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灵瑜正想着便见监斩官在卫兵的护送下来到了刑场。
吴灵真自从叶凌惜的府邸回去后,还不曾走到吴太后的别院,便被人迷晕了,待她醒来后缺见自己身处一茶楼里,这里却可以一清二楚看到神武门外的情况,她才睁眼便见到自家父亲还有爷爷叔叔婶婶吴家上上下下穿着囚服,跪在刑场。吴灵真想要挣扎开了,可她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身上还有绳子绑着。
“叶簌簌,你放开我!”
吴灵真喊了一声,背对着她的女子便笑着转身道:“吴小姐真真是好记性,便是这样也能认出我来!”
叶簌簌说罢,便慢悠悠的来到吴灵真的身边。不知怎的瞧着吴灵真满眼的无助与脸色止不住的泪水她心中很是畅快,:“吴小姐你别哭啊,这美人一哭真真是叫人心中疼痛不舍啊,可是你哭得这般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你所心喜的宸王殿下便会放了你父亲?哈哈哈……他不会!”
吴灵真只觉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就是一个疯子:“你个疯子快放开我!”
叶簌簌像是没有听到吴灵真的话一般自顾自的说道:“吴小姐,午时三刻已到,你就亲眼送疼爱你的亲人上路吧!”
叶簌簌说罢便讲吴灵真清瘦的的小脸强行掰朝刑场的方向。
吴灵真哭喊着摇头:“不要,叶簌簌你这个疯子你快放开我!”
然而不管吴灵真如何叫喊,叶簌簌都像是听不到一般。像是看戏一般一眼不眨的望着血淋淋的刑场。
吴灵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她撕心裂肺的喊着:“爷爷……爹爹!不要啊!”
叶簌簌见吴灵真如此,邪魅一笑道:“吴小姐这一切可都是拜叶凌惜所赐啊,你的亲人疼爱你的父亲你的爷爷,难道你就不想替他们报仇?”
叶簌簌的话击落了吴灵真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吴灵真眼眶发红的望着叶簌簌:“你想要我做什么!”
望着纳木的吴灵真叶簌簌心中大有成就之感:“你要报仇我可以帮你,怎么样!”
吴灵真依旧如同木偶般对叶簌簌道:“帮我?你如何帮我?”
叶簌簌轻轻一笑:“我还没想好,我需要你的时候我自会去找你。只是这之前一得回到叶凌惜的身边,装作无事人一样与她交好!”
吴灵真眼眶中的泪水依旧不停的往下流,想着自己的亲人都离自己而去,吴灵真也就没什么好期盼的了。:“好,我答应你!”
吴灵瑜回到宫中已然是深夜了,巧云见她拖着个沉重的身子回来,人也瞬间老了许多似的:“娘娘,早些时候淳昭仪来过了!”
吴灵瑜有气无力的靠在门框上:“她来做什么?”
巧云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只淳昭仪只说明日她会再来给主子请安!”
吴灵瑜喃喃道:“明日?”随后她又回想起今日在法场的情景,更加无力起来:“有几个明日能让她说?”
巧云见吴灵瑜如此心中甚是担忧,便伸手想要去抚摸吴灵瑜的额头,却被吴灵瑜一把推开,巧云一个不察便被推倒在地,而吴灵瑜朝寝殿走了几步后也瘫软在地。巧云还来不及起身便急忙朝吴灵瑜爬过去:“娘娘,您怎么了?”随后她又急忙朝外喊到:“快来人,快宣太医!娘娘病倒了!快啊”
巧云喊了半天才见一个小宫女慢悠悠的走进来,眼神很是不屑:“喊什么,娘娘这不是好好的?”
自从吴家被发落后伺候的人便越发怠慢起来,前些日子还好些,今日他们见吴家再无翻身的可能便对吴灵瑜也不客气起来。
巧云气不过便提高了些声量:“放肆,娘娘再如何也不是你们这些贱婢可欺负的。你等着待我去告诉太后娘娘。”
巧云独自把吴灵瑜扶到床塌上后,便要起身去找吴太后,可她才走几步便被吴灵瑜拉住了手:“眼下夜也深了,不必去叨扰太后娘娘,左右本宫也无事休息片刻也就好了!”
巧云见吴灵瑜发话心中极喜,急转身跪在吴灵瑜的床前:“小姐,您觉着怎么样,可要宣太医来瞧瞧?”
吴灵瑜微微摇了摇头:“无事,本宫只是乏了,下去休息吧,不必守着本宫!”
巧云见吴灵瑜这样脆弱,自然是不肯的,可又怕刺激到吴灵瑜她便道:“那奴婢在殿外守着,小姐有什么需要便换奴婢一声。”
巧云话落吴灵瑜便放开了拉着巧云的手。巧云走了几步发现刚才出言不逊的宫女此刻却在门口规规矩矩的跪着:“还隔这儿杵着做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那宫女许是因着太后娘娘的缘故,敢怒不敢言。只得甩了甩袖子便出了吴灵瑜的寝殿。
这一日叶凌惜正在院子里种着花,便见吴灵真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叶凌惜也知道吴家之事对她打击太大,便也不曾多问什么。
而吴灵真也不与平日里一般同叶凌惜搭话,而是错身去了侍蕊的院子,虽隔着高墙叶凌惜也隐约听到些他们的对话。
吴灵真似乎拿起了药架上的药草正询问着侍蕊这药草的功效。侍蕊也耐心的答着。不多时海公公走了进来对叶凌惜道:“郡主,敏茜郡主来了!”
差不多半月余叶凌惜才听到了景敏茜来找她的消息,她平静的心也微动了几分,脸上也显露出了难有的喜悦:“快请她进来!”
叶凌惜话落,景敏茜的身影便出现再她眼前:“凌惜,这许多天不见你这脸色怎的还是这般差,可是这些奴才伺候得不好?”
叶凌惜示意景敏茜坐下:“他们伺候得很好,是我自己近日心神不宁的,也没什么胃口!”
景敏茜听了叶凌惜的话急忙倾身上前:“你该不是病了吧!你都不知道这几日叶府的那个叶簌簌天天到郡王府烦我,可碍于情面我也不好不见她。烦也烦死了。”
这叶簌簌叶凌惜是知道的,她便是叶家流落在外的三小姐,而她自己却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疯丫头。
思及此叶凌惜便轻叹了口气,许是因她不是这里人的缘故,对于寻找亲人这样的事,她是半点也不感兴趣的,说起来认主归宗于她而言与现在并无不同。
可景敏茜见叶凌惜愁眉莫展的,便觉着是自己说错了话,便急忙转移话题道:“我听说前些日子段小姐与林小姐来拜访你?”
叶凌惜听到耳边有声音响起这才回神道:“是啊,可我这人喜静便都打发了他们。”
景敏茜听了却笑道:“可不是,他们二人昨日也在我府中,好一顿说嘴。那段小姐还好些,那林小姐可是个惯会挑拨离间的。”
叶凌惜听了景敏茜的话有些不敢相信,像林暖姿那样的美人居然也会这些下作手段。
景敏茜还想说什么,太抬眼间便见吴灵真正好从隔壁院子出来,不曾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吴灵真她语气中透露着惊讶:“吴灵真?你怎的在此?”
吴灵真见景敏茜在这她到是不奇怪:“敏茜郡主安!”
许是吴灵真的话与平日里她嚣张跋扈的性子格格不入,景敏茜满是惊讶的望着她:“没想到昔日嚣张跋扈的吴小姐也会这般有礼?”
景敏茜话落,叶凌惜便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敏茜!”
景敏茜这才想到昨日神武门之事,便也乖乖住了嘴。随后她又偷瞄吴灵真发现她并无不妥之处,她这才放心了些。
这日一早侍蕊便来告知叶凌惜她想要回一趟碧波城之事,叶凌惜知道她碧波城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现如今沈家平反,她理应回去照应,也是因着她的缘故,侍蕊才在东篱城待了许久。
左右这里也无事,吴灵真哪儿侍蕊也都安排妥当了,叶凌惜便也准了侍蕊。天色渐渐暗了,叶凌惜瞧满天的繁星正发呆,便见吴灵真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叶凌惜许久不曾见这样毛毛躁躁的吴灵真,她还有些不适应。
前些日子她听说吴灵瑜病了,今日见吴灵真这般心急怕是吴灵瑜病情加重,来请她入宫的吧。
吴灵真来到院子里见叶凌惜正百无聊赖的坐着她提着的心也就松了下来。今日一早叶簌簌便让人来告知她,说是今晚只要她能将叶凌惜引到信冧长街,那她吴家的仇便会有人替她报。
吴灵真犹豫再三还是来郡主府寻找叶凌惜:“不好了,凌惜宸王殿下与一位公子在信冧长街打起来了!”
叶凌惜有些好奇吴灵真是打哪儿来的消息,毕竟她这几日都是住在这郡主府的,便是她去宫中也不会走那偏远的信冧长街:“吴小姐这是打哪儿听来的消息?”
吴灵真面色如常的道:“适才我去那儿抓药,见宸王府的守卫正正朝哪儿赶去,口中还念叨着什么王爷受伤的话!凌惜你快去看看吧!”
叶凌惜认真的看了吴灵真许久,这几日她只觉吴灵真看她的眼神与平日里很是不同。今日她细看了才发现。
柔弱病王冲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