做些什么!”
钱嬷嬷听了,亦然觉着奇怪“奴婢也是不知,只是如今宫里宫外都传遍了,想来定然不假。”
太后心下一寒“没想到,他如今已经落魄成这等模样,还能拿得出手这么多聘礼,可见这些年是哀家小瞧了他。”
景怜音这时刚好从外面而来,听到太后正和钱嬷嬷说着景末宸下聘一事,笑着对太后说道“这母后还不知吗,当年宸贵妃何等风光,这些东西定然是宸娘娘留给五弟的。如今他自己的身子都每况日下,用药都需从宫中拿,哪还有闲钱置办聘礼,再者礼部也依照祖制置办了些呢。”
太后听了也觉有礼“确实如此,哀家虽与宸贵妃不合,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当年入宫时,可真真是带了苏家大部分积蓄来的。”
太后又认真的看了一眼景怜音道“哀家记得你,以往与景末宸关系也没这么要好,如今这是怎么了!”
景怜音心中一惊,面上笑道“母后可还记得儿臣当年生了一场大病一事,那时女儿急需一味千年紫参,是五弟将本要养身子的药派人送给了儿臣,儿臣才得已醒来,而五弟那时因着这事儿一直在府中吊养了半月余,才得墨公子找来紫参调养了才好些呢。”
听了这景怜音这话,太后才想起来确实有这样的事,那时因为宫中唯一一株紫参两月前给先皇调养身子时用了,后来景怜音急用却是在西槿与东篱都是找不出了来。本以为西槿会传来噩耗,却不曾想景怜音又好了,不曾想居然是景末宸送了药去。那时她还想着若是景末宸就那般吊着也是不错。
太后闻言,拍了拍景怜音的手道“你倒是个知道感恩的,罢了,哀家也乏力,你先下去吧!”
景怜音闻言,心下着太后该是不会多疑了,就乖巧的退了下去。
待景怜音走后,太后却着人道“你派人去西槿查看一番,当年之事是否真如大公主所言一般。”
有人突然一闪而出,听了太后的吩咐后又无声的退了下去。只是一直给太后锤腿的钱嬷嬷听了心中只觉如今这母女二人也要这般相处了吗?
而此时的勤政殿,皇上景寒亦然也得了消息,着人请了礼部尚书前来问话。
礼部尚书自然也得了宸王殿下去叶府下聘的消息。“没想到这宸王殿下如今还有这样的底蕴。”
礼部尚书得了消息正和尚书夫人说着这事,尚书夫人听罢感慨道“当年宸贵妃得先皇疼爱,就算为了宸贵妃违反了祖制也不为过,如今看来宸王殿下对未来的宸王妃亦是如此。”
礼部尚书听了,心中也不觉奇怪了。毕竟当年宸贵妃可是将苏家大部分的积蓄都让宸贵妃带到了宫中的。
柔弱病王冲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