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末宸只觉着有什么东西瞬间没如他的脑海,可待想去细细探究时,却是不曾发现什么。而誓死也要杀了景末宸的黑衣人却抓住这个空隙,只见他手中泛着绿光的长剑直朝景末宸而来,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好在一旁的南宫墨眼疾手快,只见他手中的长剑瞬间朝着那黑衣人飞去。才让那人停留在距景末宸两尺之外。“宸,你怎么样了!”南宫墨略显担忧的看着景末宸。
景末宸轻摇头,他自己也说不说上来是什么:“无事,留活口”
景末宸话落,景寒身边的影卫也来加入了这场战斗,而在山顶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洺分主只是默默的握紧了双手,无声的离开了山顶。
不过片刻身边的杀手便被清理干净,从旭这才向景末宸行礼道:“回宸王殿下,贼人已然清理干净。”从旭说这他身边的人就将抓住的两名活口带了过来。
景末宸见他二人面如死灰,额头细汗直冒,想着怕是先服了毒的。
“墨,他们怕是早日便服了毒的!”
南宫墨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的样子确实如此,毕竟大家族中培养的死士,便是抓住他也是不起什么作用的。
果不其然,不过几秒功夫,这两人便双双死去。景末宸又让扒拉开衣服看,才见找左臂下有一如苍鹰般的图腾,这一看便是吴家的家徽了。
南宫墨摇着折扇笑道:“他们虽死却也不是毫无收获!”
景末宸撇了一眼,便让人将他们抬了下去。而一直躲在远处的村民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刚才一来人时,他们便跑了个没影。
轻影寻了片刻才从草丛里抓出个老头来,这人他是记得的,便是那日他们才入村中时领头的男子,瞧着该是村长:“你就是这茮槐村的村长?”
茮槐村的村长试图挣扎了片刻,发现怎也挣脱不开只得作罢。待他来到景末宸的跟前,景末宸还不曾逼问什么,便见他扑通一声直直跪了下去:“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景末宸见这村长似乎怕极了他,嘴里一直念叨着救命不说,便是望着他的眼神也充满恐惧。景末宸剑眉微撅正要问个清楚时便见一只雪白的信鸽直勾勾的朝他飞来,随后停在他宽阔有力的肩上。
景末宸打开看来,却见上边只提了“宗卷已送,证据已足,望早日归。”景末宸细细看了又看,确定是叶凌惜的字据。便悄无声息的将纸笺放入怀中:“带上他,回碧波城!”
轻影见自家王爷眉眼之间藏不住的喜悦。嘴角无奈的抽搐,见自家主子一副二傻子的模样,轻影便知是何人送了消息来。
景末宸吩咐后,南宫墨直言要留下来收拾残局,景末宸点了点头又派从旭等人跟着南宫墨。他则带着轻影与几个回了碧波城。
来到碧波城景末宸便看到碧波城城主正站在城门外的一个临时搭建的台上,台的后方有两个兵士手里拿着铁笼,台下是城中百姓。可他望了一眼也不曾瞧见叶凌惜的人。
而他从茮槐村回来的消息想来吴家定然知晓,只是说来奇怪他一路回来也有许久了,都不曾瞧见吴家有什么动作,如今这碧波城主却又在这设什么台。
景末宸带着人寻了一隐蔽处细细瞧着,不过片刻他便发现城楼之上有几个可疑之人,瞧着煞气极重,怕是要等他出面好下手的。
景末宸正想着该如何与叶凌惜联络时便听见碧波城主开口道:“近日城中慌乱,处处有哀怨传来,我作为碧波城的城主近来虽重病缠身,但也能让城中百姓苦无宁日。”
碧波城主话落,便听见下方有百姓道:“城主大人可是抓住了那吸血的妖怪?”
一人发问,百姓自然附和一时间争吵声一片,碧波城主却是等他们都问完了才道:“实不相瞒,各位这笼中的蝙蝠便是那吸血的妖怪。”
百姓们自然是不信的,而景末宸看得清楚在碧波城主让人将铁笼提到前方来时,那楼台之上的人明显紧握了手中的配剑。
站在前面的中年男子瞧见碧波城主将铁笼提上前来,急忙发问:“城主大人可莫要诓骗我们,那妖怪我是亲眼瞧见的,绝不是这蝙吸血蝙蝠。”
碧波城主看了看他:“听说这蝙蝠见人便要下口,如何独独留你性命。”
碧波城主的话,也让围在一起的百姓们思索了起来。这些天她们听来的都是什么女妖怪,可人人都道来,却是不曾亲眼见过。
男子见碧波城主中的百姓有些动摇,一咬牙便抽出腰间的配件,直朝碧波城主飞身而去。可他才去到台上,便只觉身后传来剧痛。待他低头望时,只见不知何时一支锋利的剑羽依然穿透他的胸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自然是百姓们不曾料想到了,但经此一时,众人心中也大致明白这吸血女妖是假,这吸血蝙蝠才是真。
可站在楼台上的几人明显也是不知他会突然动手的,随后他们只听见台上有兵士喊道:“保护城主!”而那些一直在外守着的士兵自然也拥了出来。他们正等着指示便见不知从哪儿突然涌现一批黑衣人。直朝碧波城主而去。看样子是要护送他离开。
这时茶楼上空突然有一烟花闪过,这城楼之上的人瞧了便不在迟疑,纷纷拔出腰间的配剑只朝碧波城主而去。
景末宸远远的瞧着这一切,瞧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而轻影虽着急,却也知晓自家主子的脾气秉性。也只得等着。
碧波城主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不过是受了叶凌惜的胁迫站在这里给城中的百姓们一个说法罢了。可虽知晓这才开始他身边就涌现出大批的杀手。可他想了想除了吴家怕是也没人会这般想要他的命了,毕竟这皇上还得需他去作证自然不会杀他。
这样想来碧波城主似乎也就明白了些。叶凌惜自然也在暗处了,如今吢渊教的人也离了碧波城主的身边,听他那日话中的意思,除了吴家似乎还旁的势力也掺和在这事情之中。不然单凭吴家之力该是很难掌握这一城中的大小事物。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旁的人来,叶凌惜暗蹙了眉头,直到她瞧见台上的城主正慌乱的躲着,叶凌惜才出了手。
云梵自然与清欢自然也与她一同朝台上而去。景末宸远远的瞧见他们三人朝台上而去,那刺杀碧波城主的人也差不多被他们清理的干净,唯有一两个也是伤得极重的。而这吴家却是在派了人后便不在有什么动静。
景末宸撇下众人独自去了刚才的茶楼可待他去时茶楼上哪里还有吴家的人影,只见茶几子上放着三杯茶,都是不曾用过的。景末宸伸手碰了碰茶杯,茶水早以凉了,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
景末宸环顾四周发现也不曾发现什么异常,便出了茶楼,待他去到城主府时,见城主府的人早已换上了新的面孔,一旁的轻影与云梵正指挥着什么。见他去急忙上前问道:“王爷,您可还好?”
景末宸颔首示意自己无恙,他正要问叶凌惜的去处时,便见一身穿橙色碧罗裙的女子直径朝他走了来:“景末宸,你没事吧!”
叶凌惜见他眉眼之间皆是疲惫之色,也知这些天他们确实辛苦。
景末宸摇了摇头,又见叶凌惜只穿了件秋衣,:“我无事,你穿得这样单薄,可莫要受了寒。”
叶凌惜轻笑道:“我不冷,我来寻你是想问问你可要去看看碧波城主?”但又想到他这几日奔波劳累,便是休息一下也无妨:“你先去歇息片刻,晚些去见他也不迟。”
景末宸沉默片刻道:“罢了,我先去见他,也正好有一事要同他问个清楚。”
叶凌惜颔首,知景末宸有事要问,便没有与他一同进去。
景末宸走了几步发现叶凌惜并没有跟来,便回头望了一眼,正巧见她正与云梵轻影说着什么,眉眼之间全是笑意。不知怎的景末宸看着心中却难受得紧,他只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呐喊着。
叶凌惜正交代着云帆轻影让他们仔细些,这吴家之人毕竟不曾抓到,若是躲在暗处做什么手脚,他们自是防不胜防。说着她便觉着身后有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自己,待她望去却见景末宸浓眉之间全是怨气。
叶凌惜快步去到景末宸的身边:“你怎么了?”
景末宸只听见一道清冷中带些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才慢慢回了神:“无碍,你与我一同去看看那城主吧!”
这还是叶凌惜头一回瞧见景末宸这般模样,不由得多问了句:“我替你瞧瞧吧!”
景末宸轻抚叶凌惜的头,本想说不要,可见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瞧着自己,美目流转。景末宸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将手递给你叶凌惜。
可让叶凌惜奇怪的是,任她如何把脉也瞧不出什么来。只好兴恹恹的作罢。景末宸瞧她萎靡不振的模样打趣道:“莫不是凌惜盼着我有什么?”
叶凌惜白了他一眼,她哪里是盼着他有事,不过是怕他真的有事,她却诊不出什么。
两人一路来到城主住的院子,这外间把守森严,便是屋子周围也安排了不少暗卫,如今他已然暴露了身份,那吴家若不想他吐出什么来,必定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里间的城主似乎料想到了会有人来寻他,在叶凌惜她们踏入屋内时,便听到屋内的城主道:“想问什么便问吧!”
景末宸也不拿捏,走到碧波城主的跟前道:“你如今倒是好说话,当年本王再三逼问你也不见你吐露半字。”
碧波城主这才转头望向景末宸又见他身边有一身穿橘色衣裙的女子,这才暗道自己愚昧,他一直以为这个女子是皇上派来的,又听到坊间都在传其他三家落马之事,他才认了。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他们拿下吴家的手段罢了。
叶凌惜见碧波城主的眼神在景末宸与她之间流转着,便也猜出了他的几分心思来:“城主大人也莫要觉着受了诓骗,这满城的消息若是假了,其他几家怎可善罢甘休,这吴家主也不是个无脑的,他自有他的道路查得消息。可如他却不顾吴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也要出手,为着什么”
叶凌惜一语闭,景末宸便道:“本王只问你一事,当年我母妃中的那毒,可是经了吴家的手?”
景末宸话落,却听见碧波城主笑道:“宸王殿下本是聪明人,不然当年也不会借着镇守边关之名,秘密处决苏将军。”
叶凌惜听了这话,心中的疑惑更甚,这苏将军原是宸贵妃的哥哥。本是陈将军手下的右参将,六年前随着景末宸去往边关,在与北疆国之战时,却受了重伤,不治而亡。如今看来还另有隐情?
景末宸也不否认:“城主大人倒是知情得很。”
碧波城主见景末宸不否认,便也不在多问,只道:“那药说来经了吴家之手,也经苏将军之手。否则当年苏将军也不会联合吴家对沈家赶尽杀绝。”
景末宸听了碧波城主的话,手中突然祭出长剑直逼碧波城主心门:“你该知道,本王要的不是这个!”
叶凌惜见景末宸行事怪异,以往便是再大的怒气,他也不会轻易显露与人前,如今却是一举一动间都让人能猜测出他的想法来。
碧波城主见景末宸如同疯魔般,不知怎的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宸王殿下您何必动怒呢,下官知道的就是这些,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亲自抓了吴家主来问个清楚。”
景末宸听完,淡笑一声,又将手中的长剑收了回去:“这便不劳城主大人费心了。来人!”
景末宸话落,便见外间有人走了进来恭敬的行了礼:“宸王殿下!”
景末宸拉着叶凌惜朝外走去:“加派人手,连夜押送碧波城主去往东篱。”
柔弱病王冲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