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一十九章 月下花前(1 / 1)兮韵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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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水牢,乃是一种酷刑每日等四周的水慢慢浮上来的热水寖泡半日,后又用寒冷刺骨的雪水浸泡半日,如此反复,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住的。何况北宫寒夜本就受了伤,自是承受不住这水牢之刑。

时至半夜,就见水牢的看守匆匆来报,说是太子殿下高热不断,已然是昏迷过去了。

听到这一消息时寒贵妃正在皇后处,这西槿国皇帝的后宫历来和睦,又因寒贵妃是南骑的公主,是以宫中诸多妃嫔便都以礼相待。

以往因着太子之位皇后多为忌惮寒贵妃,北宫寒夜虽远在他乡,但南琦势力却与西槿不分仲伯,且因着寒贵妃母家之故,北宫寒夜也历来与南琦与暮王交好。

如今却是不同了,北宫文仞被搁了太子职位,如今西瑾国未来的皇帝已然成了定数,待寒贵妃更是犹如副后一般。

听到内官递了消息来,寒贵妃自然是被吓得不清,急忙问道:“皇上可曾去看过,可有请了太医!”

内官看向皇后,寒贵妃含着眼泪微微收敛,转向赵皇后道:“是臣妾失仪了,还请皇后娘娘莫怪!”

赵皇后拉着寒贵妃的冰凉的手摇头道:“无碍”后又转头对内官问道:太子殿下如何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殿下晕过去后,便高热不止,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都在东宫守候了,皇上也已遣了人去!”

寒贵妃这才安心了些,随后便出了皇后宫中,去了东宫,一路上自是听了不少关于北宫寒夜的事儿,越是听得多了,越是胆战心惊,不免脚下踉跄,好在身边的妈妈及时扶住了寒贵妃。

很是关切的问道:“娘娘,”

寒贵妃却也顾不上其他,顺着嬷嬷的手就站了起来。就连裙摆上粘了泥寒贵妃也不曾发觉,直径的朝东宫走去。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北宫寒夜,寒贵妃强装振作的走了过去。

虽说平日里寒贵妃对北宫寒夜算是,“不管不顾”,关心之余便是以欺负他为乐事。可如今真真切切的瞧见了昔日里温文尔雅的孩子气息微弱的躺在冰冷的床榻上,寒贵妃一时间竟有些乱了方寸,好在随后北宫文仞赶到,又急忙问了看诊的太医。这才将失了魂的寒贵妃拉了回来。

北宫文仞随后赶到,便对着一旁满头大汗的江太医问道:“太子殿下怎么样了!”

这江太医也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医术虽不比叶凌惜高明,但也是个德高望重之辈。江太医躬着身子说道:“回仞王爷的话,太子殿下旧疾复发,加上这几日奔波劳碌,引发了体内的旧伤,且……”江太医看了看北宫文仞,又看了看寒贵妃这才咬着牙道:“且太子殿下本无求生之心,这一病怕是……”

寒贵妃这才从伤痛中惊醒,急忙拉着候在一旁的华石问道:“太子殿下去东篱时,可是发生了什么!为何回来后就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华石重重跪下道:“是属下护主不利,让太子殿下在东篱时与东篱宸王大打出手,这才受了水牢之刑。”

寒贵妃眼中闪过少有的厉色:“寒儿为何会在东篱与人大打出手,去时本宫曾叮嘱过你们,务必保护好太子,如今太子殿下奄奄一息,这就是你们给本宫的交代吗!”

北宫文仞看见寒贵妃如此,自是心疼的,虽说自十岁起便由赵皇后扶养,可在此之前他都在寒贵妃宫中。如今见寒贵妃如此,自然也心急如焚。

这时在一旁的江太医开口说道:“太子殿下这病若是寒月公主来治,太子殿下便可转危为安,微臣以为贵妃娘娘当立刻派人前去神医谷请寒月公主前来!”

江太医此话一出,跪倒一地的太医们也纷纷附和,北宫文仞这才看向华石,华石张了张口,只觉得满嘴苦涩,却是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此时跪在一旁的言絮看着华石的样子带着哭腔低沉的说道:“待我们赶到东篱之时,寒月公主已经……已经去了,我们亲眼见寒月公主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薨……薨落了!”

此时屋外的雨也渐渐停了,很快就冒出一轮新月,淡淡的月光缺将整个皇宫照得通亮。却是寒气逼人,觉得周身凉意。

寒贵妃看了看床上的北宫寒夜,便叫人将自己扶到了廊上,只见原本还有些血色的她此时满是苍白,眼神空洞的的望着皎洁的月色,心中更是五味杂陈。瞧着瞧着,寒贵妃便觉得在这弓月之瞧见了叶凌惜的影子。

此刻夜凌惜对术法的掌握已经有所成,在她看来能用来打架算不得什么本事,用来逃命才是。

因着要举行神祀之仪,苏毓嫣这几日便在家里学着礼仪,这繁琐的礼已然让她疲惫不堪,自是没有闲情雅致去管叶凌惜的事儿。

这日她才堪堪学成了型,才回到闺房,便让人给她备水沐浴,这伺候她的侍女都觉得这苏小姐很不好伺候,要说这热水本是随手捏个决就能来之物,可偏偏她缺要他们去拾来柴火给她烧开了来。因着这事儿,有个嘴碎的丫头多说了两句,还被苏毓嫣打发了出去。就此众人自是不敢多言,毕竟主子是主子,他们这些做奴才侍女的只有服从的份。

在苏毓嫣沐浴之时,她却听到屏风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嘲笑:“到底是下界来的,沐浴也要用这种低贱的方式。”

这是苏毓嫣不可言喻的痛苦,因为只有她自己知晓,她不过是一个借用别人身份的可怜虫罢了,别看这夏家人人尊她为小姐,可内里又有谁看得上她,就连她身边伺候她的低贱侍婢都敢在背后搬弄是非。

思及此,苏毓嫣立马警觉起来:“你是谁,竟敢出现在我的闺房,我表哥知晓定要拿了你这登徒子的命!”

那人却饶有兴致的靠在雪白的窗柩之上,上下看了一眼苏毓嫣眼中满是厌恶。

话里更是毫不客气:“你不过是借着别人的身份活着,竟也敢狗仗人势!”

苏毓嫣一时气节,正打算叫人,却发现她怎么也喊不出声,一时间满眼惊恐的瞧着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

苏易看着面露惊恐的苏毓嫣,满脸不屑,随后又环顾四周,看着挂在架子上神祀的吉服,一瞬间吉服便出现在他的手中,此刻苏毓嫣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不顾此时尴尬的处境,一把将苏易手中的吉服夺了过来。护在怀里。

苏易突然凑到苏毓嫣眼前,神色可怜的说道:“今日本大爷好心来告诉你,你不过是夏寻找来的替罪罢了,你道何为神祀,不过是在四大家族之中选择一位女子,去到云颠之上守护那兰盈树,一辈子陪着那古树孤独终老,终身不能踏出古树一步,否则便万劫不复。”

苏毓嫣却一脸茫然,这些事她从未听人提及,夏寻虽接了她来,可余下之事全都由管家一手操办,便是族中的长老她也是不曾见过的。如今想来听了苏易的话,她却有些慌了神,她是贪慕这一切,可若是要她一辈子守护在那什么古树,她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看着眼中由惊恐转为求助的苏毓嫣,苏易不得不感叹这个女人好演技,左右近日也是无趣,只见他邪魅笑道低头在苏毓嫣耳边说道::“想让我帮你?”

苏毓嫣一时间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满脸希翼可接下来苏易的话却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我虽不喜夏寻,可比起他,我更厌恶你百倍,你还是好好在这呆着吧!你们人的一辈子很快就到头了!”

夏寻说着就扬长而去,苏毓嫣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得用力去拍打浴桶中的热水。很快便引来了外面伺候的人,待众人进来时,却见苏毓嫣所在之处,周遭已然是湿透了,吉服也被浴水浸湿,而她啧一脸愤恨的瞧着进来时众人的面容,看着他们惊讶后又急忙低头收拾残局,她不免有些得意,高高在上的云颠之人,不也被她踩在脚下,任意她使唤吗?

哼,苏毓嫣越想越发得意,看着给自己端来葡萄的侍女,苏毓嫣瞬间便有了主意,只见她漂亮的眼眸飞转,刚才之事一瞬间便被她抛之脑后了,

苏易走后不久,便在一处密林中被人拦住了去路,苏易看着来人,也不害怕,只是嘲讽道:“怎么,夏三少跟了我一路,就是为了来此处送我?”

夏寻对洺分主的遭遇颇感同情,但为着叶凌惜之事,夏寻对眼前这个非敌非友之人却多了些戒备:“,苏易或许本少该叫你洺分主!”夏寻伸手拦住了洺分主的去处:“”“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今后莫要出现在凌惜面前,你若你还有良知,便该知晓怎样才是对她最好的!”

洺分主本只想嘲讽夏寻,可听到夏寻提及因他而消失的叶凌惜,他不由得乱了分寸抓住夏寻对领口愤愤不平的说道:“当时之事如何,若不是你家中的好妹妹苏毓嫣,她怎会去到信冧长街,你自祤高高在上,自以为天衣无缝,明日你若敢手下留情,那便休怪我不念幼时情分!”

夏寻因着洺分主的话一时间竟呆在了原地,枉他一直在暗处保护叶凌惜,却不曾想她有今日竟是他所造成,想让她来到他的身边,保护着她,可他却忽略了如今所得的结局,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

而叶凌惜此刻正在练习着术法,突然她只觉得心神犹如触电般疼痛不已,这是出了什么事?

叶凌惜这样想着,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只见她满脸笑意的走到古月水苏身边,犹如一个等待夸赞的孩子:“哥哥,你看!”只见叶凌惜捏了个决,手中瞬间就幻化出厉剑,此时的她手中拿着剑心神却有些恍惚。

古月水苏在一旁看着叶凌惜却是被她手中的长剑吸引,并不曾看到她的异常之处,一时间古月水苏也来了兴致,同样捏个决手手中拿着长剑对叶凌惜说道:“妹妹,可否比试一番?”

叶凌惜歪着个脑袋,有些疑惑的看着古月水苏并不知他究竟是何意,一旁的舒衣却朝古月水苏点了点头,手中的长剑瞬间朝古月水苏而去,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竟不分伯仲,叶凌惜也在一旁学着他们二人的样子比划着。很快她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刚才正打的火热的两人却在不知何时已然停了下来,看着叶凌惜行如流水的动作,四周花瓣因着叶凌惜的动作肆意飘落,空旷的地带上,一身粉蓝衣装的少女正与漫天飞舞的花瓣较着劲儿,让一旁看着的两人有些哭笑不得,眼中又都流露出赞许之意。

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此刻和谐的画面,只见老头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远处痴迷的两人,还有在花雨中殷勤的少女,翘着胡须喊道:“我这老人家,每日为你们做饭洗衣,你们几个毛小子,倒是不知心疼老人,竟也心安理得的吃着用着。”

叶凌惜听到这一苍老的声音,一时间竟有些慌了神,眼中表露出丝丝悲凉,她很想问,师傅,你可曾还记得你说过我是你唯一的女弟子吗?

撕,叶凌惜直觉额头上传来一丝疼痛,待她清醒时,只见古月水苏不知何时已然来到她的身边,见她回神,竟出修长的手轻轻抚摸着叶凌惜的额头连连叹息道:“啧啧啧,这白皙细腻的额头真是弹指可摧啊,若是让我知道是谁竟敢伤了我妹妹,我一定要……啊……撕你个死丫头!”

听着古月水苏的叫喊,叶凌惜俏皮的笑了笑,一下子就跑到了草房前面,还朝着古月水苏做了个鬼脸,

古月水苏只得一瘸一拐的来到饭桌前,本想坐在叶凌惜的身边,可想着刚才这死丫头竟毫不留情的踩了他一脚,他就有些寒颤,现在想想还有些心有余悸。

柔弱病王冲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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