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上天了,不然现实生活里而且她又在一个乱七八糟的地方生活,怎么可能还会见到自带圣光的神仙呢?
一定还在做梦。
“你没事了吧?”
“啊?啊!没事了没事了!我觉得我现在可以打一头牛下来。”
季橙糯动作迅速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卫丝寒的脸一个劲的流哈喇子说道,季橙糯可能都不知道因为死了一遭又被卫丝寒救活,她的皮肤比起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就连身体都有力气多了。
似乎还长高了那么几厘米。
只是她自己看不出来,别人也看不出来。
“没事了的话,我们就离开吧。”
卫丝寒跺跺脚,脚底出现一个光圈正准备离开,季夏眠想起什么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请问不救她们了吗?”
“救谁?”
“那些那些人,野兽哪里的。”
卫丝寒看着季夏眠没说话,季夏眠的被盯着看头上都出汗了,良久,这白色的空间里空气都不流动了一般,卫丝寒闭了闭眼长呼一口气,带着她们出现在那个圆形场地,可惜场地中就只剩下那么几个人,虚弱的躺在地上,无神的双眼祈求的看着她们,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
“救救救救我”
眼神中完全已经没有了之前惧怕厌恶卫丝寒的眼神。
卫丝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尸横遍野也有几只野兽尸体的场地轻声说道:
“这样你也想救吗?”
“想,我只是想起,她们和秋秋一样的经历就觉得难受,她们也跟秋秋一样渴望着有个人来救救她们吧。”
季夏眠眼中流出极其沉重的哀恸,也是卫丝寒无法理解的哀恸,就连刚才有些活泼的季橙糯也是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哀伤。
大概这就是人看见同类死亡时候所产生的情绪很是复杂,明明就是陌生人不是吗?她们还互相不认识,就算之前这些人其中有想杀了她们的人,可一样的对死了的她们抱有这种复杂的情绪。
无法理解。
好几个世界都有这样的人,看见自己死亡的同类那让她无法理解且很沉重的悲痛气息。
卫丝寒理解不了,不过那句和妹妹一样渴望着有人来救救她们触动到了卫丝寒,就管这一次闲事吧。
就一次。
“行吧”
卫丝寒带着她们下去了,两个人抹着眼泪,就连不懂什么的季秋眠看见季夏眠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妹妹一哭这让卫某人怎么搞?
还能怎么样,让这凡人别哭了啊!烦死了!又不能杀掉!某魔王的脸色黑沉,小声不耐烦的吼道:
“别哭了!想怎么搞?”
奇怪哦,她堂堂大魔王要帮她们埋尸体?
季夏眠擦干眼泪有些被吓到结结巴巴的说道:“活着的人让她们活着回去,死了的就让她们入土为安吧。虽然把她们带不回故土,但是入土为安总不能让她们的魂魄不安吧。”
早就已经送这些魂魄轮回的卫丝寒:她是不是该告诉她们,这些魂魄不会不安,还很开心的去轮回了?
算了,没有意义。
卫丝寒拍了拍手,来自四面八方的被控制了的人朝着这个地方赶来,管理人也有小一千呢,卫丝寒让他们清理了那些尸体,将那些还活着的人放在担架上治疗,当然不仅仅只是这一个场地的人。
女人哭哭啼啼什么的,最烦了!
季夏眠难过的看着残肢断臂被运送出去,然后出现在密林中,密林之下挖了一个大坑,这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的尸体,残肢断臂也摆放好了。
直到黑色的泥土一层一层盖上掩盖了那些泥土,卫丝寒张开五指空中出现一个黑洞,一个个活着的女人被清除了关于她们的记忆被送了回去,属于她们国家的各个地方,女人们躺在担架上凭空出现,她们双眼茫然的被发现的人们打电话报j,送去治疗。
后边关于她们的怎么出现,去了哪里一概不知,回答不上来。
不过好在最后都被属于她们的家人认领了回去。
卫丝寒看着那隆起的泥土,脚底下这才出现光圈,光圈慢慢立在空中,里面黑乎乎的似乎有流光闪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天道真的好想吐槽这个任务者。
这个任务者强大的过分,修护部有这么强大的人吗?有吗?有吗?
卫丝寒皱了皱眉,鼻尖传来的味道让她很不舒服,这片泥土上有着浓重的腥味,臭的魔想吐。
如果不是因为妹妹,她不会在这种地方待上两分钟!
季夏眠带着妹妹连忙踏进光圈,她不害怕这个帮她还愿的人,如果不是她,妹妹一辈子都出不来。
卫丝寒是最后踏进光圈的,她朝后看了一眼动了动手指,莫名的力量挤压了那地下训练场,慢慢的化成原本属于这个地方的泥土而这个使用这个地方的那些人则是陪着地下训练场一起化为了泥土,永远的葬在这里。
那些被控制的人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化为泥土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他们好想求饶啊
说不出口,放过他们
这是神的惩罚吧,不然怎么会让他们也变成了泥土。
行恶一生,到最后连一具尸体都没能留下吗?
对不起对不起
再有下辈子的话,不会这么行恶多端了。
哎?怎么连灵魂都消散了他们没有下辈子了。
蛇曳跟着卫丝寒最后一个进去的,他的脖子可以自由活动了,看到这些场面他不由得脊背一寒。
连这些都没招惹过这女人的人都是这种下场,那他
这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他们的吧!
他不想死!
可有什么办法。
蛇曳恍惚的想,他至今都想不起来他杀了多少人,他还记得啊三十几年前他还是一个喜欢看热血漫画的中二少爷,可自从那个夏天他被人打晕带走,日子就开始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他醒来的时候就在那场地了,只不过不在这里,那里也是一个岛屿场地是方形的,地面是沉重的黑色,不知道被多少血浸染成黑色的泥土,他和那些人一样被投放进去。