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了却轻声笑道:“这自不会有假,不知公子想要传达什么消息?”
叶凌惜哑然一笑:“只是这笔生意,在下想与贵阁的布鲁阁主谈,阁下以为如何?”
男子面具下的眼神有些暗淡,但到底不曾说过什么:“去请布鲁阁主!”
刚才的店小二恭敬的领了命,不过片刻就见他带着一个身子微壮的男子走了过来,叶凌惜虽过了些年月叶凌惜还是能认出他的模样来。
布鲁阁主眼神有些傲慢,瞧见叶凌惜在那处懒散的坐着,没有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却不曾瞧见他自己主子在她的面前都只能安静的吃着茶。
叶凌惜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每一下的在手里打着:“原来阁下就是布鲁阁主?幸会幸会!”
布鲁阁主轻哼一声,但到底没有多放肆:“不知阁下指名要本阁主做的是什么生意?”
叶凌惜细想了片刻,手中的折扇突然直对布鲁的命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在场的各位都不曾料想的,好在布鲁的反应迅速,才不至于被叶凌惜伤到,而叶凌惜在折扇直朝布鲁而去后,人也快速朝布鲁而去,布鲁见此手中的长剑也快速出窍,看着叶凌惜的眼神也越发凶恶,叶凌惜见他如此,淡淡一笑。只见她拿着折扇的手轻轻一摇便见一柄薄稀如尘的剑,飞快而出,两人很快就缠打在了一起。
不过片刻,就见布鲁被叶逼到了柱子上。叶凌惜见布鲁狼狈的模样,突然笑道:“布鲁阁主,得罪了”
布鲁见叶凌惜笑得自然,心中的怒火更甚,但经过刚才的试探,他也知是打不过的,便只能扯着笑脸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这时在一旁的霂阁阁主却笑道:“公子,不知我们布鲁阁主可做得你这生意”
叶凌惜这才走上楼道:“自然是做得,布鲁阁主请”
布鲁抖了抖手中的长剑,本想朝霂阁主行礼的他,却被霂阁主一个眼神憋了回去,只得看着叶凌惜:“不知阁下要做的是什么生意?”
叶凌惜巧笑:“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不过是想让阁主替我传个话罢了”
叶凌惜说得轻巧,但布鲁与霂阁主都深知此事不简单,但却不敢多问,只听见叶凌惜又道:“在下想让布鲁阁主给吴家主传个话,就说皇上欲对四大家族动手,就此一句布鲁阁主可否办到?”
叶凌惜此话一出,霂阁主与布鲁皆是一惊,但未免叶凌惜看出什么,布鲁便笑道:“公子既然找上门来,便也知我们阁中的规矩,这价钱不知公子如何付”
叶凌惜瞧他答应,便道:“明日一早自会有人送来,在下还要去给其他几家送消息,便不打扰贵阁了。”
然而叶凌惜才走没几步,像是想道什么似的,回头浅笑道:“我这人喜静,就不必劳烦贵阁派人护送了!再者,如今夜色阴沉,且天寒地冻的,我怕他们有去无回啊!”
待叶凌惜离开后,布鲁才愣愣道:“这公子什么来头,好生厉害!”
霂阁主这才淡笑道:“她是神云谷的夏医仙,常年一柄琉璃折扇不离手。”
布鲁阁主擦了擦了嘴角:“属下只听闻夏医仙医术精湛,却不想功夫如此了得。”
霂阁主端着茶却没喝,只盯着适才叶凌惜的位置:“今日这算得什么,若是她今日真动起手来,便是你我二人联手也吃不到便宜!”
霂阁主这话却让布鲁大吃一惊:“竟如此厉害?”
随后布鲁又向霂阁主请示:“那他这要送出去的消息?”
霂阁主白了布鲁一眼:“自然是要送的,你亲自传书,她这人心思细腻,一点蛛丝马迹她都可寻出踪迹来,切不可马虎!”
布鲁恭敬的应了声“是”,目送霂阁主离开后,就按照叶凌惜的要去下去准备了,而叶凌惜则不曾去其他家族,而是连夜赶回碧波城。
临走时她还给景末宸传了消息,她心中想着若真如侍蕊打听来的那般,那景末宸此去自是不好过的。待她一路赶到碧波城,才行至城外便见城主府灯火通明,叶凌惜心中猜想定是城主府的人知道景末宸离开后,急于给他制造麻烦。
叶凌惜一路悄无声息的去到城主府,却见到他们困住了一人,那人正是清欢,可她并没有急于行事,因她瞧见了城主身边有一打扮奇特的男子,他身上还带些吢渊教的气息!叶凌惜望向他时他正好也看过来,叶凌惜的到来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见他低头在城主耳边轻语几句,就见城主眼神一聚:“来人啊!把这个祸害碧波城年轻男子的妖女给我抓起来!”
城主一声令下,四周就突然涌出一大批黑衣人,叶凌惜见此自然是知晓侍蕊不敌的,只是身为城主却与外人勾结,就不怕连累宗亲九族?
叶凌惜虽想着,手中的动作却不曾落下,只见她白皙无瑕的手中,突然多了许多银针,银针所到之处皆是无一人生还,叶凌惜此举自然也让城主身边的男子心中警惕了些。但还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叶凌惜已然直朝碧波城城主而且,在叶凌惜看来,既然这人是暗中作祟,那这城主还是明面上的人儿,只要抓住了他,这一切都将有个说法。
碧波城城主自是不曾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的,即使有人暗中相助他也不敢多放肆。他之前不见景末宸也只敢称病,而不是光明正大的与他作对。如今见有人杀气腾腾的朝他而来,一时间便失了心神,只是提着袍子躲到那男子的身后喊道:“快……快来人,给本城主拦住他,快啊!”
然而叶凌惜岂会让他如愿,他才躲到那男子的身后,叶凌惜早已行至跟前,手中的薄薄的剑羽已然抵达颈脖处。
叶凌惜才要伸手抓住他,却见他身边的男子五指成抓朝叶凌惜快速袭来,叶凌惜淡笑,轻巧的躲过后:“怎么,来到此处便是连你吢渊教的功夫也要隐匿?冧哑使者!”
男子心中一惊,看向叶凌惜的眼神颇为讶异:“既然你知晓我的真面目,那便也留你不得!”
冧哑使者说着,手中突然化出一节短笛,只听见笛声一响,身后就有万千只吸血蝠朝叶凌惜而来,叶凌惜见此急忙朝空中放出了碧蓝色的烟花,男子见此才知中了圈套,他本想着这吸血蝠甚是厉害,而这城主府中也唯有眼前这两人不知是他们所为,今日若是让这吸血蝠除掉眼前这个男子,届时他们在让不远处的女子背锅。不曾想这个男子却早有准备。
叶凌惜见他眼中杀意肆意,手中的短笛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不由得笑出声来:“呵呵,今日我心情甚好,便再告知你一事吧,你当我为何会提前有准备,这还得感谢你们秋桦使者。”
冧哑使者自然是不信的,可这次的任务分主只派遣了他们二人还是秘密行事,自然是无旁人可怀疑的。
叶凌惜见他有些怀疑,但还是不信这话:“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前往茮槐村问问,看看我说的可否有假?”
而侍蕊见自家少主来时,心中便觉疑惑,要说叶凌惜前去东篱,便是再快此时也不该出现在此。可眼前的少主,不论是身影还是动作,更甚至是声音都与叶凌惜别无二致。不等侍蕊思考,便见周围突然涌出一批黑衣人,这些人侍蕊是清楚的这些都是神云谷的暗隐,可就是因为如此侍蕊才更加怀疑眼前之人的身份。
而冧哑使者见突然涌出的人,眼神很是不好,对叶凌惜也不再手下留情。手中的短笛忽然化为长剑,直逼叶凌惜命门。
只见叶凌惜修长的指间突然幻化出长琴,琴音所到之处,人皆头昏目眩。而那成群结队的吸血蝠,也失去了方向,胡乱撞了起来。
冧哑使者瞧着长琴,咬牙切齿道:“夏三少,好大的闲情啊!”
这时原本是叶凌惜模样男子,一晃便成了夏寻的模样。
夏寻平淡的道:“那日本少不曾与你追究,今日本少恰巧路过此地,心情甚好,便来瞧瞧你。”
冧哑使者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处,这夏寻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之人,如今三番五次的插手这叶凌惜之事想来定有原由。
他正想找个机会溜走,毕竟这夏三少不是他能对付的。在他有动作时夏寻便已然看出了他的意图,先一步挡住了他的去处:“冧哑使者,这是要去往何处?”
冧哑使者眼见夏寻执意阻拦,便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只见他快速一闪就来到了侍蕊的身边,待侍蕊察觉时,只觉一道锋利的兵器已然抵住了她白皙的脖子。
夏寻见了,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却像是不曾看到一般:“冧哑使者,也就这点本事?”
冧哑使满目狰狞:“且不管我有多少本事,单说今日你若是要救她,便放我们的人离开,若不然我便杀了她。”
冧哑使者话才落了,就见夏寻手中的琴弦已然缠住了他的命脉:“那不若你我比试比试,看看是你手中的利剑快些,还是本少手中的冰弦快些?”
冧哑使者暗自吞了吞口水,他挟持着侍蕊的手握了又握,还是放了手,可正当他放手时,他只觉缠着他脖子的冰弦一松,待他有些意外的望去时,便见他们的主子淡然的立在高墙之上。
而夏寻见他来,却并不意外,只是轻轻将手中的冰弦收回了手中:“洺分主,也这般有闲情逸致来这小小的碧波城?”
洺分主望向夏寻,有些嘲讽道:“唐唐夏三少都能来,本主为何来不得?”他说完看了看依旧冧哑使者手中的侍蕊,示意冧哑使者道:“放了她!”
冧哑使者有些不情愿,但看自家主子那吃人般的眼神,还是乖乖放了他。还不到夏寻说什么,就见洺分主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一个闪身便没了踪迹。
侍蕊见人都走了,这才走到夏寻的身边来,想要说什么时,却见夏寻也一个闪身便没了踪迹,而刚才与夏寻一道来的黑衣人,则瞬间化为木偶。侍蕊不敢相信的睁着大眼,待她想看个究竟时,却有一道极好听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若是想你家少主周全一世,今日之事便不要告知与她。”
侍蕊若有所思,这少主指的自然是叶凌惜了,可眼下这番情景她又该如何向自己姑娘提及。这吓晕了的城主,还有几只扑闪扑闪的吸血蝠。
侍蕊正想着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侍蕊姑娘,你怎的一人在此?”
待侍蕊回头就见云梵带着一对人马,出现在她的身后:“云梵?你不是与宸王殿下一同去了茮槐村?”
看着一脸意外的侍蕊,云梵挠了挠头:“是啊,王爷放心不下王妃便让我等回来看看,怎的就你一人,王妃呢!”云梵四处张望着也不曾瞧见叶凌惜的人。
侍蕊这才道:“我们家姑娘有事去了东篱了。”
云梵这才看清眼前的狼藉:“那这城主府这是……”云梵说着,让人将吓晕了的城主拉了起来。
侍蕊见他似乎是装晕,便道:“我也不知怎么的,还不曾潜入城主府便觉周围异常安静。待我进来看时便是眼前这番光景了。”
这话云梵自然是不信的,他刚才还不错来到侍蕊的身边,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如今近看了,又看到侍蕊身上又好几处伤口,虽不致命但却伤得不轻。
要说这王妃身边的人他也是佩服的,虽说女子习武在东篱算不得什么,但一般人家的姑娘也只是会些皮毛功夫罢了,算不得什么台面。而叶凌惜身边的女子功夫却是不差的,便是与他们交手,云梵想来也是讨不到便宜的。
云梵正想着,就见属下搀扶着的碧波城城主,突然动了动,云梵暗笑,自然也知道他是装晕的。抬手就朝他的脖子辟去。
柔弱病王冲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